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旧旧,我们走吧。”蓝凉川牵起凉欢的手,笑着带着她离开了阳台,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好听,那么干净,像一股微风在身旁吹过。
“哦。”有些狐疑的点了点头,凉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对于她来说,只要蓝凉川可以好过,这样就可以了。
所以说其实在她心里,蓝凉川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对了。”他忽然站住脚步,凉欢放在了他的后背,突出的那块骨头上,凉欢只是觉得额头上是钻心刺骨的痛苦,她有些呲牙裂齿。
“哥,你干嘛停下来啊。”吃痛的摸着额头,凉欢埋怨的看着蓝凉川,“哥你的后背是铁做的吗?怎么这么硬。”
“我想问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我。”蓝凉川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昂……”凉欢知道如果蓝凉川都认为这个问题非常严肃的话,那这个问题都非常重要,“哥,你问吧,我会回答的。”
“你和高平阳是什么关系?”
凉欢记得蓝凉川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那个时候她好像也有些不确定,于是逃避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还是要回答这个问题。
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旧旧,不是哥哥说你,你不能爱上高平阳,同样他也不能爱上你,他是将要成为明星的一个人,也是和粉丝有过十年约定的,他不能爱上你。”蓝凉川看着别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当他说出这段话时的感受,只知道是麻木的,麻木到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旧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
“哥,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像是朋友,但又不像是。”凉欢不敢对上蓝凉川的眼睛,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蓝凉川说她不能爱上高平阳,高平阳同样也不能爱上她,男女不是恋爱自由吗?当然她也不敢说出来。
“怎么说你和他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蓝凉川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凉欢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蓝凉川在和她谈完这件事之后,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这一切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
其实很多时候从平常之间的一举一动中,就可以发现很多的不一样的地方的,例如是蓝凉川的演技其实很好,让人辨别不清他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样的一个人城府一定很深,其实并不是。
他们只是善于隐藏情绪,但是又不怎么善于表达而已,所以总是被人误解。
可人总是会为自己本身的利益而抛弃一切,终究还是欲望在作怪。
凉欢从来没有想到过在以后,蓝凉川所担忧的事会变成现实,而她,也成功的把所有人都拽入深渊,万劫不复。
往后的时光依旧是漫长,日复一日。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学习无非就是学习,顶多是跟着蓝凉川去哪里玩一小会,然后在周末和高平阳一起喝一个下午茶,日子无非就是这样过来。
在这个期间,唯一最让人兴奋的可能就是月考了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于是,凉欢有了重大的突破,在各个科目的分数上都有了明显的进步。
当然这一切还得扣除在某一个科目上有一个傻逼学霸,突然脑子发热,把答案给了她抄——捡了狗屎运。
想起这个,凉欢就感觉她是在做梦,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大好事发生在她的头上?于是笑得更加灿烂了。
据说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蓝凉川的时候,他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嘀咕了一句“傻”,于是冷漠的走开了。
“哎,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的吗……”凉欢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
或许凉欢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个人也不真心想把答案借给她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源于一个人,一个将她捧在手心里吹的那个人。
可这一切寂静的生活止源于11月的最后一个周六,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一个会天真的笑着的凉欢。
凉欢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偌大的、繁华的B城,也会有最肮脏的那一面。
她依旧清晰的记得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安分守己,除了因为还债的事情出了点小差错之外,就并没有其他过于过分的事了。
可似乎总是有人想让她不好过,于是你不找麻烦,麻烦便找上门来了。
以前有人告诉她,那些长得妖孽的男生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最初是不信的,但久而久之,当某些事真的发生时,就这样改变了心中的看法。
凉欢认得那个在门外敲门的那个人,那是她干哥安易初,在之前的剧情里出现过的那个人。
麻烦,便从这里开始。
凉欢看了一眼屋内,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起床。
嗯,这是在凌晨五点的早上,原本在睡梦中的凉欢突然之间做了个噩梦,于是被吓醒了。
刚到客厅准备喝口水压压惊,没想到就听见了这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看见安易初的嘴角挂着丝丝血迹,他捂住胸口那个位置,表情是痛苦着的。
“阿欢,最近……”安易初看见开门的人之后,嚅了嚅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支撑不住,重重地砸了下来——他昏倒了。
凉欢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那样强大的安易初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绝对的强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打破你世界中的极限。
“干哥!”凉欢知道她害怕了,她勉强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将安易初扶进自己的房间,最后虚脱的坐在椅子上。
安易初怎么会这么重,明明看起来这么瘦的一个男生……
忽然间想起门还没关,在门口低头时就看见了门外地板上的血迹。她有些害怕了,害怕这些血迹会害了她最亲爱的人。
至少是和安易初混过一阵子的人,隐隐约约的知道大事不妙。
她找来一块抹布,从来没有过这么认真的清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