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D市家家户户都会聚在附近的广场一起守岁，一起送走旧年，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杨阳和赵离被姥姥早早的赶出家门，让他俩去广场好好玩玩，不过12点不许回来。
“阿离？”借着灯光依稀可见是个扎着马尾的女孩。
“小艺。”赵离看清来人，语气略带兴奋的叫道。
“阿离，毕业后一直都没你的消息。说，你小妮子是不是把姐几个忘了。”许海艺痞痞的说。
“在A市上学，没怎么回来。”赵离拉着许海艺的手，眼里都是快乐。毕竟是高中同宿舍的好姐妹。
“咦，这位是？”许海艺看向赵离身旁的杨阳，凑近低声问，“不错嘛，挺帅的。你男……”
“小艺。”赵离打断许海艺欲出口的话。
“你好，我是阿离的哥哥，杨阳。”杨阳见女孩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上前介绍道。
“嗯，你好。许海艺，阿离高中同宿舍同学。”女孩礼貌的回答，转过头看向赵离，“阿离，他们都在前面，咱们好好聚聚。”
“阿阳？”赵离看向杨阳。
“嗯，你去吧。我自己转转。”杨阳点点头。
“嗯，一会儿在哪儿等。”赵离指指不远处小摊旁的椅子。
“嗯。”
……
广场上非常热闹，天上不时闪动着礼花的多彩。杨阳随着人流向前，广场中央的舞台上有口古钟。因为平时都有请人打扫护理，大钟倒不显得残破。广场上大都是些年轻人，有恩爱的小夫妻，也有幸福的一家三口……杨阳看着满是快乐的广场，心中不禁闪过一张熟悉的脸，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翻出电话薄找到电话号码，手指却在拨号键上无法动作，只等荧光自己慢慢熄灭。
【瘦不了怎么办，受不了怎么办……】
突然亮起的手机让杨阳手微微一抖，看清来电号码却没了初时的悸动。
—阿阳，怎么办？他跑这儿来了。（手机里传出齐小四慌张的声音。）
“小四，你现在还爱他吗？”
—……（长长的沉默）嗯。
“那你为什么不见见他。”
—阿阳，我怕。
“试试吧。”
—阿阳，对不起。每次都麻烦你。
“靠，是兄弟就别啰嗦。”
—阿阳，谢谢。
杨阳看着挂断的手机低着头向着什么。嘴角含笑。
广场上热闹依旧，雪的寒冷似乎都被这里的气息所感染，消融了。
“亲爱的，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讨厌。”
“老婆，我爱你。在新的一年里我会为了你和儿子更努力的。”
“老公，我和儿子只要有你就好。希望新的一年我们家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爸妈，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
在许许多多祝福声和祈祷声中，古钟开始敲响。人们随着钟响慢慢的倒数着，广场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瘦不了怎么办，受不了怎么了……】
杨阳看着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嘴角不禁向上翘起。
—小阳，新年快乐……小阳？
“嗯。”
—小阳怎么了？
“徐笙。”
—嗯？
“新年快乐。”
—嗯。
（……）
—小阳，我想你了。你有想我吗？（徐笙打破沉默。）
“嗯。”
—啊？哦。
（……）
“徐笙，你会一直爱我。对吗？”
—小阳，我会爱你一辈子。
“嗯。徐笙，你可以爱我一辈子。”
杨阳挂断电话，不去管对方的惊讶。转身，向人群外走去。
<D市某小院>
“呵呵，小伙子是小齐的朋友吧。来看小齐的。”院子里老人端着一盘红红的糖醋排骨看向在院门前提着袋子的男人。昨个晚上她可是看见小齐不让突然出现的这小子进屋，两人闹了挺久的，后来也不知这小子用什么办法进屋的。
“嗯，大妈。我是小齐的哥哥。”江一帆咧开嘴笑得傻里傻气的。
“唉，我看小齐是个好孩子。这大过年的还不回家，是不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了。”老人叹口气，“你劝劝他，这小地方没什么好的。小齐不适合这儿。”
“欸，大妈。我就是来接他的。”江一帆看看楼上亮着的小屋，心里暖暖的。幸好找到了。
“来，给。两个小伙子，也不知能捣鼓出啥。家里做得多。”老人把排骨递给江一帆，眼里满是温暖。
“谢谢大妈。”江一帆接过。
“谢啥。不用。快上去吧。外边冷。”
“嗯。”
江一帆来D市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却没想到竟然真找到了。江一帆和齐小四小时候在D市的小院住过，那是两人还没有这么铁，刚见面就大打出手。想起那时候的齐小四，江一帆便不禁好笑。小胳膊小腿的却一点不怕，打起架来还真有军人家的底子。
“小昊，楼下大妈给加的菜。”江一帆进屋，把菜放到桌上冲厨房的某人说道。却不料厨房的人根本不理睬。
“小昊。”江一帆进到厨房，语气十分委屈的。
齐小四站在厨台前，翻弄这锅里的菜，并未分给来人一点目光。
“小昊……”江一帆见此，直接上前从后面把人圈住。
“放手。”齐小四同学语气不佳的放话。
“不要。我一放手你就会跑的。”江一帆非常不怕死的说。
齐小四举起勺子向某无赖砸去。江一帆很配合的一闪。齐小四此等高难度动作似乎有些超出身体的负荷。手扶着腰部，脸色黑了。
“小昊，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
“操，你他妈的闭嘴。”齐小四虽然表情很到位，底气不足，少了凶狠。到江一帆同志眼中竟有了另一番风景。
“江一帆，你丫的给老子滚回去。别跟这儿杵着。”
“小昊，你不会去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凭什么？”“夫唱夫随嘛。”
“滚你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