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蹲下，仔细看着地上有些凌乱的书籍。这种手法估计是和老板的性格有关。
这些书但是各式各样都齐全了，有些是新书，闻起来还有淡淡的墨香味。还有一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泛黄的旧书，一股子霉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难以言喻。
“哥哥，没有。”
“我也没有看到。”
“那可能就是没有两位公子所说的那本书了，要不买些别的书？”老板讪笑道。
“不用了，谢谢。”
“公子公子，这里可是有最好看的春宫图册！”老板压低声音。“不满您说，这可是私藏的，那些个老主顾都拿了去，只剩这最后一本了。”
宋清耳尖微微泛红，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老板，可有龙阳？”墨曜轻笑问道。
“呦，原来公子喜欢这个。”老板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这个这卖的很好，还剩两本，公子可要？”
“包起来，再拿这两本医书。”
“好嘞！”
墨曜抱着四本书，离宋清半步距离。
“你买那个干吗？”宋清打量着墨曜，“你…有断袖之癖？”
“哥哥，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女人。”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吧可能难找到真正良人吧。而且朝中那么多大臣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比不过一个男人不得气死。”宋清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竟然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内心平静。
“哥哥当真是爱我，知道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是先为我着想。”
“我觉得爱一个人和他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就像山间细细的泉水，流过墨曜的心田，清澈甘甜。
墨曜突然俯下身，道：“哥哥，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嗯？”
“别回头，他就在后面。”
“那现在怎么办？”
“先看看能不能甩掉他，哥哥跟着我。”墨曜向宋清伸出手，邀请着。
“哥哥，等会可能会走很快，你要是不牵着我可能会跟不上的。”
“那…好吧。”宋清犹豫着伸出来，一下子就被墨曜紧紧握住。
.四处流浪的风总会停下，奔波飞翔的鸟总会落地，而这一刻宋清的心也被稳稳接住了。他不知道墨曜对他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他能感受到墨曜对他的在意。是除了师傅之外第一个人对他有那么强烈的关心，也是这世上唯一会这样对他好的人了。
他恐惧失去这么一个人，也担心他们的情感会变味，他不知道他对墨曜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很清楚他不想失去墨曜…
“哥哥，你的手有点凉。是吹了风的缘故么？”
“可能是有点紧张。”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两人对话都是用彼此能听的见的声音，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对恩爱的小情人之间的缠绵罢了。因为被人跟踪，两人都没有感受到这个气氛。
“哥哥，哥哥。”一个奶声奶气的小人儿挡在他们前面。
“怎么了？”宋清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娃娃，心都快化了。
“哥哥，买对玉佩吧！你们两个戴起来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对了！”女娃笑嘻嘻地举着手里的玉佩。
“我们已经有玉佩了。”墨曜扫了她手中的玉佩，不过是个只值几文钱的装饰品。余光一直注视着后面那人的动静。
宋清被说的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们不是一对，我是他…”
“哎呀，哥哥你们都牵手了，不是一对是什么！我娘说了只有夫妻才会做这种事。”
宋清脸更红了。
见两人不说话也没有反驳，又接着道：“哥哥，虽然这个玉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值几个钱。但是贵重的东西都是用来珍藏的，就再买一对平时带着嘛，掉了也不可惜啊。”
“你这个玉佩的花纹倒是很奇特。”墨曜仿佛被她的话说动。而且后面的人没有动作仿佛只是想跟着他们，既然没什么危险性，跟就跟着吧。动起手来，误伤了宋清就不好了。
“是啊哥哥，虽然它材质不好，但它的花纹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我爹雕刻的，是我们的守护神青鸟。爹爹说了这是独一无二的花纹，这世上除了他不会有人能刻出一模一样的了。”女娃脸上带着自豪。
“嗯，你爹爹真厉害！”宋清顺着话夸道，女娃的嘴笑的更大了。
“包起来，这个给你不用找了。”墨曜摸出一把碎银子放在她手上。
“谢谢哥哥。哥哥真大方！”收了钱，她把玉佩放在一个小盒子里，自觉让路。
墨曜拿着盒子，对着宋清笑了一下。
宋清突然慌了神，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走吧，哥哥。”墨曜一手拿东西，一手牵着宋清。
“嗯…好。”
“两位哥哥要长长久久啊！”女娃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道，一定要幸福啊。
“你怎么也不反驳一下她，她说我们是……”宋清红着脸说道。
“她一个孩子懂什么，而且哥哥你不是也没有反驳吗？”墨曜反问。
“我是怕她一直纠缠…”
“哥哥，我们回去吧。今天就先到这里，下次再来。”
“我们怎么回去，后面的人甩掉了吗？”
“没有，不过他只是一直跟着我们，就让他跟着吧。看他能跟到哪里，如果动起手来哥哥你在我身后站着就好。”
“嗯…那我们是原路返回？”
“对的，刚刚我还看到那边好像有吃的，就是我们走太快了，回去吃点？”
“好啊，不过那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宋清有点犹豫。
“没事，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有我保护你呢，哥哥不用担心。”
两人往回走，逐渐接近那个人。
宋清的心脏突然加速，有点紧张。那个人就在这附近，他也许会看见那个人，他能感受到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哥哥，放轻松一点，不要太紧张了。”墨曜捏了捏宋清的手。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注视着暗处的情况。
面具摊子的旁边，有一个带着红色面具的身影。宋清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