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刺鼻的酒精味充斥在鼻尖。
季柠坐在床上，被绑带固定住的腿搭在床沿上，靠着枕头，闭着眼。
她这大半个学期下来，又是感冒进医院又是膝盖受伤的。校庆眼看着也没几天了，训练时间本来也就那半个小时也练不出什么质量来，再加上她现在膝盖又受了伤，走路都跌跌撞撞的。
闭着眼胡思乱想的时候，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
......
王俊凯拿着一本数学书进来，在床边拉开椅子坐下，把数学书扔到季柠怀里。
季柠一脸莫名其妙，翻开数学书，书上密密麻麻记了许多东西，但不是她的笔迹。季柠认得，是他的。
抬起头来，问：“你把你的书给我干嘛？我数学是差到了什么境界啊，你这是要给我补习？”
王俊凯板着一张脸，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她，还是不说话。
季柠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没忍住笑意，轻笑出了声。王俊凯居然也会傲娇，多难得一见啊，她这也算是大饱眼福了吧？
......
因为膝盖受了伤也弯曲不了，所以今天放学后易烊千玺也直接放她回家了。王俊凯还是那个样子，一路傲娇着送她出了校门。她坐在这边的长椅上，他们站在那边的车站候车。
没过几分钟，季言开着车在她面前停下。拉开车门下车，看着季柠腿上的绑带，季言皱眉：“你这是被谁给打了，还是自己摔的？”
季柠白了季言一眼：“我会这么不长眼睛自己摔成这个样子吗？”
季言走上去扶着季柠的手，还不忘补刀：“会啊，谁知道你那双神奇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初二那会儿你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给绊摔，结果脚崴了一整个星期才好的吗。”
季柠无言以对。
......
因为膝盖受伤，所以就连大课间季柠也都不用去操场集合了。本来想趁着教室里没人，老师也不在，好好补个觉。结果王俊凯居然把课间操给翘了，然后跑回了教室里来。
季柠看着王俊凯丢给她的几道题，想一头撞死的心情都有了。
她本来理科就不好，尤其是数学。虽然高二分科的时候选了文科，但是数学是必学的科目，她想躲也躲不开。自从上了高三之后，她的数学更是再也没有什么起色过。
看着那些数学题，密密麻麻的字眼就像火星文一样，她看都看不懂，更别提要提起笔来解了。
咬着笔算了一遍又一遍，季柠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向王俊凯救助：“我说王同学啊，大家都是同学，你有必要拿一道这么难的题目来折磨我吗？”
王俊凯顿了顿写题的手，转头看了一眼季柠琢磨了半天的题，狠狠地朝着她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你连公式都带错了可能会算出结果来吗。”
季柠听闻一愣：“公示带错了？不会啊，老师说的解这种题就是用这个公式的啊。”
“老师说的你全都信，你是不是傻，这道题应该换这个公式套。”
......
“季柠在不在？”下课铃响，程司琛准时出现在班级门口。
季柠用余光探查了一下王俊凯的反应，发现后者根本就像没听见程司琛的声音一样，继续写他的题。撇撇嘴，也抓起笔来继续写大课间还没解完的题。
察觉到自己被季柠忽视了，程司琛干脆直接走进教室，打发走坐在季柠前桌的同学，一屁股坐下，抢了她的笔背到背后：“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你怎么又对我这么冷漠啊。”
季柠叹气，抬起头来看着程司琛：“我说程司琛，你身为高三的学生你每天应该待在教室里为了高考奋战，而不是下了课之后跑去别的班级厮混。”
程司琛辩驳：“我是来找你的，难不成这也叫厮混啊？”
季柠知道以她的口才说不过程司琛，便放弃跟他讲道理，伸手：“你把笔还给我。”
程司琛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笑容显得无比欠揍：“我不给，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坐在季柠右侧的王俊凯忽然站起身来，吓得季柠一跳。他刚才动作大，连桌上的橡皮擦和笔掉了都没捡，一脸冷漠的看着程司琛：“程司琛，学校不是你想胡闹就胡闹的地方，你还是个学生，请你做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
程司琛也站了起来，因为和王俊凯之间有距离，所以和王俊凯是平视。笑了几声，他眯起眼睛：“怎么了，我干我的事情是碍着你了还是碍着你的母上大人了？”
王俊凯攥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吼道：“你别提我妈！”季柠被他这一吼给吼得有些懵，她本来就听得云里雾里的，现在更蒙了。
看着王俊凯如此剧烈的反应，程司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王俊凯，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提到你的敏感词你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张牙舞爪的。提到你妈，让你伤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