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像,我可以看看吗?”
因为听陌的话,深藏在韩琰内心的记忆被打开。
“可以,只是我得去圣姑那里偷钥匙,画像被锁在密室里了。”
迷珑圣女的后代,听陌还是第一次瞧见,她想知道韩琰身上的故事。
“辛苦你了。”
韩琰不胜感激地说到。
“姥姥说我长得与音尘圣女也有点相似,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我想迷珑族的圣女都长得相似吧!”
听陌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说到。
“相似的绝世无双。”
申屠玳斐笑着说到。
“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我的侍女有给你们准备房间休息,你们也早点睡觉去吧!”
听陌起身,朝他们挥一挥手,蹦蹦跳跳地回房睡觉去了。
“睡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真心睡不够啊!”
白默伸了个懒腰,拉过扶洳,手搭在他的肩上,回房去了,侍女带他们参观客房的时候他早就挑好了房间,也不等扶洳愿不愿意,直接把他推了进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我们俩不用挤一块。”
扶洳抗议,白默睡觉特别不老实,他时常在睡梦中被踹醒或者压醒。
“我就是想要跟你挤一块,怎么办?我总感觉这个地方比羌芜还要危险,到处隐藏着杀机,我得跟你待一块,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俩还能合力应付一下。”
白默洗了一把脸,把擦了手的毛巾随意搭在架子上,甩了靴子,连外衣都不解就钻到床上去了。
扶洳还站在门口,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留下,一旦留下,明早起床少不了一顿腰酸背疼腿抽筋,若是不留下,白默要是遇到危险,他可能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这床还挺大的,唉!总算不用缩着身子骨睡觉了,扶洳,你咋还杵着呢?早睡早起,我还想养足精神去迷珑各处欣赏一下风景呢!”
白默在床上翻腾了一阵,见扶洳还没有动静,便催促到。
“唉!”
扶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做好了决定,慢腾腾地爬上去,伸直腿躺在床外边,他仅占用了床的四分之一,剩余四分之三被白默伸开的长腿长胳膊给填满了。
“扶洳,你没觉得那个听陌跟韩琰长得非常相似吗?”
白默终于不再翻来覆去,老老实实地仰面躺着,临睡前想与扶洳再说说话。
“嗯!眉眼特别像,看着就像亲兄妹。”
扶洳答到。
“他们不可能是兄妹关系,音尘圣女都去世二十多年了,听陌看着也才十一二岁,这时间差对不上。”
白默理智地说到。
“或许就像听陌说的,圣女都长得差不多,而韩琰刚好遗传了他母妃的长相。”
扶洳觉得关于长相相似这一块没什么好讨论的,毕竟,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相似的地方。
“可有一点让人生疑,她不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天选圣女,用意外来解释,未免太过敷衍。”
白默又提出了一个疑点。
“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想要知道一个详尽,还得找那个圣姑问个清楚。”
扶洳有点困,眼睛都闭上了,说话声都在逐渐变弱。
“也对,算了,懒得想了,睡觉,喂!你怎么睡这么快?”
白默一个翻身,看到扶洳已经睡着了,睫毛微颤,这是他刚入眠时常有的表现。
申屠玳斐见扶洳和白默已经溜了,也跟云逍打声招呼睡觉去了,来迷珑这一趟,不知为何,心特别累,总感觉在惦念着什么,偶尔还会魂不守舍,说到底,他想早一点见到闻溪,如果迷珑这边的事很是棘手,也不知道云逍会不会找蜀逻崖请求援助。
云逍和韩琰的房间相邻,可云逍停在韩琰的门外不走。
“还有事?”
韩琰推开门后没急着进去,转过身看着云逍。
“嗯!”
云逍的脸上带着温柔笑意。
“什么事?”
韩琰不明所以,刚刚,他们已经聊了很多了。
“我想与你共处一室。”
说完,云逍大跨步走进了韩琰的房间,有羞涩爬上眉梢。
韩琰见状,抿着嘴笑成了华光月色,轻轻地关上门,走上前,站在云逍的身后。
“天亮后,我与你一起去见圣姑。”
云逍一边说一边把长陵剑放在桌上。
“好,听你的。”
韩琰也把华辛剑放在桌上,两人面对面,欲言又止的模样。
“听我的?以后也是?”
云逍靠近他,把他拉入怀中。
韩琰没料到云逍会有这般举动,身体立即变得僵直,眼睛也睁得很大。
“怎么不回答?”
云逍把头靠在韩琰的肩上,他们的身高相差无几,这样靠着,云逍觉得特别舒适。
“不好的不听。”
很快,韩琰便适应了被他环抱着的感觉,把手放在他的背上,与他贴得更近了。
“没有不好的。”
云逍不舍地放开韩琰,整个人温柔得就像一潭秋水,心动情动,他终究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你对别人太好了,我心里难受。”
韩琰还想在他怀里多蹭一会,可是,他放开得太快了,他都来不及再靠过去。
“你离开我八年,我也难受。”
云逍转过身,朝卧床走去。
“别翻旧账好不好?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韩琰气结,就因为那八年,云逍对他总是若即若离,感觉他生气的时间太长了。
“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小孩子啊!如果是我离开了你八年,你又会怎么对我?”
对于这个问题,云逍想过无数遍,没想一次,他就心疼一次,心疼韩琰的自作自受,明明在乎他在乎得要死,却非要莫名其妙地折磨自己。
“你不会离开我的。”
韩琰语气笃定地说到。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
云逍对眼前这个人,又爱又恨。
“因为你舍不得。”
韩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所以,你就舍得?”
云逍动作轻柔地捏起韩琰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嗯!”
韩琰笑着答到,毕竟这是事实,要不然,八年的生离就不会发生了。
“你,好狠,我这里,你得负责治愈。”
云逍说完,把脸贴了过去,既然已经放肆了,不如再放肆一点。
“求之不得。”
韩琰的唇被覆盖的那一瞬间,极快地吐出来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