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没有坚强的后盾,就不要乱来。

小说: 最好最爱 作者: 悦辛兮 字数:2207

  “喂,你醒醒啊?”

  很好听的声音,能听出声音里带着份焦急。我感觉到身体摇晃的很厉害,眼皮微微的睁开,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或明或暗,摇摇晃晃。

  我睁开眼,一个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眼前,眉目清秀,样子阳光,但仔细一看,他的眉目间还透着淡淡的忧伤。这份忧伤本不该是这个年纪应有的。

  “你是?”我问他这是人看到陌生人的第一反应。

  四周墙面的白我还没有适应

  小男孩还没有回答我。画面就扭转了,发出刺眼的光。

  待我眼睛在次睁开的时候,小男孩出现在这白色空间的另一头,眉目间的忧伤更加浓烈了。白色空间里的空气也变的稀薄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稀薄的空气,生怕下一秒,我就会因为没有空气而死掉。

  原来,我这么也害怕死亡。

  男孩在另一头说着什么,我却什么都听不见。男孩更大声的朝我吼着,我看到他的小脸都因为太用力而憋红了,但我还是听不见。男孩开始急了,他顿了顿。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朝我跑过来。可任凭男孩怎么努力,都是越跑越远,一切都是徒劳。我看到男孩怎么跑都跑不到我面前,我开始着急,坐在地上哭了。

  我这一哭,让男孩跑的速度加快,眉目间的忧伤比刚才还要浓。但越是跑的快,男孩的身影就越渺小。

  在男孩快要消失的一瞬间,我被一个声音唤醒了。

  “爱爱,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也是处在一个四面都是白色的空间里,但这里不同的是我看到针水瓶,还有一个被包的像木乃伊的我,我感觉不到痛了,只是被裹得不能动弹。很显然这里和刚才那里不一样。这里是医院,刚才那里是我的梦境。

  “爱爱,你总算醒了”钥钥脸上的担心渐渐褪去。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我看了趴在病床边的父亲,父亲已经睡熟了。窗户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父亲那宽厚的肩膀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父亲熟睡的样子,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父亲了。父亲脸上的皱纹和白发在这岁月流逝的时光里,一日一日的增多了。我却不曾发现,这些细节。

  不知道父亲看到这样我,心里会有多痛。

  “爱爱?”

  钥钥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来。说“钥钥,坏坏勒?”

  钥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坏坏啊,他在知道你被地头霸打了以后,去带人去收拾那地头霸去了,把那地头霸也给送进了医院,而且还和你同一家医院,现在坏坏在哪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们救我的吗?”

  “不是啊,我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里了”

  “爱爱,你醒了,怎么也不叫醒爸爸”父亲坐了起来。眼里尽是担忧

  “爸爸,对不起”这个时候我除了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但是让你担心了,也是女儿的不对,我总是让你那么操心。所以我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父亲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由担忧变成了宠溺。说“傻孩子,只有你没事就好。”

  原来父亲的愿望就这么简单,只要我没事就好。

  “恩,爸爸让你担心了”我的眼泪开始掉,由于一只手骨折,一只手打着点滴,无法用手擦眼泪,只能任由眼泪掉下。站在我旁边的钥钥背过身去,用手轻轻的擦去刚落下的泪。她也在哭。

  父亲起身说“爸爸给你们回家去煮点吃的,你们等着”

  我和钥钥点点头。

  父亲出了病房的门,靠在房门外的墙壁上,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一滴,两滴,三滴。。。那么华丽的幅度,却透这那么重的伤。一切坚强和伪装,都这在这一刻崩塌,那么累,那么无助。忍了三十多年的他,若无其事的面对了母亲的离开,在女儿面前挑起一切重担的他却在那天,在女儿出事的那天哭了个痛快。

  坏坏来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还不忘调侃我说“哎呀,爱爱,你不是去收复你木鱼吗?怎么反过来被木鱼敲了?还背着我们跑,现在老实了吧。”

  坏坏的意思是没有坚强的后盾,就不要乱来。我脸上出现了不屑,她们是看不到的,因为我真的被裹成木乃伊了,头上脸上都是纱布。

  还好嘴唇能动,我说“你以为所有的木鱼都像你这么听话啊,”

  啪,已经是我生活中最习以为常的声音了。钥钥拍了坏坏一下,便揪起坏坏的拉出去调教了。我看着他们自己笑的咯咯的。

  我在钥钥那里听来的,有关那天的事情。

  那天在下课之后,钥钥和坏坏发现我不见了,就知道我去找地头霸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们看见了地上的血迹,便知道我出事了。、

  又跑到医院,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坐在我身边,坏坏就冲上前问了个清楚。那个男孩和坏坏说了什么,两人就翻遍杨家湾,找到地头霸。

  那时地头霸还在一辆车上,看样子是要离开,他两人揪下地头霸就是一顿乱打,然后还热心的跟司机伯伯说:"伯伯,你看那人快死了,你打个120吧”

  坏坏和小男孩碰碰拳头以示友好,小男孩跟坏坏说了再见,就走了。

  是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感谢都找不到人。

  杨朵知道自己儿子又闯祸了,拉着坏坏开始训话。一训就是好几个小时。其实这样的训话比被打还折磨人,按坏坏的话说:我就宁愿被乱棍打死,也不愿意死在口水里。

  所有坏坏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也是那次以后,我的右耳便聋了。父亲没有告诉我,是后面我和钥钥坏坏他们玩的时候,发现自己老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我就怀疑了。在一次父亲不小心没关好的抽屉中,我看到了我的那本病历。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右耳已聋。”

  我知道以后,没有问父亲,他不说总有他的道理,这点我懂。我也从未向钥钥和坏坏提起过这件事,我怕他们知道后会找到那地头霸把他的两只耳朵都踢废了。这样我只会害了他们。

  我每天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上课,下课和坏坏他们疯在一起,笑比以前还张狂。努力让自己很正常,让围在我身边的人看不出破绽。这一切只有我自己知道,地头霸的那一脚给我伤害有多深。

  越是笑的张狂,心里就越是把这件事当个影子,它就越是紧紧跟随,像挥之不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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