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小说: 豪门婚契,腹黑总裁独宠妻 作者: 邶荧鸢歌 字数:4240

  晚上下班,田歌再次约柳深鱼逛街。

  “上午我不是去看场地吗!中午都忘了跟你说了,这次集团新品发布会的地点可是了不得,湿地公园那边的一家私人会所,到时候肯定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就算是当个现场工作人员,在那样的场合里,怎么也得有一身像样点的行头呀。”

  “不用吧,公关部、市场部都那么多人,哪里用咱们去当工作人员。”

  午饭吃的是田歌打包回来的饭菜,因为饿加上午休马上要结束了,所以狼吞虎咽了一回,这会胃里还是胀胀的,人也懒得动弹,所以柳深鱼一边缓慢的收拾着办公桌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田歌说着话。

  “有备无患总比到时候抓瞎强,你真不去?”

  田歌看柳深鱼央央的,也不好勉强,提了包准备走,忽而又凑到柳深鱼耳边小声道:“也不知道外面的记者散了没有,晚上回去可以看看娱乐新闻了。”

  下班之后,再想买到新鲜的驴肉就不容易了,柳深鱼走了好几个市场、超市,才买到一块品相看起来差不多的,宁深对食物有时候挑剔得令人发指,她也不敢让卖肉的商贩直接帮她绞肉馅,只能自己带回金翠雅苑。

  宁深并不在,她长出了口气,草草的冲去了身上的一身汗水,这才慢慢动手做着准备动作。

  和面,绞肉馅,调味,一切就绪,窗外早是暮色浓重,想到田歌的话,她倒是难得的打开了电视,调到本地的娱乐频道,这才坐在沙发上,将冷气开大,一个一个的包起饺子。

  做饭菜这种事,从来没人教过她,纯属被生活所迫照着菜谱自悟的,没想到还有些天分,虽然卖相谈不上漂亮,不过胜在口感不错。

  不过到了包饺子这件事上,就比较露底了,擀面杖拿在手里总是不太服帖,每个面皮擀出来的形状都很奇怪,方的,长方的,多边的,总之不是圆的,只能用包的技术来弥补一下。

  娱乐新闻播到中间的时候,唐婉玲的照片果然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只是还没来得及听清主持人说什么,大门就被人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擀面杖失手掉到了地上,柳深鱼慌慌张张的一时不知道该是先捡东西,还是该第一时间先关掉电视。

  然后宁深已经换了拖鞋走进屋中,电视屏幕上,镜头正好转切到富年集团楼下,公关部经理被长枪短炮包围着,正一脸严肃的说:“我只能说一句话,对于一些媒体的不实报道,富年集团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护合法权益。”

  “嗤——”

  宁深站在柳穿鱼身后看了一眼电视,轻笑出声,带有几分不屑的说:“我的私事,什么时候需要富年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

  “这不是企业最常用的说法,遇事不解释,只拿法律说事儿。”柳深鱼也无语,平时看这位公关部经理还是挺能言善辩的,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胜在长相端正,一些场合代表集团发个言,也没走过板,这回是怎么了?

  “那如果是你,下一步还该做什么?”宁深俯身,双手轻轻按在柳深鱼的肩上。

  “我是谁?”柳深鱼不明所以。

  “任何一个人。”宁深答。

  “如果要维护住所有人在公众面前的良好形象,无外乎是你和唐婉玲在大的场合下出双入对,让记者拍到,破除这个流言!嗯,最好是能订婚,这样你可能被挖墙角,唐婉玲可能红杏出墙,宋传兴可能不顾道义抢表哥女朋友的传闻,就都被一阵风吹散了。”

  柳深鱼听懂了宁深的意思,“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没创意。”

  宁深点评,“还有呢?”

  “如果要维护住你一个人的形象,那就是告诉公众,你因为种种原因和唐婉玲分手了,这样就是你被恋人和兄弟双双背叛,公众对你更多是同情,唐婉玲就难免会落得一个不好形象,宋传兴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柳深鱼苦笑,她哪里懂这些,不过就是照着八卦新闻瞎掰:“可是你会这么做吗?你会这么不顾及他们的颜面吗?”

  “没有第三种可能吗?”宁深不置可否。

  “不承认不否认,记者可能还会跟拍,最终的结果也无外乎是你们分手了,你们没分手,还能怎么样?”

  宁深的肩膀被压着,使得她整个人只能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感觉上宁深的手在渐渐加力,她有些不舒服的想要挪动。

  “呵——”

  宁深却笑了一声,手掌转而托起她的下颌,在俯身吻住她之前,喃喃的在她耳边说:“傻孩子,这世界上的事,从来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简单的,人和人之间更是。”

  宁深的意思是,他和唐婉玲之间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吗?

  柳深鱼想仔细想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宁深却不肯让她如愿,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过之后,就灵活的滑入她的口中,搅动得她昏昏沉沉,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的脖子几乎和身子成了直角,时间稍长,感觉好像都要断掉了。

  “洗过澡了?”恍恍惚惚间,柳深鱼觉得宁深似乎问了她一句什么,她也没听真切,就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可是你手上好脏呀,又有油又有面粉。”

  宁深轻笑出声,轻轻将她抱起,径直去了浴室,这里和柳深鱼的蜗居不同,很方便施展,片刻之后,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步入了大大的浴缸当中。

  瓷器在最热的夏天,也保持着特有的沁凉,还没有放水的浴缸凉而且硬,身体触底的瞬间,柳深鱼就清醒了过来,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这样,但还是不太适应,趁着宁深专注放水的瞬间,嗖的爬了起来,宁深本能的抬手去捉,手指堪堪触及到她的脚踝时却又停住了,倒是对着她狼狈出逃的背影大笑出声。

  这种事,躲得了初一,又怎么躲得过十五。晚上饱餐蒸饺之后,傅正荣表示吃的实在太油腻,必须要好好运动一下,消化一下多余的卡路里。

  “跑步不是最好的消耗卡路里的方法?”沙发尽管宽大,可是上面铺的细细的凉席随着身体的前后滑动,磨得人后背隐隐发疼,好容易吞下了一声尖叫,柳深鱼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来转移身体上让人发疯的感触。

  “我觉得俯卧撑也不错。”

  宁深在她的嘴角轻轻的亲了又亲,忽然有些恶意的加快了速度,等她脸涨得通红,再说不出话来,只微微张着嘴,像脱了水的小鱼儿一般无助的大口喘息时,才满意的放缓了速度,慢慢的研磨起来。

  “好……好……好了没?”

  身体在浪尖上翻滚,柳深鱼很快就精疲力竭,可是宁深却没有丝毫倦意,仍在孜孜不倦的摆弄她,再忍不住,她只能细声央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和人八卦我的时候,那精神头哪儿去了?”

  宁深挺身,听到柳深鱼“啊!”的一声后,抬手轻轻将她额头、两颊上被汗粘住的头发一一拨开,“嗯?”他问。

  “我不敢了!”柳深鱼觉得自己累得已经要哭出来了,嘴里说的话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可是心里还是明白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某人的心眼最小不过了,绝对不会聊几句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可是八卦他的又不止他一个,集团上下,这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吃饱喝足没事干,正和亲戚朋友聊着呢,凭什么就她要受罚?不过是看她好欺负罢了。

  “嘴服心不服!”

  宁深倒好像已经钻进了她的心里,脑子里一样,这时抽身,又更重更深的抵了过来。

  如是几次,柳深鱼是真的哭了出来,身体的极度刺激和突然冒出的心底的极度委屈融汇在一处,开始还只是随着他的耸动呜咽着,到后来,他总也不结束,总也不结束,他被他的兄弟和女人背叛,却拿她来撒气这样的念头就冒头并疯长起来,眼泪越涌越多,本来都哑了的嗓子,也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一切倒让宁深束手无策了,其实这次的绯闻爆出的时候很特殊,他事先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也预示着这并不单纯是一个可供市民无聊时娱乐的单纯桃色事件,上午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他也不是不能采取些有效的措施来控制事态的发展。

  不过或是太无聊吧,又或许是心中有所期待,他还是放任了事情的发展。

  反正他也不是娱乐明星,报纸也好,杂志也好,电视节目也好,谁也不会也不敢太放肆,集团旗下正好有一个新的项目要推出,他就当提前为富年集团进行一下新闻预热了,搞不好过几天还能剩一大笔宣传费用。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看他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而浑身难受。

  一举多得的事儿,要说心里有不舒服,大约就是不舒服柳深鱼的态度了,她听说这件事少说也有大半天了吧,居然和别人一样在一边看热闹,甚至可能还背后说他的八卦,可她怎么可以和个不相干的人一样,这么堂而皇之的看他的热闹呢?

  最可恨的是,明知道她在看热闹,他还不能说什么,憋着一贯不是他做人处事的风格,他总得找个方法,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这样吧?

  结果他还没怎么样呢?她倒先委屈得什么似的,就是第一次,她那么疼、那么不情愿的时候,也没见她哭成这样呀,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才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就换来了她更大的哭声。

  宁深愁得想仰天长叹,可最后也只能压制住自己准备先安抚好她,偏偏柳深鱼哭得时候,浑身抽搐,待到他想撤退的时候,才发现路窄难行,这不上不下的叫怎么回事?他是真的长叹出声了。

  “别哭了行不行,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撑起上身,居高临下,宁深说。

  “你——我——”柳深鱼哭得哽咽难言,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跟着宁深这几年,他对她向来是冷一阵热一阵的,冷的时候多,热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床上,她从来没觉得委屈过,可是最近他明明对她真的好了很多,她怎么反而添了毛病呢?

  “慢慢呼吸,先别说话!”

  宁深轻轻在柳深鱼的胸前摩挲,他的手掌还是滚热的,但少了心头炽烈的欲望,留下的只是一片单纯的温暖,“不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还不行吗?”

  一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出口,但当声音回荡在屋子当中时,两个人却都愣住了,好一会,柳穿鱼的呼吸终于平缓下来,身子也再度因为无力而绵软,傅正荣才轻轻抱起她,回到卧室。

  “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将柳深鱼搂在怀中,手掌轻轻在她背上滑动,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在柳深鱼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宁深忽然说,“以后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问我。”

  “什么?”柳深鱼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根本不明白。

  “下班的时候,田歌和你嘀咕些什么?”

  宁深一晒,却问了句与之前毫不相干的话。

  “她说这次新品发布会场面很豪华,要我和她一起去买件能穿的出的衣服。”柳深鱼小小声说。

  “那你怎么说?”宁深问。

  “我说不用了,我们未必能去。”柳深鱼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暗示宁深她没有衣服的嫌疑,可今晚她脑子已经混沌了,只能这样解释了。

  “她说的很对。”

  宁深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件事柳深鱼在第二天起床时,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几天之后,她忽然收到快递让她取包裹的电话时,还很是诧异,她没有网购的习惯,应该也没人会寄东西给她,难道富年里还有和她同名同姓的人?

  可是宁深曾发过话,网购不能留公司的地址,这本来就是她对不起同事们,这会哪儿敢顶风犯案,只能电话里央求前台替她保管一下,晚上下班等到同事几乎都走了,才做贼一样去取。

  盒子很重,因为里面有一套很漂亮的晚礼服,还有搭配的鞋子和手包,宁深出差去了,所以柳深鱼又回到自己的小窝,田歌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对着摊开在床上的衣服怔怔发呆。

  “小鱼姐,大消息,我刚刚接到通知,戴正礼让我转告十六楼的其他人所有人,公司新品发布会全员必须出席,正装出席!”田歌兴奋的一口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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