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长篇:吾家有女初成长(4)

小说: 月晨吟 作者: 血薇薇 字数:2263

  时光荏苒,转眼间,当初那个还抱在襁褓中的婴儿已长成了翩翩少女。

  小小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眼珠,薄薄的嘴唇,如玉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虽然还不到十二岁的年纪,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也渐渐地显露出女子的特征。

  晨轩望着不远处的少女,真有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觉。

  “师父。”正在练武的月儿停了下来,“您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小丫头的白菱倒是舞得比剑好。”晨轩用衣袖给月儿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小汗珠。

  月儿仰着头以便晨轩更好的擦拭。十多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晨轩的脸上留下任何印记。

  在月儿的记忆里,师父始终如一日。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好看。就象书中所描述的那样“谦谦君子,温暖如玉;风朗俊貌,气质出尘。”

  月儿心底始终有个疑问,“师父倒底多大了”。

  月儿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白菱,忍不住有些得意。“那当然了,这可是我花的时间最多、练得最好的了。”

  月儿一开始虽然学的是剑,但她总是嫌抱着把剑干什么都不方便,而且总是丢了它。

  后来晨轩便寻了这么一条白菱,白色的轻纱,内镶柔韧的金蚕丝,薄如羽翼,轻若无物。以内力灌输可变长变短,可柔可弱。月儿很是喜欢。可拢在袖口里,又可作腰带,也可当面纱。即轻盈美观,又携带方便。

  晨轩教她的武功各方面都有涉及,也就白菱被她舞的还不错,其他的都是个半调子。

  “哎哟。”月儿突然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肚子。

  “怎么啦?”晨轩下了一跳,也跟着蹲下身子,半跪在月儿面前,也没时间理会此时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不合常理,只是焦急地问着。

  “哎,突然肚子好痛。”月儿的表情很是痛苦。

  “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看着月儿疼得苍白的小脸,晨轩很是心疼,真恨不得把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一把将月儿打横抱起,运起轻功,片刻便回到屋子里。小心的把月儿放到软蹋上,抓过她白玉般的小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内寒,血脉不调。”晨轩收回手将月儿的手塞回被子里,“为师去找些药草来,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来。”晨轩捧着一碗药进来的时候,月儿已经睡着了,可睡的并不安稳。也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一双手还死死地按着肚子;双腿弯曲,抱作一团;额头微微地皱起,两条可爱的眉毛调皮的向上翘起。

  晨轩将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拍拍月儿的小脸,“小丫头,来,先把药吃了。”

  月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叫了声“师父”。

  晨轩把月儿半抱在怀里,让她背靠在自己的胸口。端过药,舀了一勺喂进她嘴里。

  月儿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弩着舌头就要吐。

  “不许吐。”晨轩及时阻止到。

  月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师父,极其委屈地、艰难地把口里苦苦的药咽下。

  晨轩撇开脸,不忍去看她痛苦的眼睛,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心软了。

  月儿从小就怕喝药,每次都是在师父哄着并带威胁的眼神下,像上刑场一般结束这个痛苦的过程。

  其实晨轩很少在月儿面前摆出师父的威严架子,也只有在她吃药的时候例外。

  月儿终于历经生死般的喝完了整碗药,不停地吐着小舌头。

  晨轩拈起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密饯放到她嘴里,拿起空碗出去了。

  月儿等嘴里的苦味完全散去了才又窝进被子里。

  晨轩再进来的时侯,月儿还没睡,正睁着乌溜溜的两只大眼睛。

  “好些了吗?”晨轩脱掉外袍,躺在月儿身边。

  “好多了,就还有一点点疼。明天应该不用喝药了吧?”月儿打着鬼主意。

  呵,这小丫头。晨轩无奈地将月儿搂进怀里,一只手让她枕着;一只手贴在她肚子上,源源不断的真气送进她肚子里。

  月儿觉得很舒服,把头埋在师父的行系胸口,沉沉的睡去。

  晨轩听见怀里的小丫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将贴在她肚子上的手收回,改放在她腰间。搂着她,也渐渐进入梦乡。

  天微明,床上绝美的男子睫毛颤了颤,掀开眼眸,一时光盲四射。昏暗的屋子都随之明亮起来。晨轩把被月儿枕的有些麻木的手轻轻地抽出来,揭开被子的一角,正准备下床。

  可能是昨天下午睡了的缘故,月儿在师父抽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醒了?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师父,你受伤了吗?”月儿没有理会晨轩的话,自顾自地叫着。

  晨轩不解,寻着她的眼光看向自己衣服的下摆。几滴猩红在雪白的里衣上格外的显眼,就像雪山上的血莲花一样。

  晨轩确定自己是没有受伤的。掀开被子,目光扫过月儿身上每一处角落。果然,月儿的里衣下边、里裤内侧、屁股后面、包括她身下的床单上都有几处血迹。

  “不是我的,是你的。”晨轩一时慌了,再联想她昨天肚子疼就更慌了,莫不真是生了什么大病不成。来不及思考便动手去解她的衣裤。

  月儿被猛然灌进来的冷冷得一得瑟,又被师父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师父…”看着师父严肃的脸,月儿的话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啊,”反应过来的月儿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突然大叫到:“我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是我受伤了吗?可我一点也不疼呀?难道,我得了怪病?”月儿一连几个问题放鞭炮似的。

  晨轩突然停止了给月儿解衣服的手,并把给解了一半的衣服拢了拢,脸色涨的通红。

  突然明白过来的晨轩,感到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尴尬。他身边以前是师父师兄几个大男人,后来也只有月儿这么个小女孩,不曾对女子的事有什么了解。但也曾从医书上看到过,关于女子的“初潮”。

  “师父,你怎么脸红红的?哎呀,是不是月儿真的得了怪病,会不会死啊?呜呜呜…我不要死。”月儿从没见师父这个样子过,以为自己真的得了怪病,着急地哭了出来。

  “没…你没有得病…小丫头只是…只是长大了。”晨轩别过脸,过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完便急步向房外走去,过门槛时还险些被绊倒了。这是那做什么事儿都优雅无比的晨轩首次落慌而逃。

  月儿愣愣地目送着从未如此狼狈,连衣服都忘了穿的师父离去的背影。仍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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