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湘泣着回到西苑。
“小姐……”咏雪站在一旁搅着衣角,不知所措。她没有跟着温言湘去正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姐,您别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温言湘用手绢拭着泪水,“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小姐,您是在说小侯爷吗?”咏雪怯怯地问。
温言湘点点头,“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小姐,咏雪觉得,您还是不要再哭了为好。”咏雪提议说。
“为什么?我心里难过……”温言湘吸了吸鼻子。
“以前我听我娘说过,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不喜欢女子哭哭啼啼的。”咏雪扶着温言湘到床边坐下,“而且男人啊都喜欢自己的妻子常常给他们带来惊喜,这样他们也才能更加惦记着自己的家。”
温言湘不哭了,仔细听咏雪讲述着。
“所以啊,小姐,你就不要哭啦,打起精神来,努力让小侯爷喜欢上你。”
“可,我该做些什么呢?”
“哎呀小姐,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就做你最拿手的。”
“你是说厨艺?”
“当然啊,天下美食没有能够难倒你的,更何况你做的糕点美味得绝无人能敌,抓住了小侯爷的胃,慢慢地不也抓住了他的心吗?”咏雪得意地一笑。
“对啊!”温言湘恍然大悟,“你这丫头,没想到还挺机灵的嘛。”
“是小姐教得好。”
“别奉承我了,我们这就去侯府的膳房。”温言湘一扫不快的情绪,兴致勃勃地。
乐驹请来的大夫,为温言臻包扎了烫伤的左手,开了可供孕妇使用的外敷伤药。等大夫拿了银钱走后,萧訸还是满脸紧张的神情。
“你不要板着脸嘛。”温言臻软声说。
“我笑不出来。”萧訸摊摊手。
“那你扶我回房,好吗?”
“好啊。”
离开正厅,到了后院,两人就闻到了一阵飘香。
“什么味道这么香?”萧訸好奇。
“一定是湘妹。”温言臻自信地猜测说,“这个味道只有湘妹能做出来。”
萧訸嗤了一声:“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你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不要对湘妹冷冰冰的。”温言臻不满,“我不用你陪了。我自己回房。”温言臻疾走几步。
“臻儿,臻儿。”萧訸唤着跟上前,“我不对,我忘了,我改正。”
温言臻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想要改正,你现在去膳房帮湘妹一把,关心关心她。”
“哎——”萧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太情愿地说,“遵命。”
萧訸到了膳房,看见温言湘烹饪娴熟的样子,倒有些认不出来了,根本不似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咏雪看到萧訸,忙到温言湘耳边言语了几句。
温言湘有些兴奋地回过身来,“小侯爷,你来了。”
“呃,嗯。”萧訸纳闷了,照理说他适才对她那么严厉,她该躲在房中哭才是,怎此刻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你怎么下厨了?”
“因为我喜欢做膳食,在这里我能忘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萧訸应了一声,声音很轻,“那我不打扰你了。”马上走出了膳房。
“小……”温言湘想留他也不得。
谁知萧訸又突然回来,“刚才要是摔疼了,叫下人去买些药。”然后又走了。
弄的温言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小姐,小侯爷他在关心你呢!”咏雪乐道。
“真的吗?你觉得他是在关心我?”温言湘有些错乱。
“当然是真的!”咏雪用力地点头。
萧訸走到外面,回望了一眼,默默地想,这样他就不算是冷冰冰的了吧?
华云庄。
温言枫一个人待在房中。早晨听雪整理床铺时并没有发现那管玉箫。现在她便取出来,在手中把玩。她试吹了下,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儿,怕被人发现,但兴奋又刺激。
父亲温鸣山说,白珩时是救了摔下山崖的她一命的人。她不由得好奇,想去对那个山崖一窥究竟,也许,那个山崖可以称作是他们之间的红线吧,两个本不会交集的生命,却如此神圣地被拴在了一起。
但是父亲会不会同意她去呢?她不敢说。她总有种感觉,父亲并不喜欢白珩时,不想让他们有更多的接触。
温言枫找了一个锦盒,用一块上好的丝帕包住玉箫,并安置其中。而这个锦盒又被她小心翼翼地保管了起来——这是她最钟意的珍宝。
心情很舒畅,温言枫便不想再坐在房中,她好想找一个人聊聊天,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这个人本来会是温言臻,无奈她已嫁做人妇。当然还有一个人——白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