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以？不合规矩。”
老鸨的脸上有些僵硬，自从方才自己故意怠慢着对方，到现在还是有些手脚冰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了这少爷的逆鳞。
“呵，这怎么不行？”
顾雍笑着，反正在这里干坐着也无趣，况且对这些庸脂俗粉也没什么爱好，否则，怎么可能现在有闲心打趣这种模样的人？
他顾雍虽说对其他人的外表不是非常的苛刻，但是从高梓到京城处的来的公子，亦或是小皇帝，哪个不是风流倜傥？突然出现了这么个歪瓜裂枣，倒是有些看不过来了。
“方才你将流莺姑娘安排给本公子之时，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不合规矩’？”
“诶，不是……”
被顾雍一回怼，老鸨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好了好了，您就先离开吧，这里有流莺姑娘伺候着就行了。”
流莺也是个懂眼色的主，看到顾雍有意提点自己，不等老鸨回话，就给顾雍行了个谢礼，随即走到他身后按肩:
“多谢顾公子赏脸，那奴家现在就伺候您。”
顾雍也没反抗，只当是接受了。嘴角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等到老鸨一步三回头的下了二楼之后，顾雍毫无人情味的拍掉了流莺的柔荑。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流莺姑娘，请您自重。”
流莺虽说不是这个潇湘馆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也算得上是姿色动人了。竟然如此简单的被人拒绝了，一时半会儿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好在最后还是回过神来了。
“顾少爷您这不就是说笑了？我们风尘女子，或许曾经有过尊严，但是也被着酒池肉林将那一点仅剩的零星都给磨平了。”
“何意？这里让你不满？”
顾雍竟打算和她闲聊起来了。
“为何会不满？不应该啊，姑娘若是想留住尊严，卖艺不卖身不也是个极好的法子？”
“可前提是我自己得有抉择的权利。……算了算了，好好的日子，说这些晦气话做甚？倒不如顾少爷想看什么，想听什么，只要奴家做的来，就一定让您尽兴了。”
方才落寞的神情片刻见却以不见踪影，现在的流莺又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不，本少爷现在，就想听听，你的故事。”
顾雍端起一盏茶品着，神色不明。
“对不住了顾公子，我们潇湘馆不提供讲故事的地方，您若是要听故事，对面街上有一排茶楼，您随便挑上一家，不光茶艺精美，故事也是精品呢。”
流莺言下之意的逐客是人都能听出来的了。可顾雍偏要装傻充楞。
“为何？我付了银子来你们潇湘馆，现在就赶我走，这样可不大好吧？”
“哪里是逐客，顾公子您说笑了。奴家只是建议您闲暇之余去那些茶馆里坐坐。也好提升修养不是？”
流莺答话如流水般顺畅，丝毫不见有什么惊恐，现在倒是要比刚才面对着老鸨的姿态显得更加自然。
“流莺姑娘，可否请教闺名？”
“您不是都知道了？奴家流莺。”
“非也，您踏入烟柳地前的名字。”
“……这样，怕是不合规矩。”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儿都是一个套路，什么不合规矩，本少爷现在在这里不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