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的发生，倒是让顾雍对所谓的潇湘仙子没了兴趣，连潇湘仙子亮相之时都是因为周遭过于吵闹，才起身看个究竟。
虽说坐的是二层，但顾雍自诩眼神还不至于到昏花的地步，那潇湘仙子翩若惊鸿的舞姿，倾倒众生的容貌，在顾雍面前都只是美则美矣罢了。
美人他见得不少，早已经看腻了。于顾雍而言，现在的潇湘仙子却是不及面前的流莺，啊不，余若水姑娘。
“既然如此，我们就当做个交易了，合作愉快，余姑娘。”
余若水也没有避讳什么男女有别，直接就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顾雍。
“即使这样，虽说本姑娘还不大清楚为什么现在咱俩联手了，但是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而且本姑娘瞧着你也长的挺标致的，就答应你了吧。”
“您这样不会显得有些过于随意？”
现杂面前的余若水已经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本性，顾雍面对着现在的她，竟然觉着那人像是勾引良家少妇的山野土匪。哪里若水？不过，自然这些话不能让对方听见，要不然，指不定会被怎么样。
“过于随意呢？会吗？曾经我家都是这样的说话方式。”
“敢问，余姑娘是哪的人？”
“清河人。”
余若水对此竟也一点都不遮掩。
“清河人？”
顾雍想到了，两人初遇之时，方景铄也是称自己为清河人。怎的，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出来了，性情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对啊，怎么了？”
“无事，只是恰巧想到了，我也有个朋友，他碰巧也是清河人。”
“呦，多稀奇的事儿啊，您可是京城的贵公子，就连王子都不及您现在的地位。为何还会认识清河人？清河虽说地处不算偏僻，也到底是算略微贫瘠。那儿民风奔放，您怎会与那里的人为友？”
顾雍没有去想余若水到底是在讽刺自己还是什么，反正自己心里也没有想深究。
“本少爷与你都可为友，还有什么稀奇的呢？”
“顾大少，您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
等到顾雍从潇湘馆出来之后，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了顾雍的面庞，在秦柯的眼里，现在的顾雍脸上就是一半黑一般白，仿佛妖怪和神仙要合体了一样。
想到这儿，秦柯赶紧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真的是，想什么呢？肯定是最近话本又看多了，本来就想告诉聪子别天天在市集上买那些粗俗的话本，没有一点内容还容易让人上瘾。实在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谁不是个好东西？”
听到有人说话，秦柯才发现顾雍已经在自己面前站了好些时候了。也发现了自己刚刚心里的想法已经不知不觉的说出来了。
怎的这么不小心？
“没谁没谁。”
秦柯连连摆手。
“你小子，不会在说我吧。”
“怎会……”
“不过也正常。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东西。我可能啊，要比别人还厌恶我自己。”
说完这句话，顾雍就进了马车。不知为何，秦柯看到现在的顾雍，又联想到了刚刚的话本，里面的男主人公被妖怪给吞噬了。自家少爷，刚刚也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少爷，您接下来要去哪？”
“……回去吧。”
顾雍今天在潇湘馆待了一天，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回去？”
“是。”
“可是，方先生找过你。”
“什么？”
顾雍拨开了帘子，看向秦柯。
“就是方才，方先生来找了我，但是知道少爷你不在，就离开了。”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觉得您和流莺姑娘玩的可尽兴了，就没敢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