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番外 错过的幸福会开出花

小说: 慕先生,余生为你池中鱼 作者: 颖殿下 字数:7239

  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感性的。起码,我是。

  白天的麻木,和强装的微笑。总会在夜晚变会原形,躲在被子里任泪水湿润枕头。

  时间会教我们坚强,也会被强迫戴上盔甲。

  在此,我劝每一个读者余生很长,请你善良。

  我现在就将我儿时也就是从小学到高中以前的回忆连成线,我没有忘记过任何人,也记得曾经那个狼狈不堪,又麻木成仁的我。

  有天在宿舍,宿舍同学都聊到了以前曾经在小时候欺负过我们的男孩。

  我们宿舍的一个女生同学A(因为我们班是艺术生,音乐生和美术生),同学A是我们宿舍唯一的一个音乐生,除她以外的其他同学都是我们美术生。

  “我小时候特别自卑,然后你们也知道我胖嘛!””

  说到这里同学A摸了把她的大腿,好像在困惑她卡路里何时可以让她狂吃不胖。接着,她看着我的眼睛又继续说她小时候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因为剩下的只有我一个在认真听,舍长乔躺在床上玩手游开着声音,同学A上铺的美术生齐插着耳机听歌,还有一个同学在对着镜子臭美。)

  “我小时候,我妈妈会给我辫很好看的辫子,而且天天都换花样的那种。那个时候,我上一年级。而且我有很多漂亮的小裙子,就是公主裙的那种,扎着妈妈精心为我梳得极好看的辫子。”

  各位能想象的到吧!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圆圆的苹果脸甚至还戴着点朱丹的红(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笑起来的眼睛会弯成月牙的样子,鼻子有小小的斑,不但不丑还觉得格外可爱,她用手比划了她的头发的长度,也就是披肩扎成的公主辫。

  “哼!那个时候有个男生,可讨厌了。他老是拽我的辫子,多次企图解我的头发。我的天,他是爱上了我的发绳了吗?还有男生老撩我裙子了,女生也经常在老师面前说我小话(有事没事的对说)后来,女生没有一个和我玩得好,我就和男生玩到一起了。她们为此好像更加孤立我了,其实她们语言上的伤害我都觉得没什么,她们要骂就骂嘛!又不会少一块肉。可是她们肢体上也不友好,我真的是受不了!”

  同学A长长的叹了口气,可以看出来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是那种伤害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有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事情你的容忍,只能换来别人的变本加厉。

  我并不知道怎么安稳她,因为你现在说“没事!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自己也对年少碰到的某些人到现在耿耿于怀,可能当时还坏心的想她/他这么作,为什么还好好活到了现在,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怎么安慰她呢,有些伤口不能让它愈合,只能不断舔舐,来减少伤口带来的刺痒感。

  刚洗完脸进来的眼镜B同学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样做你会生气,你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那时候小,所以乖呀!”

  不知道反抗,不知道别人骂你,你可以骂别人。可能当时的你,鄙弃骂人这种行为,或者说骂不过,还有一种就是根本没必要吵。

  我笑着说:“小时候欺负我的那个男孩子!”

  同学A插话说:“小时候欺负我的那个男孩,现在成了社会人,已经告别学习生活了。”

  的确,中考,优秀的人进了重点高中,勤奋的人进了普高,平庸的人进了普高。有特长的,被招入艺校继续在高中学习。成绩差的进入了职高,少部分人流入社会。

  也就是十五岁的少年吧!这样的人进入到社会他能干什么。

  “现在上了宝中!(重点中的重点高中)”

  他是我二年级的同桌,正是七八岁狗都嫌弃的年龄。男孩生得白净,身体欣长,丹凤眼微眯,勾唇一笑是两排整齐的牙齿。他作为我们班最耀眼的同学,和我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学渣坐在了一起。

  后来在放学的路上,几个女生就聊那个男孩学习好,谁喜欢谁诸如此类的话。我同桌成了我们班整天讨论的对象,他的考试成绩,和谁谁谁多说了几句话,甚至于他吃的火腿品牌。

  如果有一个代名词可以概括我们的二年级我想就是他的名字最恰当不过。他叫杨嘉豪,那个时候一个比我大的女生说,张子怡喜欢过他,一个相貌好看成绩优秀有人格好的人喜欢他。我哦了一声,刘妮喜欢他,全班里字最好看功课最认真长得可爱的人喜欢他。她有列出了好多人名字,我当时就在想,我应该是不喜欢他的因为我天天和这个男生同桌,并认为他会一直和我同桌的。

  我同桌的东西都是最新的,比如新出的卡片,新出的小人书他都有。很多人都向他借,我没有,我虽然喜欢但是却很少和他说话。后来五角钱一包,我也卖了小卡片,卡上面是我没看过动画的小怪兽。我不是很喜欢,总觉得我不应该因为他有我才要买一个,我把卡片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锁上。

  他每次的成绩都是两个一百,二年级的课程只有语文和数学。我好羡慕他,每天都可以笑得这样开心有一大群同学围着他转,看到他在开学典礼,多次表彰大会上领奖真心为他高兴。教室是他的主场,而属于我的小天地就只有教室前的一方草坪,还有草坪里开得娇艳的月季花。月季花像一个娉娉婷婷的少女,总是在风中有她绝代风华的身量,每一个花瓣上都是恰到好处的红,连花蕊都显得格外调皮,根茎枝叶荆棘都在衬托它带着危险的魅惑。那样的月季花真美呀!我以后再也没有看到过那样好看的月季花。

  那样自卑拧巴的我碰到的是阳光腹黑的他。他在别人面前一副纯良乖巧的学生模样,对于别人都是有求必应,在我眼里的他不是这个样子。

  幼稚!腹黑!无聊!

  “咯!”

  他那种打嗝是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但是他每打一次嗝,他的手就拍一下我的胳膊,当时是一米长的窄形长椅,那个时候男女有别这种观念很淡,桌子上不画三八线,坐的比较近。一当夏日,他穿着白色宽松的短袖,写作业时微凉的胳膊会和我的碰在一起。

  他还偏偏笑着说,不是我想碰你,我打嗝就是这样的习惯,控制不了根本。

  教室后面的小黑板上,有我们全班二十四个小朋友的名字,名字后面那个框是象征我们荣誉的红花栏。而顺序就是按座位排的,我同桌是第四个,我在他下面第五个。他有六朵小红花,我才一朵,那一朵还是我捡到物品主动交给我们的语文老师兼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捡到东西主动交给学校,她教我们做人要善良,勤劳,努力学习,爱生活,爱国家。她就给了我名字后面的一朵小红花。在当时已经有很多人因为一些小事情老师发现的就给了三四朵红花。我只有一朵,我同桌四朵,考试第一名奖励两朵,拾到橡皮一块奖一朵,作业正确率高一朵。

  头发又长有些稀疏扎成了松松的麻花辫垂到屁股上的语文老师(徐春霞老师),单眼皮,上眼袋和下眼袋的黄皮深陷处她那灰暗还有些浊的眼睛。当然,她笑起来,我却觉得她比谁的眼睛都美,都亮哩!比电视上演员都好看。因为她始终都是笑着的,所以她的眼睛一直都是亮着的。我一直这么认为,这个慈祥,处处关心我们,像妈妈一样温柔的人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

  在此之前我只碰到一个老师,他姓文,带着厚重的眼镜,又油又干燥如枯草一样的头发被他分成一七分顶在头上。脸色铁黑,从没见过他笑,眼睛狭小里面的瞳孔看起来也是吝啬的一半。这种人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又严厉又凶不能惹!他的威名我姐姐以前就跟我说过,说他打学生,没打过她。因为他一说她,她的泪水哟!哭声哟比他骂人的声音还大。她告诉我他要是敢打你,你就骂他当着他的面骂他尽管你会被打的很惨。可是呀!姐姐会告诉你外婆。我曾在他的棍棒,巴掌,指甲,除此之外还有扫地的一种用高粱杆捆扎成胳膊粗细的笤帚打的一度逃学,后来被迫留了一级被他打了一学期,因为当时有留级,他本来还会让我留级但因为我年龄的问题升入了二年级。

  我脖子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头时常被笤帚打的晕头转向,羞耻连哭我都没有眼泪,只有这样承受着,熬着。因为我的不及格,成绩及格的只有两三个坐在椅子上,其他的都低下头站在奖台上,推来攘去,都希望站得靠后一点,或许老师戴着眼镜看不到我。我缩在第二排靠着我脚尖的第一排同学挨着后跟背靠在黑板上的第三排同学。

  可能当打的我的时候,老师前面打的那些同学已经让他完全放开手脚,打得更有经验,知道怎么打更疼。我那一刻我心死了,我麻木的承受着笤帚带给头皮火辣辣的疼,屏住呼吸,只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下课的铃声能响起。可是没有,我只看见笤帚在挥动的瞬间因为激列的动作,打坏了的飞在空中的高粱杆。

  “去,给我换一把!”

  老师也发现这个笤帚已经不能满足它惩罚的这项任务了。喘着粗气说着,他的黑手,经常扇我们脸的那双大手此刻沁着密密麻麻的汗。

  有一个同学领着第五个被打坏人的“尸体”扔到了垃圾桶旁边,又从桶里抽取了一个高粱杆少的更短的笤帚小跑过来。那种沉默悲壮的声音,像极了一个正在播放的电影战争片,战场上的屠杀,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我相信坐着的那些人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因为那感觉就更你不能和你兵临城下,你不能和你的战友守到最后一刻,丢兵弃甲的逃兵一样难堪。

  沉默着,不说话。

  语文老师问我们:“这学期快结束了,咱们班的那个同学做的最好,举手回答。”

  我想都没有想举手,其他人做思考状,我老师示意我站起来说。

  “杨嘉豪同学,因为他热心肠对待同学很友好,成绩也很好。”

  余光中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连耳尖都有点泛红,还是那种很可爱的红。

  以后的几天他是我行我素,有事没事该欺负我欺负我,该说我说我。直到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打扫教室卫生。

  徐老师看着黑板上的红花,有的人战绩显赫有八朵红花像一直学习很好的张子怡,刘妮,杨嘉豪。而我还是可怜巴巴的一朵,为什么那么想要小红花。就是单纯的觉得老师画的小红花好看,就是想多听到别人的表扬,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给自己一个这学期我表现的很好讯号。

  老师问班长(杨嘉豪)该给谁一朵。我同桌眼睛定在我那一栏轻声说给我同桌吧!

  就因为我当时当着众人的面夸了他一句,其实我没有讨好他的意思,是确实认为这个人好。

  老师给我画了一朵,我看他依然是表情淡淡,好像这只是他张张口就轻而易举的事。可他能说出我的名字,并认可我,我就觉得跟他同桌一学期我挺值得。

  在二年级假期徐老师组织学生有没有去她家补课的补英语,三年级要学英语,二年级要学的是拼音。

  很多人去了,我没去。不是我不想去,父母觉得与其花钱,倒不如留我在家里帮忙做点农活。

  而我表弟去补课了,我没问他补课的人多不多,上的课有那些内容。他有一天攫了把辣椒,我问他哪里来的。他说和班上一个男生中午回来的时候没人不知道谁家的菜园子。那就是偷的!我立马甩脸色给他看。

  升入三年级的我们已经九岁了,我十岁了因为留了一级。班上大多数是九岁八岁的有,不知道为什么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一点改变。

  把自己的善良和笑容蒙尘,学会了博取别人注意力这种低劣的手法。长得最好看的杨嘉豪,自然成为了我们班一部分女生的吸引对象。

  他依然是我的同桌,由于一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我有个表弟和他在一个班,并且走读住在外婆家。他对我不在友好,而且那种笑是带着点讽刺嘲弄的笑。他会不顾及你的感受,说很难听的话。有时候我也像张口凶他,可我抬头看见他那双淡漠如斯的单凤眼,所有腹诽的话都噎到嗓子眼发不出声。他也越来越喜欢和我别的男生做文章。

  那个时候的我是齐耳的短发,我想一定是被修剪地很不整齐。因为我以前跟着妈妈姓,我表弟刘跟我一个姓。他很淘气,也经常惹她姐姐生气,因为我性子柔软,所以他经常对我说他姐姐凶。我姐姐是脾气有点大是属于那种精明能干,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天我在擦黑板,没站稳,不小心撞到了谁。

  结果就听见他哈哈哈地笑起来,用手指着我大声说。你们刚才看到了没有,刘**和刘**两个头挨在了一起。就像这样,他拉了一个男生做示范。一个班都知道他是我弟弟,在教室里的人停下手中的事,看着讲台上的我哄堂大笑。

  其实二年级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人对我的不友好,我没当会事。可是当了三年级,这种以我同桌为首,的其他男生的厌恶,维持了整整一年。我每天,都听到各种不同程度的嘲笑,以至于我的脑海里,别人的窃窃我都当成他们在说我。

  “刘**,你这人真垃圾。”

  他说过的话很多,我却偏偏记住了这一句。

  后来到四年级,他转了学。开学的时候,报名没看到他,我心里没有闪过一丝的不自然。三年级的二十个人的班,立马骤减成了十三人。因为我们小学要合并到其他一个小学,有些人就去那个学校读书了,听说那个学校可以住宿。

  六个男生七个女生,感情升温的快。我们十三个人很快打成一片,我得以和我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女生交流。

  数学老师是校长,一个三四十左右血气方刚的男人姓张。数学老师有极深的双眼皮,眼睛是瓦黑色,高鼻梁,薄唇。脸型也有棱有角,在一群五十六十的老师中间,倒显得样貌周正,很耐看。但总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在你直视他的眼睛时,他像是透过你的皮肉,看穿你灵魂一样让你心虚。

  四年级数学背乘法交换律,结合律,分配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简直比天书更难装进脑子。

  老师全班普查,一个挨着一个的背,抽到我时,我脑子一片空白(a b )²=...支吾了半天,突然发现课前背的公式忘光了。“手伸出手来!”,老师拿着教棍在我手上敲了三下。

  虽然有点疼,但是我是很开心的。因为再也没有老师像我一年级时的老师打的让我有了逃学的想法。后来我认真去写去背,这三个公式到老我估计都不会忘。

  中午在吃过饭以后,我走的快不是去学校,而是去同学家,她们家就在学校后面。她叫程笑,是一个学舞蹈,学古筝一个多才多艺的女生。她比我要矮一米六,头发就梳成最简单的马尾,皮肤偏黑,五官不算精致,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美,在加上她时常挂在嘴角的笑,给她的人加了很多分。

  我们在她家的院子里,或者门口前玩着一些小游戏。可以说有点幼稚,却很开心。甚至会对花坛里的花花草草能研究半天。下午二点上课,我们一点五十九从她们家出发。

  她妈妈塞给我们两个一人一瓶冻成冰块的黑色汽水。这种汽水在商店卖也就是五毛钱,我却觉得有了花五百块钱的满足感。

  早上升起的太阳,把一层温柔的光洒在这蓝白瓷砖相间的墙上,映在每一个认真上早读的孩子的脸上,落到匍匐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的三叶草。

  除了从正门走,我们还有一条翻墙可以进入到学校的路。这条路你要猫着腰,可不能有一点马虎。因为这里常年见不到阳光,泥土湿润呈咖啡色。稍不注意你就会脚底打滑土一些陷,容易摔倒。裸露在空气外的槐树根像蚯蚓一样拱起,当然头顶是一片绿油油的槐树叶,阳光从它的空隙中透过来,在地上是小小的斑驳。扣住槐树根,槐树的根是青黑色,在背侧面有点苔,摸上去是湿的,很清凉。

  夏天你还可以从掉落的枯叶中,捡到知了退的壳。知了壳上还保留着知了的某些特征,从壳可以看出知了的眼睛很大,几条腿几只足。它的爪底步很尖利,握住壳与手掌多次摩擦中能出现划痕。因为触碰有捏碎了的,这不行,要找到完整的才可以。翻了一会儿叶子以后才找到了几颗看的顺眼的知了壳握在手里,手里占的话,就把兜鼓捣圆,至少你自己感觉它像个帐篷一样不会塌陷,把壳放进去。

  从墙外到墙内一个缓坡就到了我们教学楼后楼,教学楼的后面不知道是那个班的清洁区,或者根本就没有人打扫,狗尾巴草里有揉成团的作业纸,还有应该是二楼窗户下扔出的食品带。

  我仔细观察过了,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后面有一个在墙上贴着的红铁板。我一年级倒垃圾时候发现的,虽然没有上锁可当时的我不能把这个庞然大物揭开。我对里面的东西很好奇,想着是不是猎人藏的宝藏在里面,还是些闪闪发光金银元宝,会不会有一双水晶鞋遗失在里面。

  没上锁,我尝试了很就,手都磨破皮了,出血了,那个漆只被我蹭了一角。等我长大以后我就可以打开这个门了。

  我悻悻然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教学楼后面是笔直入云的香櫄树,混凝土和红砖的墙里面有些坑坑洼洼的洞,有一天好几个大胆的同学从其中一个洞里面掏出一个鸟巢。

  捧在手心里,压抑不住喜悦的他对同伴高声说,快来!我发现了一个鸟巢。那个同学高高举起战利品,一群同学听到他的声音,挣着抢着要跑来看这个“稀奇之物”。

  “唉!别攘了,碰坏了怎么办?”

  后来就决定一个完美的方案,我们围成一圈,把鸟巢放在中间。像进行一场严密的辩论赛,正方这是个麻雀巢,反方这是个蝙蝠巢。各自据理力争,想到为什么巢里没有鸟蛋,没有孵出的鸟宝宝,那些鸟呢?

  它们飞走,飞去觅食了。不知道忙着在刘家山这块地方的那棵树上啄虫子,它们也许在快乐的嬉戏,舒展美丽的歌喉,也有的被地母永安它的魂灵。说不定呢?它们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哩!

  这场观察被铃声终止,一哄而散的离开飞也似的跑到教室。

  面对天天都会看到的人,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的座位。上课了读书,下课了就玩。晚上放学看电视,古董牌的老电视调来调去就那么几个台,播来播去还都卖着狗皮膏药。吃晚饭,写作业。

  早晨去上课,中午回来吃饭。吃完午饭跟着我下半学期的一个同桌付,还有我表弟,满山坡的笑呀!闹呀!攫槐花,,槐花柿子树在我们北方是常见的,就像你在南方家家户户都会有的桔子树。后院里,门前,山坡上随处可见。三月份的水桃花,也开的含苞待放,看着格外喜人。白的槐花,粉的水桃花。莺莺燕燕的,像戏台上戏子唱戏那样热闹。

  摘槐花不但是我们小孩的乐趣,大人们也挎个篮。“走!我们今天去摘槐花!”妇女们爬树的树上摘,胆儿小的在下面望,指着上面的人说这个枝桠上的好,一会儿说那个枝桠上的香。你可别笑话嘞!我们这里的槐饭,会让你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家里的老人也会给自己的女儿,儿子,说带着小孙女(子)回来摘槐,今年的槐花结的怪好!

  所以家家户户前面的轿子车停满了路,家家户户都飘着槐花的香气。槐花是连着城市的子女与农村父母的心,槐花是我们这里世世代代人都断不了的根。每提到槐花,想起槐花就想起了母亲,就想起了母亲的槐饭。

  此物最相思。一阵白槐翻过的浪,一阵涌来的香,就成了春天最美的华章。

  莫不说那槐花,我们这里好玩的地方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春天摘的桑椹,秋天摘的柿饼。到小溪抓过螃蟹、虾,那个时候逮的螃蟹和虾就圈到盆里缸里养,缸里必是浮着躠草,水芹菜之类,缸底(或盆底)放些石头。

  哼着不着调的歌,考着不好不差的成绩,维持着还算可以的友谊。没有变质的情感,单纯的孩童视角,年少轻狂的无知。

  外公的坟包上长满了草,外头的外孙哭红了眼。

  外公的头光秃秃,外孙的头上扎着羊辫角儿。

  外公叫外孙小豆豆,外孙说外公是老山翁。

  外公的坟包上又培了新土,外头的外孙唱着歌。

  以上的故事仅以致逝去的2013年,2013年旧时光已逝,2014年,对我来说是新的。与旧人分离,与新人相识。

  错过的幸福,会在时光里结出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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