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燕王请自重

小说: 燕宫娇 作者: 沁羽 字数:2031

  已经在旁看地魂灵颠倒的朱棣,冲了过来,从背后保住她,喘息声粗劣似乎含风沙:“太美了,谨妧,可否每日这么舞一曲?”

  “燕王殿下请放开我,”徐谨妧对这突如其来的铁墙铁壁十分害怕,也不知朱棣在此站了多久了,刚跳舞完,全身发热的她,对朱棣现在火热的拥吻不太喜欢。

  朱棣不顾一切的吻着她香甜的脖颈,尝着她汗珠沁出的馨香,清雅甜美,如清早晨露,淡淡幽香,沁人心腑。

  “燕王走开,”徐谨妧不想被她姐姐看到这一幕,但朱棣已经沉醉其中了,手也开始不规矩了,徐谨妧只有朝他的脸抓了一下:“朱棣,你走开!”

  这一抓还真有效果,徐谨妧的指甲在朱棣的脖子上抓出了一道道血印,然朱棣毫不在意这丁点痛,继续在她身上展示他的爱意。

  徐谨妧无奈,只有说出让朱棣失望的话:“我不能每日舞这曲给你,这是太子喜欢的,我只为太子舞!”

  朱棣心里的寒凉降到了冰点,将她放开,目光阴森恐惧:“你在宫里每日都为太子起舞?”

  徐谨妧已经衣裳混乱,头发杂乱,却丝毫不减她的端庄礼仪:“对,太子喜欢看这《琳琅合欢曲》。”

  “合欢什么?他明知自己时日不多,还纳你为侧妃,这是要让你守活寡,你以前是迫于压力才为他跳,现在还跳什么?”朱棣冲她大喊道,无法理解徐谨妧心里在想什么:“太子已经不再了!”

  “我在为太子的魂灵起舞,望他在九天之上能看到,欣然一笑,这样我就开心了,以后我会每日为太子跳这《合欢曲》,祭奠他,感谢他曾对我好!”徐谨妧吼出来的声音并不大,却字字有力,震住了雄霸一番的朱棣。

  朱棣为此彪了:“好,你每日为太子跳舞,那以后每日都要为我舞一曲!”

  “恕我不能从命!”徐谨妧对朱棣刚才的无礼行为十分恼怒,气呼呼,不愿答应他的要求。

  “你这么念着太子,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得到殉葬的荣耀吗?”朱棣鄙视道。

  徐谨妧一甩玉帛,对朱棣哭痛道:“皇上和太子都对我好,自从太子妃去世,太子只让我进出他的书房和卧房,从不让我做重活,亲手教我习字……”

  朱棣听不下去了,在他想象中,接下来徐谨妧该说的就是“太子日日让我侍寝”,此刻朱棣的理智完全被情绪霸占,就如同他要得到徐谨妧的强烈心思。

  “别说了!”朱棣头快要胀了,指着徐谨妧:“你,你就这么……”强烈的呼吸充斥着他肺腑,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吴妃在这时赶来,把手里的刀枪形拐杖一敲,声响震住他们,也让他们猝不及防。两人蓄势待发,针尖麦芒的对视立刻变换为手足无措,似乎是做了不该做的事那般羞愧。

  朱棣尴尬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来请你去训练军队,批阅文书,”吴妃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如钉子把徐谨妧钉在墙上:“我再不来,也不知燕王府要发生怎样难以启齿的事了!”

  徐谨妧的衣裳还没整理好呢,刚才只顾着和朱棣吵了,没有管自己的衣服。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样子确实让人怀疑:一身五彩斑斓的舞衣本就让人觉得低下,现在披肩被朱棣撕掉了,露出左边肩膀和肚兜,头发散乱,装饰落了一地。

  这个样子怎不让人做遐想?徐谨妧越是着急地整理衣裳和头发,就越是让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

  “做了下贱事就别装了,还好本宫来得及时,否则棣儿就要被你引诱了,”吴妃双目轻蔑地扫过徐谨妧,不屑道:“果然这青楼女子生出的女儿就是改不了淫贱的秉性。徐谨妧以后呆在自己房里,不得出门!棣儿不可见这女人!”

  “吴妃您是皇上的妃子,怎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娘亲嫁给我爹,也是干干净净规规矩矩做人,您为何这么说她?”徐谨妧想到一生命苦的母亲,眼里含泪。

  朱棣向吴妃认错:“母妃,刚才是儿动了邪心,谨妧无错。”

  吴妃的理由压下来:“徐谨妧穿成这样,笑成那样,就是个狐媚样,她就是错!徐谨妧,立刻回你房里,不得出来!”

  徐谨妧一声不吭往自己房里走去,对朱棣没有一个眼神。

  朱棣愧疚看着她的背影,跟着吴妃走,听她教诲:“这个徐谨妧不是好女人……”

  遇到徐谨娴,她焦急地走了过来:“母妃您何必亲自去找王爷?我来找就好了。”

  吴妃在徐谨娴面前说了徐谨妧一顿,顺便说了徐谨娴管教不当。

  徐谨娴好说歹说:母妃以后不要说谨妧了,有什么不快就说我……

  吴妃摇头叹息:“你别对你妹妹太好!”

  朱棣则对徐谨娴的宽容识大体予以点头。徐谨娴转头时候闪过的得意笑容没有谁看见过。

  徐谨妧被禁足,只有一天到晚住在自己房里,偶尔跳舞,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就是习字了,把马皇后的墨宝和朱标教的金体字一遍遍的临摹。

  她仔细思考着自己这些日子来对朱棣的态度,冷寂,疏远,淡漠,还一遍遍地在他面前说朱元璋朱标的好。这不让他更厌恶朱标了吗?

  自己本来是打算,趁着在燕都的时候,对他好好说说为人臣子该注意的事,可是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怎么去把这些礼仪说给他?

  他想拥有她,徐谨妧已经看出了,她现在的心绪能不能给他所想所要?

  徐谨妧手里的毛笔轻轻一甩,墨水洒落在宣旨上成一条弧线,划出了她烦恼无序的心境。

  撇开心境里的忧序,就如甩开这支毛笔,徐谨妧看着外面的清冷寒月,想到自己无法狠心杀朱棣,那就要改变他,改变他就必须接近他。那么这些日子对他的冷漠就是极其错误的。

  知道该怎么做的她闭上了双目,卧床而睡,交代丫鬟:“去请燕王来,就说我胸闷心慌。”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