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管家啊,和马星宇在一起呢,就最右边那个皮肤奶白的男孩,他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会拉大提琴,怎么样,小男孩挺可爱吧。”
“嗯,是挺可爱的。”成玉泽认真看了看赞同的点点头。
“就上次你在帝豪喝多了被那个叫肖墨的管家带走的时候,马星宇也跟我闹脾气先回去了,他们估计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吧,年轻人交朋友就是快,这不,这么快就熟悉了,咦,旁边这个不是马家的老大吗。”
后边的话成玉泽没注意听。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晚上,肖墨半抱着自己走进电梯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个男孩也跟着走了进来,还跟肖墨说了很多的话,之后肖墨把他抱上了车,后来他就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在车上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车后座是肖墨的学妹。
成玉泽的身上突然有些冷。
都说G圈很乱,不知道肖墨是不是那种玩的很开的人呢,纵然对肖墨十分的信任,可人都是怕受伤害的,在成玉泽的心里,G圈已经妖魔化。
当初他迟迟不肯接受那人,一来是因为重重阻力,二来就是因为害怕,一旦入了这个圈子,自己会无法自拔,如果被人抛弃,该如何自处。
虽然肖墨一再表示喜欢,喜欢,非常喜欢,但是成玉泽内心深处对于感情的畏惧,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冒出了倔强的头颅,拱得成玉泽的胸口一阵阵憋闷,很是难受。
会议进行到两点半的时候,吉米因为要去和诺找肖总签署一份文件提前离开了成玉泽的办公室,临行前发了信息给成玉泽让他会议结束安心等着肖墨来接。
成玉泽心里惦记着那张照片,看了信息里面的肖墨两个字,心里更加烦闷了,收了手机也顾不上跟王导他们道别,径自回了办公室。
今天邹柏没来,吉米也不再,没人缠着他说话了,成玉泽干脆趴在桌上想起了心事,这几天跟肖墨耳鬓厮磨的快乐是真实的吗。如果是真实的,又能维持多久呢。
是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对象吧,照片上的男孩皮肤细双唇殷红,眼神里面清澈而充满活力,自己这个三十的老男人,对生活已经没了热情的大叔,怎么比得过。
成玉泽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大编剧,心情不好?”如大提琴一般的醇美音色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成玉泽吓了一跳,猛地从办公椅上弹了起来,撞到了俯身在他耳边说话的齐耀辉。
“嘶——好疼。”齐耀辉抚着自己被撞出血的嘴角,后退一步控诉的看向成玉泽:“想杀人吗。”
“你,你靠这么近干嘛,吓我一跳,我还没怪你呢。”自从三年前跟齐耀辉闹掰以后,他们已经好久没这么接近过了。
上次在帝豪的时候,齐耀辉好不容易能接近成玉泽,却被肖墨搅了局,如今吉米不在,邹柏不在,他要是再不抓住机会跟成玉泽好好亲近,恐怕这人就要被拐走了。
“怎么,刚才看了照片,心情不好?”这句话刚说完齐耀辉就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
自己的语气跟吃醋的怨妇有什么区别,不要说成玉泽从没有接受过自己,就算他接受过自己,如今听见自己这种语气,恐怕也只会在心里鄙夷的冷哼一声吧。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看上去温柔多情,其实冷漠,无情。
回忆起那天在帝豪酒店,那个男孩,不,那不是男孩,男孩没有那样坚定的眼神和冷冽的气质,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对成玉泽的占有欲几乎不需要细细打量就能感受的出,所以从那天开始,齐耀辉的警戒线就拉了起来,站在警戒线最前端的就是那个叫做肖墨的管家。
“你胡说什么,关照片什么事情。”被说破心事的成玉泽强自镇定,转身想去盥洗室避开齐耀辉冷静一下,却冷不防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抓住了双臂。
“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齐耀辉慢慢向眼前人靠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锁骨间,不出所料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畏惧还有惊惶。
“齐耀辉,你想干什么。”成玉泽连连后退,可是退无可退:“齐耀辉,你,你别这样,三年前......”
没等他把话说完,齐耀辉已经欺身上前把他抵在了办公室和盥洗室之间的门上,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一只手从身侧往上,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没办法乱动,眼内风暴凝聚,狠狠的看着在自己桎梏之中的男人。
“你也知道三年了,这三年,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啊,你呢,你想有一瞬间想起过我吗。”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同性恋。”成玉泽倔强的抬起头,他不明白齐耀辉的怒气从何而来。
“呵,是吗。”齐耀辉玩味的歪着头看向纤弱的男人,享受着他在自己的双臂间轻轻颤抖的感觉,这表明他在生气,在害怕,比平时无悲无喜的冷漠表情可爱多了:“那你那个小管家呢,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骨节修长的右手抚上了成玉泽已经被拉的有点松的领带:“我记得你不会系领带的,这温莎结,系的真漂亮,肖墨的杰作?”
“你,放开我。”成玉泽语气凶狠,双腿却在发抖,齐耀辉的手已经从面颊向上,撩起他额前一片刘海,眼看那性感的薄唇就要贴上自己的额头,成玉泽用力挣扎起来:“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齐耀辉你别太过分了。”
盥洗室的门没有关严实,挣扎间门把松动了,“扑东”一声打开撞击在盥洗室的门顶上,发出青清脆的声音,也惊动了外面刚刚在办公室门口站定的肖墨。
“成先生!”刚在门口站定准备轻轻推门进去的肖墨听见那声门响毫不犹豫的推门闯了进去,房间里面的画面让他一瞬间呼吸急促红了眼。
只见他心心念念的成先生挂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通红,呼吸不畅的仰头看着抱着他的男人,眼神如泣如诉好像有说不完的情意,外套扔在沙发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早上自己满怀爱意系的漂漂亮亮的领带已经松到了胸前。
幸好衬衫的扣子没有被解开,肖墨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看见那个男人慢慢转过头来之后一腔怒火又烧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