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个星期前，他们就约好了要在今天上莫绪家串门，因为这天是小宝贝莫霖的生日。
莫绪早在下午就开始准备今晚的盛宴，之所以这么麻烦不在外面请客就是怕外面的东西有什么不干净或者为了让味道变得更好放一些不该放的东西。而孩子是她最宝贝的东西，在美国的时候连盛行的垃圾食品都没有让他吃过，全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这是什么？啧啧好土。不会是有人直接扔进你口袋里的吧。”成虞边进门边摇着头问苏径舟。
苏径舟换好摆在门口的拖鞋，看了一眼那个纸条，如果不是她从他裤子口袋里翻钥匙，他都要忘记这个事情了，“哦，昨晚在酒吧有个妞给我的，让我有空联系她来着。”他一大早就来了莫绪家，成虞说第一次来找不到路他才下去接她。
“咦，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换裤子？！”她一脸嫌弃地快步远离他走向沙发处，把正在看动画片的霖霖抱在腿上坐着。
“我没换怎么了？”苏径舟也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成虞不着痕迹的移了一下。
“这是夏天！你一出汗这里那里，咦，宝贝千万不要学你爸爸。”还顺便给他们的干儿子做了个反面教材，“对了，这个号码，我来帮你打过去。”
苏径舟把手机递给她，她想玩就玩吧。
她边按着虚拟键盘，边说着，“这不是手机号啊。”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你好301寝室，请问找谁？”是个甜美的女生的声音。原来是寝室的电话号码。
“你好，周燕在吗？”成虞用同样甜美的声音回复着。
“请等一下。”对方说着。
没一会，换了一个女生的声音，不如刚才那个甜美，也不如刚才那个有礼貌，“谁？”
不过成虞不想计较，“你好我是苏总的秘书，就是昨晚在酒吧遇到的那个，他叫我联系你，问问明天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吃个饭。”稍稍伪装了一下，不顾苏径舟警告的眼神。
对方立马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清了清嗓子才回答：“好的好的，请告诉他我等他！”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去酒吧就有这样的收获，看来今晚不用再去一次了，而且还是个总，说不定真的能拿到钱出国。
“没问题，我一定转达。”说完就挂断电话，本来带着笑容的她一下子沉下脸来，对着苏径舟说：“不是什么好货色，多半是看上你的钱。”
苏径舟当然知道，所以他的女伴都是同样的有钱人，有父母介绍的，也有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认识的，“那你还约她吃饭！”他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我又没有告诉她时间地点什么的。”她回答，然后在他的手机上按着什么，“我来帮你把这个号码拉黑。”然后才还给他。
苏径舟欣慰地点点头，售后服务还算是做得到位。
“妈妈你好坏。”霖霖坐在她的怀里扬起头对她说着，“我也要像妈妈学习。”
莫绪在厨房看到这一幕都要气得快要心肌梗塞而亡，每次只要和成虞在一起，儿子就学些有的没的，这两个人又都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的人，依然互相交流着经验。
“我的生日礼物呢？”霖霖奶声奶气地提醒这成虞，至于苏径舟，很没创意地带了个大蛋糕来。
成虞从自己的双肩包中翻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当当当当。”展现在莫霖的眼前。
眨着一双大眼睛，从中发出光芒，说了一句“谢谢妈妈”就两只小手齐开工，把这个大盒子拆开了。然后眼中期待的光芒消失，扭扭身子，“这是什么呀，我是男孩子！”
一旁的苏径舟已经笑开花。
“没礼貌！我可是认真给你选的你还嫌弃？！”成虞脸上浮现出怒色。
莫霖嘟着嘴，不满地抗议着，“可是我不喜欢芭比娃娃。”看着这粉不拉几的东西，他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是深深地被侮辱了。
“谁让你喜欢了？你拿这个去泡妹子，保证手到擒来！”成虞津津乐道地说着这个礼物的重点，“看上去我送了你一个芭比娃娃，实际上我是送了你一个妹子啊！”
听到这个解释，莫霖又一下子阴雨转晴，“那我不该把这个包装拆掉的！”这光秃秃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虽然是送人的他都不好意思拿去学校。
“好了别玩了！来吃饭了！”
莫绪解开围裙端着最后两道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声叫着玩着的三人，自己幸幸苦苦做这么一大桌，还要伺候这两大一小的三位大爷，真是交友不慎。
不过等三人一上餐桌，一开始动筷子，看着他们给霖霖夹菜的瞬间，莫绪就不这么觉得了。霖霖从小没有得到父爱，不过认识到这两人之后，霖霖就比平常孩子又多得到了一份爱。
快到莫霖出生的时间点的时候，大家都放下筷子，给生日蛋糕插上五支蜡烛，关灯许愿吹蜡烛，一气呵成。今天的寿星莫霖脸上满是满足表情，吃着蛋糕的动作都显示着他心中的喜悦。小孩子就是好懂。
成虞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打开，是来自秦黎的短信。“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现在睡了。”
看来的确是昨晚一直压着他睡，他基本没怎么睡着吧。那今晚她就不半夜找她了，也于心不忍。不过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也太早了吧。
*
这是一个简单的一室一厅。
卧室离靠窗的地方摆着一个电脑桌，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桌的上方是一个简单的书架，都是一些与建筑相关的书物，还有一些外国大家的原著小说。
从窗外望下去，可以看到一些喝夜啤酒的人正在比划着拳头，还有一脚踩在凳子上仰头喝酒的人在。因为很吵，每天晚上睡觉秦黎都要把窗户关得死死的，很不透气，早上起来头都有些疼。
那为什么要租这里的房子？在设计院和成虞的咖啡馆取中，离两边都距离不远，其中的房子这里的最便宜。虽然自家条件不差，父亲炒股到了一种境界，母亲出版了一本关于她与老公的恋爱的书，销量很不错。可他是决定大学毕业后的支出都靠自己来，所以刚起步还是租一个便宜的房子。
发了短信躺在床上的他本想着快点入睡，脑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成虞的脸庞，像是产生了幻觉一般。昨晚折腾了半天，今天一整天的工作状态都不对，还被人强烈批评了。
沉下心，那样一会就可以睡着了，秦黎这样告诉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催眠，并开始数起羊来。
数着数着又想起如果今晚她也叫自己出去吃东西怎么办，越想越烦躁。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工作，他这样想着。起身来到电脑桌面前，打开电脑，处理起今天白天没有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