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情缘

小说: 诡墓 作者: 一山齐人 字数:2851

  惋怡可不一样。这大悲变大喜的事,她和刀疤成了名人,不管谁对感觉蹊跷,这因为死了两天的人能活过来,真甚称奇迹而且是两人统统都活了。江雅娜的爷爷可是老革命,听儿子说后连说蹊跷,他让儿子带他们来见他,他要看看有什么不同。

  这天江雅娜和尹青被带到了层层设岗,禁备森严的枫叶谷。在一幢别墅旁车停了下来,江雅娜和尹青手拉手连蹦带跳的进了别墅。江雅娜在大厅里就喊开了:“爷爷,爷爷。”在大厅的左侧传出了声音:“我那宝贝孙女来了?”

  “是啊。”江雅娜拉着尹青来到了江雅娜的爷爷书房。江雅娜的爷爷级别很高,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维人和善,说话轻声细语,当前一直是搞情报工作的。

  进了江雅娜爷爷的办公室,给人一种威严之感,一律红木的办公家俱古香古色,他们俩坐在爷爷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江雅娜的爷爷叫江中山,他正两只犀利的眼睛洞察着眼前的两个年青人。

  许久,老人开口了:“说吧,你们俩想干什么?”江雅娜笑了,说:“没想到世间能有看出我们破绽的。我们感觉人不能第一次出来就看到丧悲的事,就悲变喜了。没想到那么轰动!”

  老人看着她的手舞足蹈的表演,又看看坐在哪里沉默不语的尹青,便问:“年青人你是何方神圣?”刀疤不想用尹青的腔调说话,于是他沉了一下说:“确切的说,我是个盗墓贼。”老人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你们是从桓公墓出来的?”

  惋怡笑了笑说:“你消息真灵呀!”

  老人说:“我就是分管这个部门的。”说完,三人沉默了,老人又回到桌前做了下来,点上烟吸了几口又灭了。“不管怎么我还是挺感谢你们的,没有让我们伤悲。你们出来肯定有事说吧,在我职权内我能办的我一定办。”刀疤的眼睛亮了一下,说:“说话算数?”

  “当然!”

  “好,我就说说我全家的冤仇吧。”于是刀疤又象接伤疤似的把在东北老家的事说了出来……。

  老人静静的听完了,过了许久,说:“如果属实我一定严惩不待!”

  在墓里的焦大民过着皇帝般的生活,祝云娜和两个女儿细心的伺候着他,使他象掉进蜜罐里那么甜,他经常对祝云娜说:“这叫乐不思蜀啊!”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结发妻子每天都在一泪冼面,两个儿子一个痴呆一个腿瘸,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她身上,压的她实在喘不上气来。半年来丈夫的工资没有了,只好靠摆个小摊生活,瘸儿子还能帮她看看摊,傻儿就成天坐在一个小木轮车里发呆。

  哭归哭,虽然他俩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但她的靠他的工资养活两个儿子。她几次到铁路局上访,只有一句话:“回去等着吧!”那天她一天没吃饭了,晕倒在了信访办的门口,被人送到了医院,经过抢救她苏醒了过来,一看一帮穿白大褂就明白了,爬起来就想跑,被医生逮住了。

  “跑啥?”

  “没钱。”医生松了手,可她刚走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她的命真苦,家里穷,本想嫁出去就有好日子过了。刚结婚还行,但生了一个残疾孩子还也对她行,可到了生出个痴呆儿后,就开始变冷了,说什么,你这婆娘肚里生不出好种来!

  成天很晚才回家,甚至连碰都不碰她,她心里的哭水往哪里倒,只能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对她的不公。

  谁又让她住进了医院?就是逮住她的医生郭长林,一个老光棍。当他看到她跑了几步就栽到地上后,心里的神精跳了几下,硬使他把她安排进了病房。当醒来后,感觉无任何气力了,郭长林来到病床前问:“啥名?”

  “钟美菊。但还是那句话,俺没钱!”钟美菊有气无力的说。

  郭长林摇了摇头说:“你没病就是缺营养,打上一瓶葡萄糖就好了。”钟美菊哭了,就是一瓶葡萄糖的钱也没有。郭长林看出她的心思就说:“别哭了,这钱我出!”说完就出了病房。

  钟美菊躺在病床上不知乍好,东看看西瞅瞅,心里不是滋味,总归躺在这里不行,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她起了几次都头晕目眩。不多时护士来了,两瓶的吊针挂了起来,至少也得打到深夜。

  钟美菊无耐的闭上了眼,实际上家里也能离开,腿瘸的儿也能照顾傻弟弟,但她总不放心。总怕瘸儿照顾不好傻儿子,别看傻儿子呆,但他那双眼睛里时常放出光彩,有时还会从嘴里冒出妈妈、哥哥。嘴里嘟囔最多的是一句象天书似的话,没有人懂得。

  在吊针快打完了时,郭长林来了,他看了看吊瓶的情况说:没了男人?钟美菊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了笑。郭长林把一袋子的食品放在床头柜上说:等打完了,再吃上点就可以走了。

  “我欠你的钱,早晚会还你。”郭长林站在哪里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不信?”钟美菊说。

  “信,别多想了!”郭长林说。郭长林不是没找过老婆,找了三个老婆都在不到一年就急病而死,这十年了,他也心凉了,关键是害怕再出意外,不想再坑人家嘛!心凉了,到在业务上得到了提高,不几年就提了室主任。现在也号称专家了。

  说实在的他挺同情钟美菊的,从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就看得出,严重营养不良。本来不想管这事,看到她倒在地上后他内心就有种自责感。还好,检查了一下就是缺营养,先打上葡萄糖稳住再说。

  郭长林尽量不用医生的口吻说话,声音低一点柔和一点。钟美菊这么多年了,没有男人用这种话安慰她了,一股暖流冲满了全身,她哭了,而且还是淋漓畅快的哭了。郭长林没有劝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床前,等钟美菊哭够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伤心吗?”钟美菊抹着泪说。“不问,人都有伤痛何必问呢!”钟美菊看着和自已差不多年龄的郭长林,似乎觉的认识,但又想不起来了,唉叹了一声闭上了眼。

  她的这一动作道把郭长林惊醒了:“你是南湾的小菊?”钟美菊睁开了眼,疑惑的望着他。

  “我是小林呀!”

  “小林?”

  “噢,郭长林?”

  “对,是我!”郭长林激动的脸都红了,不由自主的攥住了钟美菊的手。二十年了!钟美菊摇着头无限感伤的说,这是她小时候的白马王子。郭长林坐到床上,眼里滾动着泪花。我大学毕业回南湾找过你,可你已经嫁人了。

  钟美菊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她同家里抗争过,可是娘说读书多的人心眼多,还是铁路工人好!爹黑着脸说:“咱家盖的房是借人焦家的,咱家这样,能还上人家吗?”就这样,海誓山盟抵不过一张嘴,在情愿和不情愿下,入了焦家的门。

  没过几年她就开始了守活寡。丈夫就是不上她的床,她哭过,闹过。都没有用,只是到开工资时把全部工资一交,就走人了。似乎工资能顶任何情感。两个孩子仿佛不是他的,现在从不正眼看他们一眼。

  孩子对他似乎很惧怕,从不走到他跟前。这到省了他的感情交割。甚至他拿来的东西他哥俩连看都不看。特别是傻儿子,只要他进屋,就又哭又叫。

  “唉,时间过的真快呀,你那口子好吗?”钟美菊伤感的问。

  郭长林摇着头说:“都归西了!”

  “归西?”

  “就是死了。我娶过三个老婆,都没过上一年就蹊跷的得病而死。就连给我留个孩子都没有。”郭长林动情地说。“唉,也是命苦啊!我男人到没死,可让我守活寡!在桓公大墓里呢,是死是活没有定论,今天我去上访就是问给个说法,没想到就晕倒在哪里了……。”

  两人好常时间没说话,只是相互望着对方。还得感谢晕到送到你医院来!钟美菊说。“是呀,还是有缘呀!”两人你一言他一语谈到了后半夜,吊针打完了,钟美菊没客气,把郭长林拿来的烧鸡吃了一半。抹了一下嘴说,“终于吃饱了,回家!”郭长林笑了笑把东西简单的拾掇了一下,一手扶着钟美菊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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