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比翼鸟

小说: 妖志 作者: 南海北岸 字数:3596

  “你慢点抽…”我吐出一口烟雾身边的白色影子就逐渐黯淡直至与夜色融为一体。

  走了一路除了随机出现的白影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先生突然咦了一声,我就问他怎么了,他手一指让我看,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三个很巨大的蓄水池,里面却一滴水都没有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捋着小胡子低头思考了一会说

  “不可能啊…难道何忠没骗我们?”我听着还有点犯迷糊,啥意思啊?这都咋回事儿啊?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就跑过去看蓄水池,半个身子都探下去了,我问他到底干啥呢,他却说“原来这池子里真的没水了。以前听他说过工厂里蓄水池的水突然不翼而飞了,这么庞大的水量究竟去哪了?”

  蓄水池上方的黑暗中浮动着一团黑色雾气,一张四目人面就在离我俩不到一米的位置,那眼睛飞速旋转着似乎都要飞出眼窝,人脸逐渐旋转一百八十度,四只眼睛突然就定格在我身上。

  那先生见势不妙嘴里飞速念动着什么,听不清音符,嘴巴张的不大发出的声音嗡嗡作响,手里捏着一沓黄纸,有时候跺脚,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似乎是他发出的声音惹恼了四目的怪物,只见一团黑雾朝着他撞过去,速度极快,他被撞的原地飞起来旋转一百八十度,只听他哎呦一声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赶紧扶起他往工厂的出口奔,好在哪黑雾在没出现过。

  等我回了祠堂天已经蒙蒙亮了,看到那几个大小伙子都扶着腰哎呦哎呦的喊疼,估计是都遇见那团黑雾被撞得腰间盘突出了。

  沈书在那蹲着挨个给看伤势,见我回来了就要我照顾他们,他要出去一趟,我也是又困又累,就干脆躺在地上又补了一觉。

  刚睡醒我这鼻子里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儿,身边的声音吵杂起来。

  “下雨了…”

  “下雨了!”我被吵闹声吵醒,发现祠堂外正下起了倾盆大雨!那几个大小伙子全都光着膀子在雨里跳舞,享受着上天对他们的恩泽。

  “怎么回事?”沈书站在青石阶上靠着木门抽烟,我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沈书回头告诉我“这山里蛮蛮不知道被谁当成野鸭子抓了,就剩下颙才引起大旱,我叫虎蛟来帮忙降了一场大雨先解决燃眉之急。”我一听这蛮蛮是个什么东西!这颙有是个什么东西!沈书看我一脸不解给我递了只烟告诉我。

  “蛮蛮一般都是成对出现的,因为它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只有两只蛮蛮在一起时才能飞行,因此又被天下人称做比翼鸟,见到蛮蛮天下就会发生水患。”

  “颙是你昨天见到的四目人面如枭一般大的鸟,见到则天下大旱。”

  我听沈书说一通,难道这能引起旱灾和水灾的鸟放到一起就中和了?是这意思吧!

  沈书告诉我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蛮蛮到底去哪了,如果是被人当成野鸭子吃了那就只能把颙也处理了,如果是被商人抓走了就得赶紧找到人把蛮蛮买回来。

  沈书告诉我“现在很多人想要比翼鸟,因为这是象征爱情的鸟,却忽略了其中的危险。”

  有个年轻人听到我跟沈书的对话,告诉我他听说工厂的何忠在闹大旱灾之前吃了一只翅膀的野鸭子,我们都劝他别吃,那鸭子看着就挺不吉利的,结果他吃完果然出了事,就开始往外吐水,肚子涨得老高,在医院把肚子里的水都抽出来呢!

  那个老先生看见沈书就扶着腰凑过来借着沈书肩膀的力站定说我们曾经向何忠的工厂要过水,可是何忠当时就说工厂里没有水了,我们以为他是骗我们的,是把化学药剂排放倒水里了不想被村民发现,才悄悄把水都处理了,今天我和这位小兄弟说着他下巴一扬指着我,又继续说到何忠工厂里三座巨大的蓄水池里真的是一滴水都没有了。

  沈书杵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说他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全部的水为什么都神秘消失了。

  我们十来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等他开口。

  “蛮蛮死的时候把这个地方的全部水气都吸走了,这也算是它救命的手段了,当它被人吃了的时候,它就会利用这些水气把吃它的人胃涨破。”

  看来这次令丘村的大旱确实跟我姐夫脱不开干系,想起那个以血代乳的母亲,气的我牙根直痒痒,我姐夫不知道是不是误食比翼鸟,反正现在还在医院里趴着抽水呢!

  沈书说那就只能把这只颙处理掉了,他冒着大雨出去了,我在这期间给我姐打了个电话。

  “姐,我知道你和姐夫吐水的原因了。”

  “你也别装蒜了,我看见你往外吐的黑水儿了。你们从哪得来的比翼鸟?”我姐在那边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水滴落在话筒上的杂音。

  “你不就是听说我在处理一些怪事吗?我确实有法子治你俩…”我姐突然喜出望外急着问我什么办法,我也不着急毕竟不是我在吐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姐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她是从一个高人那里花大价钱买到的。

  “高人没跟你说比翼鸟的利弊吗?”我姐沉默了好一会告诉我说了,但她没仔细听。

  我气的嘴都开始颤抖,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想想那些因为这场旱灾死去的亡魂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我这法子,五十万。”

  我姐在那边沉默了挺长时间,带着哭腔骂我不是东西,大家亲戚一场就不能帮帮忙吗?我一寻思,那这村子里死了这么多人的安葬费我不出钱,难道你们出?难道被你们俩害死的人就活该变成鬼魅无法转生?我呵呵一笑告诉她“不用算了。”她带着惊恐的声音说“我给!我给!”

  我把银行卡号告诉她没多久我就收到了五十万的转款,我叫沈书把颙带回来,告诉他有人要吃。

  他在电话那边显然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说“会烧坏食道的。”

  我让他别管只管带过来就好,虎蛟这时候施完雨了就跑过来拍拍我肩膀问我“哥们儿,咋了?”他见我不说话嘿呦了一声。

  “我还以为沈书叫我来以为他又把那块整的闹火灾了,哥们儿,这地方旱得太不自然了。”他说着就把手搭到我肩膀上,沈书这时候也回来了提着一只大如老鹰的死鸟递给我,我接过来就觉得浑身燥热仿佛身体内的水分都要被它蒸干了一样,我问了那几个人的银行卡号,给他们一个人转过去五万让他们安葬自己的亲人,我把那只死鸟扔给虎蛟让他好好帮我提着。

  我们三人告别村民下了山,上了沈书的车刚回到市区,我就让沈书先把车停下我找了家旅馆,先住了一晚上顺便把颙随便煮了。

  虎蛟问我是不是累了,听我说不累还非要拽着我去撸串子,我说我不去他就开始磨沈书,沈书就跟他买串儿又整了三箱啤酒,一边喝一边唠,我发现这哥们儿想当的自来熟,没说两句呢就跟沈书称兄道弟的。

  我看他俩喝的挺好就一个人拎着煮熟的颙出门了。

  我下楼上了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合丘总医院。”

  城市的夜景很美,闪烁着霓虹灯的灯光,如身处七彩光华的星河之中,行走的人流来了一波走了一波,司机一脚刹车差点把我手里的饭盒甩出去。

  我看着何倩正抱着躺在病床上,肚子胀起老高的父亲,我姐见我来了,我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她“吃了…就好了。”我姐打开饭盒看见里面放着一只像鸡肉一样的肉,冲上来就要打我。

  “我们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骗我五十万拿这东西糊弄我!”我把脸别过去,就让她随便打吧,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帮了村民,却让我自己的家人受伤。

  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林小姐…请不要动粗,是您自己买来比翼鸟的,我们作为商人已经把比翼鸟的利与弊都跟您讲过了,是您坚持要的。”我回头看见虎蛟就在我身后,拽着我姐的手,我这才免受我姐的一巴掌。

  “虎蛟?”他含着胭脂般的红唇诡异的笑着,把手搭到我肩膀上“哎呦,哥们儿,你这不地道啊,怎么吃饭吃着吃着人还跑了。”说完他就拽着我几乎是把我脱出门,我被他勒的难受,就想挣脱他可到好越挣脱他的手臂就越紧,原来我姐口中的高人就是他!?

  “我说你怎么来了?沈书呢!”虎蛟看了我两眼骂道“你这小屁孩!怎么一天天这么不让人省心!你姐不知道在哪听说了吃比翼鸟就能让这夫妻之间如胶似漆,拖了好多关系才找到我。”我一合计原来你他妈的才是这事件的元凶,我挣扎的力度更大了,让他放开我,他不放还告诉我“我可是把利弊都跟你姐说好了的,她执意要,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也是要吃饭的嘛。”我懒得跟他费口舌就问他沈书哪去了,他说你沈爸爸在楼下呢,他不能进来!我瞟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贫。

  “他为啥不能进来啊?”他拍了一下我脑袋告诉我“你沈爹厌气太重!你想让这医院垂危的病人集体升天啊!”他这一打我,我这火也上来了。

  正好电梯到了一楼,沈书在不远处靠着他的黑车抽烟,看我出来了就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也狠狠拍了虎蛟的脑袋一下告诉他

  “你沈爷爷叫咋俩过去!”说完我就跑了,钻到沈书都车里吹空调,我还听虎蛟在后面骂我“这小兔崽子!沈书你能不能管管他!”沈书比了个无所谓的姿势也上车了,摁了两下车笛叫虎蛟赶紧上车。

  开到宾馆,这俩人非要拉着我吃烤串,给我灌了好些啤酒,这虎蛟忒不是东西非要我叫他爸爸,沈书在一边滴酒不沾看我俩胡闹,期间虎蛟告诉我他身份证上写的名叫周不易,叫我别总叫他虎蛟虎蛟的,让别人听见不好。

  我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为啥?为啥的?你他娘的十万个为什么附体啊!让你别叫就别叫!”我也懒得跟他挣“行行行,周不易。”他就摸摸我的头说“乖儿子!”

  这周不易忒不是东西,非要给沈书喝酒,灌了一瓶还不够,非要跟他按箱喝,让我当裁判看他俩谁喝的多,给沈书喝的打嗝都蹦出来几颗火星子。

  周不易笑得一口啤酒全喷我脸上了,估计是我们的吵闹声太大宾馆的管理员都来找我了,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人家劝走,这俩货还在这拼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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