“主子，能带我也抓一只吗？我养的那些鸽子味道太臭了，用来传递普通消息就算了，重要消息我总是不放心。”蒋画歆一边说一边摇着她的手臂撒娇。
虽然她长相不是可爱那一挂的，但是撒起娇来竟然让季明浮升起一丝愧疚感，鹰隼而已，她能抓到一只就能抓到第二只。
“等拍卖会结束我带你去海上抓。”
有些强壮的鹰隼也会去抓海鱼吃，因为海鸥根本打不过它们，正好她也想看看蒋画歆能下潜多深。
蒋画歆开心的点头，还不知道即将经历什么。
一千多件拍品是分三天拍卖的，一天根本卖不完。
拍卖到一半，一个精明的小老头找上门来：“季姑娘，在下京城赵家在炀葫郡的掌柜，肃乌。”
他名字是主家赐的，并没有姓。
季明浮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裴商的母亲就是姓赵的。
“肃掌柜，你有事吗？”
“实不相瞒，这次我是奉主家的命来的，想要买所有的上等瓷器，今日我看姑娘才摆出来六百多件，剩下的我想先挑选。”
言下之意是想插队。
送上门的生意自然要做，找家可是大盛的首富，跟施家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施家有名声，但没银子。
“先挑选可是另外的价钱。”
“这是两万两的银票，算是买一个进库房的门票。”肃乌出手很大方，也彰显了他的财力。
能来帮主家挑选东西，证明他跟赵家的主子是能直接联系的，而且也相信他的审美。
季明浮毫不犹豫的收下：“肃先生跟我来吧。”季明浮带他到地下一层，这里的古董她才刚从空间挪出来不久，还热乎着呢，因为太多了，有点像廉价品的感觉，但是肃乌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面全都是真货。
这么多真货整齐的摆在货架上，看上去难免有种很容易获得的感觉，但是肃乌知道不是这样的，不然今日的拍卖会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了，而且来的全都是能做主的。
季明浮让蒋画歆跟着，将他想要的都记下来，等他选好再算账。
肃乌选的很慢，但无一例外是最好的，蒋画歆一边记下编号一边道：“肃公子要的这些要加百分之三十银子。”
这些要是拿出去拍卖的话至少是百分之五十的涨幅，她已经给了肃乌打了折扣。
肃乌歪头：“百分之三十？”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
蒋画歆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跟主子在一起久了，习惯了这样说，而且这样在小数额的交易中更容易计算。
“就是三成。”
肃乌这下听懂了。
“没问题。”他很清楚这些东西明日上了拍卖台，卖出的价格涨幅肯定比三成要高，对方此举也算是卖赵家一个面子，回去之后他会跟主家如实说的。
等他选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今日的拍卖会也接近尾声。
季明浮想提前离开，没想到正好撞见准备敲门的叶涛。
到现在才来找她，也算是沉得住气了，季明浮让开身子让他进来：“叶老板今日可有看中的？”
“在下不才，拍了几件字画。”
几件字画也要上百万银子了，叶家的财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不知也老板找我什么事？”季明浮虽然跟叶涛打过不少次照面，但却没说过话，胡鹰死后就更没有交集了，他家是做客栈生意的。
叶涛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即便知道季明浮是个生意人，但她跟自己女儿同龄，所以看着季明浮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
“我是想问季姑娘一些问题，胡鹰是怎么死的？”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把季明浮都给惊了一下，随后云淡风轻道：“叶老板为什么会来问我？”
“听说胡鹰寿宴那日，姑娘跟高信是最后离开的。”虽然季明浮做的很隐蔽，但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难免有透风的嘴。
季明浮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是我杀的你信吗？”
叶涛也笑了：“季姑娘真会开玩笑。”
她不过是仗着有机盐才勉强挤进他们这个圈子里面来，哪来的本事杀了胡鹰？寿宴那日可是有五百府兵守着的。
就算是刺客也不一定能对胡鹰造成威胁，所以胡鹰的死才显的异常诡异。
要说他多同情胡鹰是不可能的，因为胡鹰庇护他们这些生意人索取的报酬非常高，除了固定的份额，私底下还会找借口让他们送礼。
不然季明浮也不可能在胡鹰的仓库搜出这么多古董。
还有珠宝首饰，不过那些东西她拿到家里面分了，那玩意远没有古董值钱。
只是他更担心能把胡鹰解决的势力，这样的势力在南陵郡里面，他们这些生意人自然会害怕。
季明浮笑意不明，她说实话又没人相信，人就是这样，对太过超出认知的事情总会第一时间质疑。
“那叶老板觉得是谁？”
“我感觉是明举的人，毕竟他这一趟来大盛什么都没捞着，怎么可能甘心空手回去？”
唐毫明日才会出告示，把胡鹰的死安在明举身上，没想到叶涛倒是先一步，不得不说明举真的是一个很合适的背锅侠，他身上还有她下的毒呢，算算时间差不多第一次发作了，发作三次之后他就会瘫痪在床。
当然了，要是有厉害的大夫给他解毒那就是明举运气好。
“叶老板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新任郡守是唐毫，胡鹰是怎么死的不重要。”
难道他们还要到千里之外找明举报仇不成？
叶涛点点头，看着下面的人正在争抢一对翡翠手镯，这种水头的手镯一个都很难找，更别说是两个了，拿回去可以当传家宝的。
他儿子正在叫价：“我知道，但是唐毫跟胡鹰的关系人尽皆知，我是想邀请季姑娘三日后在殷天书院的半山腰参加一个诗会，商量一下怎么跟唐毫打交道。”
诗会的发起人是他儿子，他们借着年轻人聚会的由头聚在一起，不然怕唐毫知道后心生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