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言欢醒来时一如以往地是在沙发上。
身上空空的，没有被子，她昨晚便是这样睡了过去。
莫言欢坐起身来，等她缓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起身刷牙洗脸之后准备自己做一个早餐，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已经没有了。
恍惚间，莫言欢有些难受，关上冰箱，深呼吸了一下，走回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只好委曲求全地叫了一个外卖。
随意点了一碗粥和一根油条，躺在沙发上，没多久，门铃被按响，莫言欢起身将外卖拿了进屋，吃了几口之后便没什么食欲了，清淡的味道很适合早餐，但莫言欢确实吃不下去，无奈之下将东西倒了。
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一晃神，没想到韩初念竟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莫言欢有些恍惚，咬了咬唇，有些心慌，可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放在耳边，她并不打算开口说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如今好像说什么，都会化成如鲠在喉，却一个字也无法表达。
而电话那边的韩初念，竟然也是一句话不说，俩人静静地，像是在地等待着些什么，莫言欢终是忍不下去了，张了张嘴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她不愿再等下去，似乎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因此她便不愿意再耽误任何。
韩初念听了她这般言辞，再也忍不住不开口说话：“言欢，我在的，别挂。”
莫言欢听了，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任何。
韩初念自然是怕莫言欢再一次想将电话挂断，因此他只好说：“言欢，抱歉。也许我也应该检讨我自己，毕竟……”
他还未说完，就被莫言欢回应了一句：“韩初念，你知道的，我从来要听的都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抱歉，对不起！”
莫言欢说着，眼泪直接就掉落，她说：“韩初念，你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韩初念，你可知道，每一次的道歉，都让我觉得，我们越来越远了……”
她不会提分手二字，她也绝对不会去提分手二字。
可是，这并不代表在一段感情里，她不委屈。
莫言欢说着，咬了咬唇，只剩下哭声。
韩初念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直到莫言欢的哭声再也传不过来，韩初念才说了一句：“言欢，如果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太累了，或者，连你自己都觉得，我们并不是像别人说得那般，我可以接受……”
分手。
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可莫言欢也不会不懂。
就像莫言欢不曾说过那两个字，但也清楚地知道，韩初念不会不知道，她的意思何在。
莫言欢不愿再多说任何，电话挂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落下泪来。
其实她也很清楚，或许她并不是非韩初念不可，而韩初念，于她来说，不过是在她最空虚在她最没有温暖的时候，温暖了她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