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一小会,霍嫣芮又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白瑾渊抬手又是一巴掌,霍嫣芮脸颊两侧皆肿了起来。
白瑾渊却是听着清脆的巴掌声,心头越是兴奋,抬手又扇了霍嫣芮一巴掌。
霍嫣芮脸颊肿辣得连哭都哭不出声来了,发丝凌乱,默泪如雨下。
白瑾渊只觉霍嫣芮那双流泪的眼眸子甚是碍眼,又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哭什么哭!”
霍嫣芮被扇怕了,狠狠咬住自己的唇,不敢再流泪。白瑾渊见霍嫣芮乖巧了,也不再反抗,他在霍嫣芮身上的动作便更加肆无忌惮,直至在外厅要了霍嫣芮。
一番泄欲后,白瑾渊忽觉神清气爽。只是身下之人面色苍白,两颗眼眸子无神空洞。
毕竟是心爱之人,白瑾渊不禁心揪起,将霍嫣芮抱入怀中,柔声询问,“阿芮,本王可是弄疼你了?”
霍嫣芮的眼眸微微转动,瞟了白瑾渊一眼,却不说话。
白瑾渊见此心疼极了,将霍嫣芮抱至床上,冲门外唤人,“来人,请洛生先生!”
班管家已被白瑾渊关了起来,现下伺候他的是新上任的管家,鲁山。
鲁山听见自家爷唤人,他急急推门进去,“爷,洛生先生前些日子被紫衣人抓走了。”
白瑾渊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忘了洛生先生被抓一事,烦心地挥了挥手,“你去寻个大夫来。”
“是。”
鲁山得了吩咐便退了下去,提着灯笼亲自去寻大夫。
开年头一日,白日里天阴阴的,到了晚间,已是小雪飘起。
鲁山刚出了一条街,他突然被脚下一大石子绊倒在地。雪化成了雨水,鲁山这一摔,浑身浸湿了,身后的奴子急忙将他扶起。
鲁山爬起,提脚便提了提地面,然而,他脚下踢的竟是柔软之物。他忽觉不对劲,夺过奴子手里的灯笼照了照,原来绊倒他的并非是石子,而是一只人手!
尸体?!
鲁山被突然出现的人手,吓了一跳,他定睛再去看时,那人手动了一动。
“扶起来看看。”鲁山命令道。
几个奴子急忙将被微微积了雪的尸体从草席上扶了起来,鲁山探了手过去,微弱的鼻息尚在。他忽地安了心。
过年过节的,若是头一日撞见死人,那可就触了眉头了。
“是洛生先生!”抬着尸身的脑袋的奴子认出了这尸身是何人。
鲁山一听,照着灯笼凑近了仔细一看,当真是洛生先生。
“快,将洛生先生抬回府里去。”
出门前,爷还提到洛生先生了,鲁山只觉自己碰了好运,急忙催促奴子将洛生先生抬回靖康王府。
白瑾渊等了许久,不见鲁山回来,他又有些恼了,正要喊人时,鲁山冲进门来禀告,“爷,我们在路边发现了洛生先生。”
白瑾渊心中一喜,问鲁山,“他现在在何处?”
“在客房。”
“那还不让他快过来给阿芮瞧瞧?”
“爷,我们发现洛生先生时,他裹着草席被人丢弃在巷尾。他此刻,还昏厥着。”
“大夫呢?”
鲁山一时欣喜,竟忘了请大夫,赶忙补救,“老奴这就去。”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白瑾渊恼了,踢了鲁山一脚。
鲁山被踢倒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老奴知错。”
班管家说爷脾性不好,不易伺候,还劝他莫要当这个管家,他以为是班管家失了势嫉妒于他,不想爷当真是班管家说的那样。
“还不快滚!”
“是,是!”
鲁山再也不敢停留,匆匆离去。他从奴子做到小厮再到管事,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成了管家,他可不想因请大夫一事,他又要重新开始。
鲁山索性请回了两名大夫。
这会,白瑾渊待在洛生先生的客房中,拧眉审视床上之人。
大夫一来,白瑾渊便起抓了大夫的衣领将他拽至洛生先生的床前,“赶紧治,你若是治不好,本王便让你尝尝病死的滋味。”
大夫顿时被吓得手得开始哆嗦了。颤颤抖抖地为床榻上之人诊脉。
脉搏微弱无力。大夫的手颤得更厉害了,他只觉得命该绝矣。
“如何?”
白瑾渊不耐烦地询问。
“回,回大王爷的话,该准备后,后事了。”
“你说什么?”白瑾渊又拎起了大夫的衣领,怒问。
大夫被吓得泪光闪烁,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再,再诊诊。”
“哼。”白瑾渊将大夫扔到了地上。
大夫急忙爬起又为床榻上之人诊脉,这脉搏忽然强劲了一些,大夫甚是大喜,起了身去案上提笔开方。
大夫开完方后,哆嗦地呈给了鲁山。白瑾渊挥了挥手,示意鲁山去抓药煎药。
“大王爷,小的先告退了。”
大夫见鲁山离去,也跟着要离去,可他的衣领又被抓了住,被白瑾渊扔在了床前。
“给本王守着,若是洛生先生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是,是。”大夫敢怒不敢言地磕头称是。
处理完洛生先生这边,白瑾渊又去看望霍嫣芮,只是去时,被婢子告知,霍嫣芮已睡下。
“她可用了药?”
“还未曾,霍小姐的药汤已在熬了。”
“嗯。”白瑾渊满意地点了头,抬脚走入房内。
婢子急忙为白瑾渊掌灯,白瑾渊却是拦下了她,与她轻声道:“本王在此坐坐便走。”
婢子就此退了出去。
白瑾渊这一坐,便坐到了婢子送药过来。
“阿芮,阿芮,起来喝药了。”
霍嫣芮压根未睡着,本来有些困意了,但白瑾渊又进了来,她瞬间没了睡意生怕白瑾渊再对她做些什么。
此刻,她只觉醒不是,不醒也不是。
白瑾渊唤了唤,霍嫣芮没有动静,忽没了耐性,吩咐婢子道:“将她扶起来。”
几名婢子将霍嫣芮扶着半躺在白瑾渊的怀里,霍嫣芮再也装不下去,假意刚醒见到白瑾渊稍吃惊的模样。
“爷,您怎么在这?”
白瑾渊听霍嫣芮的声音温柔了许多,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忽觉女人便该教训,教训了便乖巧了。
他最喜乖巧的美人了。
白瑾渊拿了婢子手上的药膏,亲自为霍嫣芮抹药。
白瑾渊的动作看似轻柔,但霍嫣芮只觉他指尖抚过之处,烧得更甚,烫辣无比可她是怕了白瑾渊的,隐忍着,不敢喊疼。
白瑾渊为霍嫣芮抹完药之后,又亲自喂霍嫣芮喝药。每一汤匙,白瑾渊都会为她吹一吹,可这平常的动作,只令霍嫣芮觉得恶心。
在被喂下第六汤匙后,霍嫣芮再也忍不住,“呕”了一声。
白瑾渊眉头随即皱起。
“太苦了些。”霍嫣芮急忙解释。
“拿些蜜饯来。”白瑾渊将药碗递回了婢子,吩咐道。
婢子很快便拿来了蜜饯子,她抬手要去捏一颗,白瑾渊却是不肯,亲自为她拿了一颗喂她。
连吃个蜜饯子,也要带着他的臭味。
霍嫣芮在心头叹了口气,含下那蜜饯子。
她饱满的唇,沾上蜜汁,晶莹剔透。
白瑾渊喉结一动,朝婢子们挥了挥手,“把蜜饯子留下,你们且下去吧。”
遣退婢子之后,白瑾渊唇角一勾,埋头便吻上霍嫣芮。
“唔……”霍嫣芮除了恶心的感觉之外,只有恶心了,她慌乱地捶打白瑾渊的胸口。
霍嫣芮的玉手,丝毫没什么力气,打在胸口如挠痒痒一般。白瑾渊只觉霍嫣芮这是在欲擒故纵,他唇上的吻吸吮得更用力了些。
甜,真甜。
白瑾渊边吻着,边拿了蜜饯子往霍嫣芮嘴里塞。他真真是享受这般调情。
霍嫣芮被白瑾渊压在身下,吻得透不过气来,挣扎又无用,她心一横,便狠狠咬了一口白瑾渊。
白瑾渊唇边登时鲜血流出。咸咸的血味与甜腻的蜜汁味混合在一起,白瑾渊的神经被调动,变得狂暴阴戾,他想都没想便伸手又扇了霍嫣芮一巴掌,“你敢咬我?”
霍嫣芮唇角又被扇出了血,她忽地大声哭了起来,“救命,救命!”
“救命?阿芮,你莫装了,这般快活之事,你也是极乐意的不是吗?”
说罢,白瑾渊便如一头猛兽一般在身下之人身上觅食。
“啊!啊……”
惨叫连起,响彻靖康王府半空。
可惜,无人能解救她……
次日,洛生先生终于醒来了。
白瑾渊去见他第一件事,便是让他为霍嫣芮看诊。
洛生先生一句怨言都没有,立即拖着病躯为霍嫣芮诊脉。
“爷,寻个婆子来为霍小姐擦擦身子,再喝些汤药。近些日子,您还需节制些。”
节制,又是节制。
白瑾渊对洛生先生的话很是不悦,正欲训斥洛生先生一顿时,洛生先生却道:“爷,借一步说话。”
白瑾渊狐疑地瞅了眼洛生先生,屏退了婢子。
“说吧,你可还想与本王说什么?”
洛生先生径直跪了下来,“爷,有病的是您。”
白瑾渊抬脚便踢了过去,“你说什么?!”
洛生先生没有躲掉那一脚,硬生生被踹到地上,他扶着病躯撑起又跪下,真挚道:“爷,您近日可是常常动怒而不知,且与您说话者,有一言不合您心意,您便胸口闷的紧,甚至是会闷痛。正如此刻一般。”
白瑾渊原本又要发怒,可他此刻的症状当真如洛生先生所言。他压制住心中火气,问洛生先生道:“本王当真是病了?”
洛生先生掏出一玉瓶递给白瑾渊,“爷,您这话应问问您自己。近日是否事事不顺心?又发生了何事,您会被禁足在府内?”
洛生先生字字诛心,白瑾渊的太阳穴突突跳起。
他接过洛生先生手中的玉瓶闻了闻,心头有一股清流趟过一般,他只觉神清气爽,正如在霍嫣芮身上泄完火那一刻的清醒。
这几日,他从未反思过,今日被洛生先生这么一提,他惊觉自己确实是不对劲。细细想来,他只觉自己中了邪祟一般,尽做了些匪夷所思之事。
比如,在太祖殿殴打白瑾轩。
比如,被禁足而不知,竟招了楼妓惹怒霍右相。
再比如,他对阿芮做了禽兽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