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谿边

小说: 妖志 作者: 南海北岸 字数:2005

  沈书突然一个大跨步窜出去老远,我还怕他一个人遇到危险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就拼命的追着他,这一路走的我小腿肌肉酸疼。

  我低着头使劲往上跑,他却突然停下,我鼻梁撞到他后背上,撞的我生疼,这一下就跟撞在电线杆子上没啥区别,鼻子瞬间就酸了眼泪都忍不住的往外流。

  “不对啊…”我听他说不对我就问他怎么不对了,沈书指着地告诉我“这里我们刚刚走过了。”

  我一扭头心都凉了半截,泥泞的地上都是我和沈书的脚印,有向前的有向后的,这他妈该不会遇见鬼打墙了吧!这他娘的都什么运气!

  我问沈书咋办他也不说话,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拿出那个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放在手里摇晃了两下告诉我这是谿边血,可以驱邪避凶,谿边是外形像是狗的神兽,数量十分很稀少,后来在民间流传下狗血辟邪的说法也是源自谿边。

  曾经一国之君秦德公都找不到谿边,没有办法只能在城郊杀了几只狗,没想到这种偷天换日的方法竟然成功了,于是后来杀狗取血除不详的说法就成了一种风俗流传下来,成为了民间的除鬼利器。

  我听他说的挺邪乎,原来这黑狗血辟邪就是来源谿边,这数量稀少就连一国之君都不曾找到的谿边这沈书是怎么找到的?再说了这个啥谿边血真的能除鬼吗?我只知道黑狗血能辟邪,可我从来没想过黑狗血辟邪的说法是来自于哪里。

  沈书把试管塞拔出来让我倒点在衣服上,看他那样子还挺舍不得这谿边血的,我就倒了一两滴在我的袖口,后来我才知道沈书就这一试管的血还是在黑市花了五万买的,卖谿边血的人就是一只谿边,后来也是沈书带着我去帮她看事我才有机会遇到珍稀的谿边。

  涂上血再走却发现还是走不出去我就埋汰沈书“你他丫的!你是不是骗我啊!你这谿边血根本不管用啊!”

  说真的鬼打墙不吓人但就是累啊!半天走不出去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沈书告诉我他不是道士对这些东西没什么了解,只是他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下我可慌了,万一真一直困在这走走不出去,进也进不来那可咋整!

  沈书点起打火机,打火机火光瞬间就熄灭了,后脊梁钻进一股凉风,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开始猛烈起来,总觉得有个白衣女鬼就贴在我后背后对着我的耳根吹凉风。

  沈书放下打火机告诉我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我刚回头他人就没影了,我瞬间也是慌了神,转着圈四处找他喊他的名字,只有山谷里的回音不断回应着我,我的声音被越传越远,越传越诡异,沈书他娘的又跑去那了?!怎么回回都不说一声就玩失踪!我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身后这股阴凉之气越来越重我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突然一声凄厉的鸟鸣响彻云霄,我腿一软一屁股直接坐地上了,半天没缓过来,沈书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像是丹顶鹤一般的鸟,那只鸟不断扭曲着身体挣扎,奇怪的是那只鸟竟然只有一条腿我以为是沈书下手太重把那只鸟的腿打折了一只,沈书把鸟往我前面一推告诉我,这是毕方,司火,木神,就是它让树木换了位置我们才在原地打转。

  我半天没说出话,这只青底红纹白喙的鸟竟然是神!?那你这么抓它脖子不怕遭报应嘛!毕方看着我,眸子里水汽腾起,一副求放过的样子。

  我就说“沈书,你都给它腿打折了,就放了它吧…”沈书奇怪的看了看那鸟的腿说。“它腿没折,它就只有一条腿。”那鸟毕方毕方的叫扑棱着翅膀青色的羽毛散落一地,我看沈书再用点力真能把这鸟给掐死,就让他赶紧把鸟放了,再说这鸟是神万一真的是想提醒我们前面危险不让我俩去呢!

  沈书把鸟一扔它自己就扑腾两下飞跑了,再走的时候就再也没遇见鬼打墙一类的怪事。

  到了村子里,村落里杂草丛生一片死寂,仅仅一个月的旱灾就把一个欣欣向荣的村落祸害成死寂的荒村。

  我看见村口放着一个没雕完的泥像,一长条不知道到底是要雕什么,到活像一只死蚯蚓,我有点好奇,就问沈书那是什么,他说应该是还没雕刻完的应龙,雕刻应龙,扮成应龙的样子是民间用来求雨的土方法。

  屋子里的人嘴唇干裂得出血,就连血液也在瞬间被蒸发得干净,只剩一条红纹留在嘴边。

  村长杵着一根木制的拐杖走出来,看见沈书就给跪下了,眼泪都因为身体的缺水的缘故流不出来,只能抱着沈书的大腿哭嚎。

  我就让村长赶紧起来,问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说的跟上了何倩身的女鬼说的一模一样,这个村子现在一滴水都没了,出村子的年轻人都会遇见鬼打墙怎么也出不去,只能回村子里等死。

  沈书嗯了一声就出门了我转头告诉村长我们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村长还是不放心拽着我的手不松告诉我只要能解决这次大旱灾,我要什么都行,我就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心,沈书拿出一块暗红色的口罩递给我说“这村子里已经没多少活人了,刚刚那个村长是世间的执念。”我哎呦卧槽了一声,那我他妈刚刚是活见鬼啊!这旱灾竟然这么严重!?

  我把口罩戴上感觉这口罩有一股淡淡酸甜味儿,还挺好闻的跟香水似的,沈书领我进了一间屋子,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腐臭之气,好歹是戴着口罩没至于直接呕出来,可这臭味也太上头了,熏得我晕乎乎的,屋子里的女人赤裸着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手指点着婴儿干裂的嘴唇,手指上留下的血液早已干涸,旱灾严重,母亲产不出奶水,她竟然拿自己的血喂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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