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着温暖的胸膛起伏平缓，隔着薄薄的布料左边心脏跳动的节奏一下下敲击在耳畔。
“想要取代他或者为自己争取什么位置，这些不自量力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从没出现过，由始至终，能留在你身边才是我唯一的心愿。”
“我从来都没有奢望什么，一直以来贪心过的也只有你对我的信任，仅此而已。”
嘴角勾起的那抹苦笑是在瞿昭慕看不到的地方。想要感动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活了二十多年张艺兴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无能为力。
可他能怎么办呢，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自己会输得彻底，而朴灿烈的闯入更注定了在这场并不公平的博弈中他将一败涂地。
“因为从来没有爱过我，所以就连最爱你的人都不会愿意承认是我，这一些我都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相信我的只要有那一点就够了。”
“你身边的人那么多，爱你的也那么多。那么多人来了又走，短暂驻足或者长久停留，可你心里也明白，不管甘愿还是无奈，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能永远被绑缚的存在。”
“这世上太多的事身不由己，所有一切终究逃不过命运作弄，等到了最后的最后，依然愿意并且有能力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只可能会是我。”
“所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厌烦我的时候我也会第一时间远离，只要不一心想着把我剔出生命，这样就够了。”
连串酸涩的字眼从自己嘴里吐出还残留着一丝陌生，一个简单的拥抱张艺兴却小心翼翼地把控着力道不敢随意，瞿昭慕愿意听他说这一番话就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又有多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她推得更远。
就连张艺兴自己都没法相信，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人卑微到这种地步。其实，这些话里哪一句他不曾真心实意地对瞿昭慕说过，又有哪一次换来了有别先前的结果。
反正，都已经被践踏过这么多回了，再加一次又有什么所谓。
心底嘲讽了一声，随着时间推移，心里微弱的希冀也逐渐消隐。
果然还是痴心妄想吧，无论对她，还是对自己。总是乐此不疲做着明知不会有结果的蠢事，一次次的退让与忍耐也不过换来了更加有恃无恐的伤害。他心底一早厌弃至极却又完全无能为力。
现在也是时候清醒了，张艺兴。
苦笑了一声，抱着瞿昭慕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下来。却在下一秒，察觉到衬衫胸口的位置突然多出的温热濡湿。
“笨蛋……”
抵着胸膛的人始终没有抬起头，哽咽着断断续续的两个字，却给张艺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心脏的跳动在一瞬间停止，呼吸都凝滞起来。
“这么坏的女人……我自己都觉得讨厌……你怎么笨的还要凑上前啊？”
瞿昭慕不敢看张艺兴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爱才能无条件容忍这样的女人直到现在？就连才和他接触几天的她都看得出来，这段关系里，相较于自己付出的一切，张艺兴对瞿昭慕的要求早就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但即使是这样的程度，那个女人也不肯给他。一个人又到底是有多无情才能无动于衷到如此地步？而一直以来鄙弃着那个女人无耻行径的自己，现在难道也只能重复着对方的轨迹，给已经千疮百孔的张艺兴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吗？
她做不到，她自问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