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看着你,一直一直……”
“你难道不好奇安陌为什么反差很大吗?”
“你永远逃离不开”
“他只是有人格分裂而已”
“到底谁才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呢?也许…你从一开始就不出现”
不,不是的,他凭什么不该出现?为什么同样的身份,为什么他的命就要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白杉挣扎着终于从梦魇中摆脱出来,出了一头的汗水,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身处的地方,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日本…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包药与冒着热气的水,恐怕是信梨刚刚换了杯热水吧?
不曾犹豫,一把拿过药打开急促的一口吞了下去伴水吞下,他早已经不去想什么这样对不对,服下药就再度躺下休息了;
“母亲,你看那个人又在门口了”和荣站在窗前探着小小的脑袋看着外面;
“是呀,”信梨有些犯愁,自半个月前,家门口总会出现个男人,每天站在那里,一定的时间出现,一定的时间又离开,想必是找屋里那位事事不关心的人吧;
“我们不邀请他进来嘛?”天真的和荣问道,
信梨摸了摸他的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直到深夜,白杉才再度醒来,可是那该死的病却还是那样子未见好转,坐在床上不禁想到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可笑的因为感冒?
摇了摇头,甩掉这玩笑的想法,下了床,他没有胃口,但又不可能不去吃些饭,不然一会儿开始胃疼那才是更加的折腾;
已经深夜,信梨也恐怕睡了,哪儿好意思再找她为自己热饭?有些晕乎的脑袋,煮些粥还是可以的吧?
最简单的白米粥,他看着那发了愣,不一会儿又打起了哈欠,脑袋又开始昏了,眼前的影像不定,白杉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下去,他关了火,靠在墙上一语不发;
一步步向庭院走去,白杉半躺在庭中长椅上,浅色的眸子印着深邃的夜空,一眨不眨的,
白杉心中隐隐觉得,这样的情况在下去他就会…就会…死去…
一种莫名其妙的死法…
“杉…”不是他的声音;
“杉…”再一次的呼唤是那么真实,就在耳边;
“是你呀…”白杉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是谁了,安陌;
不准痕迹的嗤笑一声,的确,他早都该知道,这样平静的生活若是他们不默许,怎么会有呢?
“我…”欲言又止,明明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此时除了沉默再无他话;
“好了,也不婆妈了,你想要的是这颗心脏吧,白雪想要的…是这具身体吧…”白杉突然做了起来,撩拨了下头发,利落的说道。恍若换了一个人;
“……”安陌没有说话,眼中划过震惊,但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的复杂;
“你想帮助安景华救活柏彦,你想让安景华肯定你,你想全权掌握双冥,对付安景华只有柏彦不是吗?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一个…是柏彦的第二人…呵”白杉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不是他不知道,他不是傻子,什么情况什么事情他都多少了解,他之所以装作一无所知,只是因为他还保留一份相信,相信安陌,也或许是安陌的演技太好,蒙蔽了他的眼睛…
“你全都知道…”安陌这样说着,似乎松了一口气;
白杉继续冷笑,道:“当时那个检查报告,说我在服用一种药,其实是你一直下在我的饭里吧?”
“你…”安陌皱眉,那份报告刚出来就被抢走,白杉怎么会知道;
“何必呢?”白杉突然感慨,幽幽叹气一声,“安家和白家以及柏彦联手起来无非就是想设计我,得到心脏为重新苏醒的柏彦续命…”白杉再一次想到这无非是一场做了二十多年滑稽的梦…该结束了。
“你其实全部都知道?为什么”安陌表情凝重的看着他;
“好吧,我跟你回去”白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而:“去救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