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安颜炫随口应了一句,便牵着陶筱惜的手,选起了晚会要穿的衣服。
他的目光游走在不同的衣服上,这家服装店很有名,里面的裙装都由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绘制而成,各色各样的高档裙装炫彩夺目。
蓦地,目光停留在了一件白色蓬蓬裙上。
小巧的蝴蝶结连成一条线,圈在吊带处,小清新的样式格外引人注目。蓬蓬的样式分为了三层,每一层的褶皱层度一样深度却不同,各种折痕都像是事先设计好的一样,看着格外舒心。白色的网纱在裙子表面编织成了一朵朵雪花的图案,纯净而清爽。
“就这条吧,惜你觉得怎么样?”安颜炫看着身后的陶筱惜,却发现陶筱惜一直都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尴尬。
“怎么了?”
“没、没事。”
“恩,感觉怎么样?”
“挺好看的。”陶筱惜看了眼那裙装,低下头,小声说着。
“那好,就这条吧,你们带她去换一下,顺带把我之前帮她选好的高跟鞋也给她试一下。”安颜炫对旁边的服务员说着。
“好的,这位小姐,请跟我们来。”那个服务员恭敬地说着,满脸的笑容。
“恩,知道了。”陶筱惜回答着,拉住安颜炫的衣角,踮起脚尖轻轻落下一吻,这才去了试衣间。
安颜炫也在这段时间换好了自己的衣服。
当她出来,安颜炫还是诧异了一下,喃喃道:“惜......你好美。”
“那炫喜欢嘛?”陶筱惜脸上微微泛起绯红,娇羞地说着。
“喜欢,惜什么样我都喜欢。”安颜炫搂住她,在台前结了账,便赶去了舞会。
很快,便到了晚会现场。
晚会现场里人群涌动,密密麻麻的人在浩大的屋子里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点秩序。
家族晚会,顾名思义,就是让多年不见的家庭亲戚见面的晚会,是个一年一季增加彼此感情跟友谊的活动,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人缺席,除非真的有很大的事离不开。
穿过茫茫人海,安颜炫拉着陶筱惜找到了陶景黎白沫心他们。
“哥。”陶筱惜朝陶景黎打着招呼。
“筱惜,你们来了。”陶景黎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怎么样,这两天过得还好么?”
“挺好的。”陶筱惜乖巧地回答着。
“那就行。”陶景黎看了眼安颜炫,对陶筱惜说着,“我跟炫说点事,你先和沫心去玩吧。”
说完,又转过头对沫心说道:“沫心,你先陪筱惜去吃点东西吧。”
“好。”白沫心应着,走过去,拉起了陶筱惜的手,往不远处走去。
本以为今天的舞会会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可事情总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过去。
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有什么会缠着你,这还真是永恒不变呢。
“沫心。”苏落尘笑着朝白沫心打着招呼,在看到陶筱惜的一瞬,他的表情僵硬了。
“尘,尘现女友,你们好啊。”白沫心同样回了个笑容,看到他牵着迷的手,不由得握紧了筱惜的手。
“你好呀,白家小姐。”茴允迷微笑着,举止大方得体。
“哦,惜,怎么不跟尘打个招呼?”白沫心随口应了茴允迷一句,继而将话题转移到了陶筱惜的身上。
“不用了,我们走吧。”陶筱惜脸色不是很好,急匆匆地说完,拉着白沫心就想走。
“你等等。”苏落尘突然叫住她。
“怎么?”陶筱惜停下脚步,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这几天......过得还好么?”苏落尘歉意地看着她,毕竟错在自己身上。
陶筱惜的手握成了拳,怎么?伤害了她又来假好心是么?
“她过得当然好了。”
人群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令人心安。
宽大的身躯挡在她的前面,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脑袋,暖暖的。
安颜炫搂着陶筱惜,带着敌意地看着苏落尘,继续说着:“我的女朋友就不劳烦苏二少爷关心了。”
“我只是朋友之间的问问。”苏落尘解释着。
“朋友也不需要,你还没资格做我女朋友的朋友。”安颜炫的口气不由分说,他按住陶筱惜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甘甜的味道缠绵在口中。
苏落尘看着恩爱的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心的一角,还是有了颤动。
“我们先走了,玩得开心点。”苏落尘对白沫心说道,拉着茴允迷离开了这里。
白沫心看着离开的他们,对安颜炫陶筱惜说着道:“你们好了吧,人都走了。”
安颜炫听闻,正想松开陶筱惜,却被陶筱惜给紧紧地按住,于是,他加深了那个吻,炽热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唔......”
“看你们恩爱的。”白沫心无奈地笑着,目光无意识地扫到正在那一个人喝着酒的陶景黎,对他们说道,“你们吻着,我先走了。”
见陶筱惜跟自己摆了摆手,白沫心便往陶景黎那走去。
她抢过陶景黎手中的酒杯,小喝了一口,口中满是呛人的味道,一时没忍住,竟剧烈咳嗽起来。
陶景黎见状,霎时慌乱了手脚,端起旁边的凉白开,放到白沫心的嘴边。
白沫心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当余光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笑了起来,泪水不住地滑落下来。
陶景黎皱着眉,心揪得紧紧的,谁说不疼呢,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些,那他陪她。
正准备把手里的那杯白酒一饮而下,却被白沫心捧住了脸,蓦地,唇上附上一层湿润的柔软。
“沫心你......”
“不要说话,我是自愿的......”
白沫心轻轻吻着他,嘴里缭绕着他的味道,是甜的。
凌念澈站在不远处,看着亲吻着的两个人,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是啊,没有谁是会一直等着他的。
他走上前去,轻声叫唤:“沫心。”
尽管白沫心强装冷静,可身子还是不争气地颤了一下,没有力气的身体靠在陶景黎的身上,眼神变得空洞。
“我知道你听见了。”凌念澈静静地说着,目光直直地看着白沫心。
因为是她,她不可能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她的心会最先出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