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岩音域低沉，“你今晚肯定睡不着，再多陪我一会。”
顾若曦：“………”要不要那么了解我……
时间流逝，顾若曦眼眸忽而开始负重渐沉，似乎是在将回忆录里的记忆，掏到了梦里。
顾若曦高三那一年过的特别急促，跟BF相处的时间说多不多可细数下来，每天又至少有三个小时。
但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无限循环的都是……讲课，复习，做卷——讲课，复习，做卷。
那时的莫皓岩不外乎做足了一个家庭教师的角色。直到两人同是在顿大商学院，才步入了真正的热恋期。
时间追溯到顾若曦高三刚拿到成绩单的那天。
顾宅内，顾长官和顾母展开了一场近似水火不容的攻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顾长官和董毓婉帮衬的对象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顾长官直接将成绩单递给了顾若曦，对董毓婉来了一句当头棒喝，“不错。”
顾若曦低头默笑着。
董毓婉明显对这两个暗藏的寓意，很是不满，“顾洺，你眼睛有问题？英语成绩差成这样也叫好？”
顾长官仰头微抬下颚示意站在一旁的两兄妹回房，“有什么不好的，几科成绩省市单科状元不好？”
俩兄妹正要起步散场，董毓婉直射过一眼，寓意：‘你们走一个给我试试’，顾若曦单手扯着顾若易的衣角，紧攥在手里。
顾若易垂首意味不明的望着她纤细的手，抿唇缄默。
“这几科成绩相当于德智体美劳，我宁愿她全科中举。”
就跟他儿子一样，几科拔得头筹几科优等，拉成的平均数难看不到哪里去。
顾长官神情了然，“知道，你就想赞扬你儿子。可你不想想，他读了两年高三。”
都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儿子是老妈的债主，这偏心劲可映证话的真实性。
董毓婉看着争女儿争出面的男人，话语带着不悦，“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颇感失言，顾长官眼眸瞄过一眼笔直站立的两人不为意道，“下划线骤然成上升平均，有什么不好。”
“呵，你是看过他们校报论坛没有，人是按照你那样分得？她的成绩首当其冲顶置成第一！呈平均骤然低于及格线！”
顾若曦：“………”真没想到自个的妈也赶时尚，还会去校园论坛看时事校园热点新闻……
顾若曦眼眸不时朝顾若易使色交汇。
顾若易心里暗沉丹田，起唇淡吐，“妈，若曦她眼睛疼我带她去医院看看眼科。”
这理由有没再水点！
本是背对着两人的董毓婉突转茅头，“我看你俩眼睛都没正常过。”
好喽，激怒一家之母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董毓婉接续说着些有的没的，直到十分钟后门铃响起，她直接喊了顾若曦去开门，才暂时压了下来。
顾若曦开门看向来人，言语些许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莫皓岩未语，直接先一步的进了门，顾若曦无声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站到了原来被罚站的位置。
眼眸余光却注意到了顾若易已经坐回了沙发上。
莫皓岩规矩的向长辈打了招呼。
董毓婉应声，自己边往厨房里去话语怒气未消的还使唤道，“去倒水。”
顾若曦明显很强烈的依赖感，抬眸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
莫皓岩站在她旁侧的身影未落座，习惯性的扬手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肘，脸上挂着让她安心的笑容，“不用了，等会就走。”
顾若曦头重重的点了两下，莫皓岩有意无意的用着携带性的手势，准备落座到顾若易的身边，顾若曦自然而然的尾随着他慢速的步伐走至他刚落座的位置坐了下去。
这一熟悉惯性的动作全都刻进了顾长官的眸底，他的表情像是没多为意，转而垂首又闲适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
接续就在顾若曦考上顿大商学院那年夏天的九月初，时间临近新生班报道的前夕。
顾若曦和穆紫琳两个早早的就瞒着另外某两人住进了顿大。
观测过几天两人的不举行为后，穆紫琳的结论是：我说吧，他们那么帅即便有女朋友都会被一众苍蝇盯着。
顾若曦心里寻思着，没错，大概是骗她入坑，她们要表白那会儿，会意过差不多的讯息。
新生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顾若曦就近的把人给‘約炮’到了排球场。
他是有多久没见这个小妖精了。
心寻思于此，莫皓岩步伐不自觉的加快的走到了她面前，直接毫不避忌的来了一个熊抱。
顾若曦头埋在他的肩头，单手轻搂在他的腰间，鼻息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惯性而言，拥抱后的流程就是亲吻。
莫皓岩放开了对她的禁锢，自然而然的就打算俯身落吻。
敞大的排球场难免有稀疏来往的人，压迫的空间里顾若曦自是耳听八方的敏捷。
顾若曦凝望别处，莫皓岩近在咫尺的脸只差微距，“有人。”
对于顾若曦这种屡试不鲜的招数，莫皓岩已全然当是放屁。
两字刚落，顾若曦侧头莫皓岩的吻不偏不倚的亲在了她的唇角。
顾若曦纤细的巴掌用力的挡住他半边脸颊的眉眼，身体扭拧的往后退。
这次她是真的没说谎！有人，并且是个老师。
莫皓岩眸色偏移，两手自然下垂，抬头便望向了站落在后面的人。
男生礼貌性的点头连姓的叫了声老师，顾若曦小脸窘迫的点了点头，自带复制功能的照着他的动作叫了声，老师好！
站得正气的男老师像是也没多想要训斥，嗯……或许是因为他家有钱的关系，。哦，不对，她家也不赖。应该是这个老师实属开明的范畴里。
音落不过半会儿，莫皓岩单手扶着她的肩招摇的就掠过了男人站定的位置。
莫皓岩不时扭捏的将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肩头的手有意无意的攥紧。
顾若曦表情稍显无奈的蹙眉，心里溢满的反感，“我说你能不能学正常人好好走路。”
真以为情侣是双生婴，不，是连体婴。
莫皓岩手掌无声的落到了她的腰间，上下不安分的摸索着。
他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她还要装乖乖女呢。
顾若曦白了他一眼，心有余悸的暗自神伤，“大哥，那个老师好像是你们级的！”
这几天每天去守株待兔逮捕他们有没有糜烂关系的时候，如果……没看错的话。
“嗯，他是我的班主任。”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的清晨好不惬意，历经了一晚多梦的半瞌之夜。
梦醒半瞌过三巡，顾若曦只觉得呼吸一窒，感官被掏空了一样，猛地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个熟悉帅气的脸庞，莫皓岩正捏着她鼻子！
有病啊，没听过扰人清梦如同杀兄弑父！
顾若曦直接张手就是大力一拍，还不等手拍下莫皓岩的手就已经偏移开了。
莫皓岩面无表情，说的淡然，“一个晚上都在做什么春m。”抿着嘴笑就没停过。
春m，顾若曦眼眸中的锐利弱了弱，睡觉就要做梦么？做梦就要做春梦么？
顾若曦随即环顾了一下周遭，她在车上，这……睡的得有多死啊。
顾若曦话语前半段带吼后半段带呢喃，“莫皓岩，你思想是有多龌龊啊！……说不定一个晚上都在猥琐我。”
连着一句话两个污秽词汇。
莫皓岩和她一左一右的静坐着，顾若曦刚想动身，男人左腿直接跨住了她的双膝，随之整个人侧身抱了过来。幅度之大显然话语不能解释清楚。
顾若曦目光下移上游，看着男人扒拉着自己腿上，上身熊抱着自己不能动弹得动作，没多大抗拒不悦，下意识表露出厌恶的话语，“干嘛呀你。”
这男人真心应了自己那句，多大了还那么幼稚。
男人像是慢半拍的义愤，眉头微皱神情稍显凝重道，“顾若曦，你居然说我龌龊？”
要不是自己控制力强，指不定昨晚就被这女人吃干抹净了，不，是随梦而污秽的呢喃暧昧，轻靠的撩拨……
顾若曦越过愈解释愈暧昧的话，“等会该有人看到了。”
莫皓岩意识性的轻喃，“顾若曦。”
没有多想回答男人会开启缠人模式的叫喊，顾若曦颇安分的静坐着。
莫皓岩想着某人快到生理期的不便，心想至此，话语随口脱出，“回去之后，你应该要尽一个妻子该尽得义务。”
意味深长的话语，顾若曦显然不太懂。
话落，男人瞬时收起了所有暧昧不明的动作。
顾若曦边说，边整理着自己身体边往右车门靠，“我先下车，你等会再下来。”
闻言，莫皓岩的手先一步，扣在左边车门的内拉手上。
紧接而至是开门，关门声……
某帐篷前，站立着两个面容娇好的女人。
“我们聊聊吧。”
顾若曦杏眸直视着眼前似她为情敌的女人无声的浅笑，随着李悦晨领头两人的步伐走向了远离人烟的帐篷。
顾若曦站落在石子密布的浅滩上，语气淡淡然道，“有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