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见我，一脸焦急的向我迎来：“白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昨天将军可是找了你一夜！小月没伤害你吧、你没受伤吧……”
张凡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而我好像一个也没听清。
我双眼无神的说了一句：“李立将军幼时习武，是不是在右手上留下过疤痕？”
张凡一脸震惊：“白姑娘你怎么知道？哦！一定是小月告诉你的！对了，白姑娘，小月去哪了啊？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好，我知道了。”
之后我独自进了李将军的营帐，看见他一个人紧皱眉头，满脸憔悴的样子。
一看见我，李将军就急急搂住我，又赶紧检查我有没有受伤：“你终于回来了！”
我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用余光看向了他的右手。
我无力地问道：“将军你的右手为什么没有疤啊……”
李将军一愣。
我又道：“李将军，我应该叫你将军吗？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李立将军？”
“我……”
“你是李钟！我这么信你！这么信你！你说过，你会替我复仇！好，我等！等了八年啊，如果不是张月告诉我真相，我还会等下去！我怎么这么傻！你！你才是凶手！我居然会相信一个凶手会帮我报仇！这些年来，你没回过上锡一步，说什么征讨四方，皇命难违！难道，不是你假意推脱吗？你说啊！”此刻我已泪眼模糊，心神俱伤。
“……”
“好，你不说。那我问你，李钟，是否？”
“是。”
“撕碎保命符，是否？”
“是。”
“杀了李立，是否？”
“是。”
一句句，我仿佛坠入冰窟。
我颤抖着举起张月给我的水壶，一点点的递到李钟面前，眼底尽是泪珠，终于说道：“你不是要替我复仇吗？那你就喝了它…….”
李将军看着我，立马就将水壶接过，送至嘴边，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水壶装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此情此景，他，一定会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