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蔚母被顾随一番话气得半死。
季颜之扶额,不与傻子论短长这句话,看样子在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眼见着场面就要失控,教务主人终于肯出来制止。
而随后在教务主任对待蔚母的态度中,季颜之终于知道了蔚母的底气。
海市蔚家,能没有底气吗?听说蔚家的企业都进了海市前50强了。
顾随和蔚母在教务主任的招待一下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来就听见蔚母道:“这个人你们学校必须开除她。不然的话,蔚氏的投资你们学校的别想了。”
呵,威胁人谁不会呀。
这话威胁威胁别人还好,但顾随,那就算了吧。顾随像是没有听到蔚母这句话似的道:“季颜之,你认识这位同学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季颜之老老实实的道。
“你不认识我了吗?”季颜之这话一出,蔚然表情很伤心的问。
“同学我们认识吗?”季颜之皱着眉头无辜的问。
蔚然大概是心里着急了,口不择言的道:“你忘记我了吗?我前几天刚你刚跟你告白过呀。”
呃,这下打脸了……
大概是为了面子,蔚母铁青着脸道:“你到底被这个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是疯了吗?这样的事也能替她顶。”
顾随等蔚母把话说完,淡淡道:“季颜之,既然人家跟你告过白,你却不记得了,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你对别人的不尊重,道个歉吧。”
顾随这人腹黑着呢,一句话就把责任全都推到对方的身上了,只给季颜之留下了一个不痛不痒的不尊重的错误,而且理由似乎也很完美。
季颜之认认真真的道歉:“对不起。”
等季颜之道完歉之后,顾随不给蔚母和主任说话的机会,也不看蔚母那气得铁青的脸:“蔚然同学,是吧?”
蔚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告诉过你,把不该有的想法都断了,对你、对她都好。你为什么不听?”
“我……”蔚然我了半天,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一个字。
“你妈妈或许对你是开明的,但你也看见了她不是对人人都开明。”顿了顿道“你为什么非要买一款和季颜之一样的手表?”
“这只是一个巧合。”蔚然呐呐道。
巧合?顾随简直是要被这回答气笑了。
但顾随耐着性子道:“好,既然是巧合,那就是说你和季颜之不存在情侣手表这个说法,对吧?”
“对。”好像这个回答有哪里不对?
“那老师,季颜之可以回去上课了吧?”顾随看着教务主任道。
呃,教务主任正因为这个乌龙事件尴尬着,冷不丁的被顾谁点名,竟有些呆萌的喜感。
“可以,可以。”
顾随拍了拍季颜之的脑袋,道:“你先回教室,好好上课。”
等到季颜之出了办公室,顾随仍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道:“蔚阿姨,我们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
“谈谈关于你刚才的言辞还有蔚然同学手表的问题。”顾随看了看教务主任,直接了当的道:“老师,请您先离开一下,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不适合老师在场。”
教务主任正尴尬着,看到顾随给他台阶下,巴不得即刻离开。但介于蔚母的存在,在蔚母没发话之前,愣是没有离开。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三个人之后,蔚母依旧盛气凌人道:“你要谈什么?”
顾随终于肯站了起来,毫不在意的、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找场子。”
这个理由……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说这话。”
“我当然知道了,一个傻逼而已。”季颜之不在,有些事情,顾随也不用再装了。就比如说脾气这个问题,顾随觉得他已经忍这个脑残已经忍很久了。
“你别太过分,信不信我让你在海市呆不下去?”蔚母怒道。
“呵,一个小企业还能翻了天不成?”顾随冷笑:“我等着你让我在海市待不下去。”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顾随终于停住了手:“精神伤害也是伤害,现在这些算利息,以后再看见季颜之绕着走,不然可能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蔚母凄厉的尖叫。
顾随收起了周身的戾气,深深的看了一眼蔚母,连回答都仿佛不屑回答,就那样离开了办公室。
顾随离开办公室之后并没有继续回教室里上课,他逃课了。顾随一想到刚才蔚母对季颜之的态度,还有差一点就落在季颜之脸上的那一巴掌,心里就一阵怒火在熊熊燃烧。
教务主任听到办公室的惨叫,吓了一大跳。看着顾随从办公室里出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内往外冒。
教务主任匆匆进了办公室,看见办公室的场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办公室很干净、很整齐,甚至比平时都整齐。可如果地上不躺着两个遍体鳞伤的人那就好了。
那何止是能用惨这个字来形容,简直是凄惨。就冲着他们两个身上的伤,医院不住个四五个月是好不了的。
可能前一两个月生活都无法自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打电话请医生、报警。”蔚母也真是够强大的,无论自己是在何种处境下,那一身持弱凌强的气势是半点不减。
好在蔚母还是要点面子的,不至于吧警察请到学校,等到她到医院,才把警察请了过去。
这种事情一旦警察知道了,也就意味着,周洺也知道了。
顾随毫无意外的接到了来自周洺的问候。
“打架了?”周洺笑道。
“嗯。”顾随懒得回答,就只应了一声。
“你可不像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呀,至于把人打得那么惨吗?”周洺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其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幸灾乐祸的道。
“谁都不能欺负季颜之。”顾随道。
“什么?”周洺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然顾随又重复了一遍,压抑着他言语里时不时冒出来的戾气:“谁都不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