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元叹口气,仰躺在地上,用手臂当枕头枕住头,看着天花板,忽然大叫一声:“啊啊啊!”
我急忙看向他,他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紧紧挨着我们牢房之间的栏杆,说:“天花板上有蜘蛛啊!好大好可怕!”
我:“……”此人真是有病。
不知在牢房里呆了多久,萨维亚再次出现,他手一挥,牢房的锁自动断开,牢门随之打开,他缓缓走进来,摸着手指上的戒指,说:“你想好没有?”
想好啥?
萨维亚说:“想好如何逃出去。”
我:“……”
他说:“我抓你过来,是想利用你找到萨维尔。”他冲我摊开手,说,“能找到铃铛呢?给我。”
我都丢了怎么给你,而且你不是一直在跟踪我吗?连我把铃铛丢了都不知道,你这个跟踪者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萨维亚阴狠狠地说:“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乖乖把铃铛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位之争不久就要开始,我不能让他有任何胜利的可能。”
我有点头疼。
不能说话实在是太烦了,怪不得有些修炼成人形无感却不健全的妖怪会被族里妖排斥甚至遗弃。
我在地上写:丢了。
萨维亚看见,毫不意外:“我才不信,就算铃铛丢了,难不成萨维尔只给了你一个可以找到他的东西?”
我点头。
萨维亚显然不信:“不可能。萨维尔那么喜欢你,难道就没考虑过你铃铛会丢的情况吗?”他围着我转了一圈,说,“看来他还是不够喜欢你。”
没想到他这么八卦。
萨维尔还真是没给我另外的东西,何况,他给我铃铛我似乎一次都没有成功把他叫过来过。我都怀疑他给我的铃铛是骗我的。
“我劝你最好仔细想想,不然……”
他的手指甲猛然变长,像是刀锋,指甲抵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一划,血液争相从伤口中涌出,他说:“只要我稍微用力,你脖子以上的东西就会跟你脖子以下的说再见了。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神经病啊?为什么现在的反派都是脑残?他难道没有看到我点头的意思是根本没有吗?整天都在幻想些什么东西啊?他以为只跟我相识三年的萨维尔能把我放到心里的哪种位置啊?
何况血族是没有心的。
我朝他眨眨眼,他领会,收回指甲,顺便把我的衣领整理好,嘴角一勾,说:“这才是我的乖缘缘嘛。”
我看向他的手,示意他伸出手来,萨维亚笑:“你还是没变,这么爱玩。”
他伸出手,他的掌心跟常人不同,连个纹路都没有,算命的所说的事业线爱情线通通都没有,呵,活该他孤独一生。
我在他伸手的一瞬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的匕首,用力把他的身体旋转一周,双腿在他身体向我靠近的同时盘住他的腰肢,竭尽所能地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后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做完这一切后,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看他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冷笑道:“怎么?不敢相信?我的腿在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能动了,我装作不能动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你对我的防备不是时候。唉,别瞪我啊,不过,我插进你心脏里的是银器,只是能让你暂时不能动而已。对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伤口处热热的痒痒的?那就对了,因为我还在匕首的上面涂了紫魅花的花液,你知道它的用处对吧?就像你对萨维尔做的。这叫以其妖之道还治其妖之身。你能落得同样的下场也是百世求来的福分啊。”
在跟伊明洛去找萨维尔的时候,我特意问他要了紫魅花的花液,美名其曰防身,当时我只是拿来好玩,准备有时间在伊明泽的身上做个实验,没想到实验的对象成了萨维亚。
我走出牢门找到挂在门口的钥匙,打开关押陆德元牢门的锁,一打开,陆德元就扑了过来,兴奋得围着我又蹦又跳:“哇,夏浅缘你刚才超级帅啊!我真应该用手机把它录下来!”
我说:“录下来后你可千万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