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奶奶还需要你的安慰?”
余若水将眉头紧皱着，美眸里尽是不满，把身上的袍子脱下，以一种奇怪的状态扔在了另一个凳子上，脊背一摊，在桌子上爬了下去，整个一泼辣破落户。
“你这样子，一会儿秦柯该没位置坐了。”
“他来了的话再让就是了，这么较真做什么?”
“你真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知道在潇湘馆里的妖媚怎么做出来的。”
“生活所迫，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给自己带上面具，然而面具背后不一定就像兰陵王那样美好，也许是像我这样的丑陋也不一定……”
“你还能有这般见解?”
余若水扯着嘴角，以一种极为别扭的表情给顾雍扯开了个笑容。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这次的殿试主考官换了吗?”
“换什么，难道殿试不应该是皇上主考吗?”
“原本应该是的，但是在我们国家，你别告诉我连我这个小老百姓都知道，你这个二世祖什么都不清楚?”
“知道什么?皇上是傀儡?”
懒羊羊的张口，顾雍喝下了杯里仅剩的一点茶水，而后将杯子搁在了桌子上。如此儒雅的动作，被余若水看着，在顾雍放杯子的那一刹那竟有一些使劲。
“……虽然朝政大全掌握在高桥那人的手上，但是不知为何，今年的主考却是皇上。”
“皇上?你是说赵澄泓?”
“嘘，你小声点，这是名讳，别犯忌。”
“你一个连真实性格都不怕被我抖出去的人，怎么会害怕这些?”
“……别计较这些。没用。你应该在意的是，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选拔幕僚选拔自己人的机会，高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出去了……”
还别说，余若水这转移注意力的能耐还真不小，短短几句话就让顾雍陷入了沉思。
“……顾公子？顾公子?”
看着顾雍垂眸明显的沉思的模样，余若水勾起了嘴角。眨了眨眼，眼里迸发着不知为何的璀璨。
“你看看，若是这么喜欢愣神，遇到大事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哇。”
“……无妨，我有人护着。”
顾雍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就等着余若水来问他。可是那女人仿佛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嘴上就问了两句，应了一声“噢”，就没有下文了，顾雍也不像赶趟儿的跟她说。
“……顾公子，现在令尊……”
余若水坐直身子，彰显下面对话的严肃，
“您打算之后怎么应对?”
“应对?你是指什么意思?”
“您即使现如今什么都不愁，但是总有一天要为生计考虑。何不现在就打算着?”
“听你这语气，是有推荐?”
“嘿嘿，也没什么……”
余若水难得的流露出了与她外表没有一分相仿的憨笑，
“就是，我觉得，如果你在潇湘馆，那慕名而来的人肯定数不胜数。”
“……我去潇湘馆做甚?”
顾雍面上和善，像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顾大少爷，您就别在这儿打趣我了，我是说认真的。我想请您去我们那。”
“有好处吗?”
“自然。您若是受欢迎的话，整个京城遍地都是金主，不论男女老少，鳏寡孤独，不都会折服在你这儿?我连您花名都想好了，你说‘顾半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