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推开门，一桶颜料砸了下来，千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王源，可为时已晚，一整桶颜料全部倒在了王源身上。
王源：“……”
千玺：“……”
“哈哈哈！”孩子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对王源指指点点。
王源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愤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您看不出来吗？我们在捉弄你呢！哎呀，其实我们也没想到你这么没有防备心，居然直接就开门了，都没有试探一下，哈哈哈……”
“你，你们……”王源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千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别生气，为了他们不值得。”
“嗯……”王源咬了咬牙，转身冲进了卫生间。千玺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娜娜，你过来，老师有话问你……”千玺对娜娜说。
娜娜走上前，千玺温柔地看着他，柔声说：“娜娜，可以告诉老师，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不喜欢你们，你们快离开孤儿院吧！”娜娜低下头闷声说。
“娜娜，老师相信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所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没，没有。反正，你们，你们快走吧，要是天黑了，你们恐怕就走不了了。还有，你的那个朋友，让他多小心，他……”
“娜娜，不要说了！”一个小男孩走过来，厉声打断了娜娜。娜娜咬了咬嘴唇，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退后两步，没再说话了。
千玺有些不甘心，他站起身，看着孩子们，温声说：“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吧，也许我们能帮你们……”
“……”
“我知道，你们都是乖孩子，我相信你们做的这些事并非出于本心。说出来吧，和人倾诉一下会好一些。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孩子们还是没有说话，但千玺看到他们的眸子里有松动的痕迹。他再接再厉，又说：“你们偷偷告诉我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刚才打断娜娜的那个男孩主动站出来：“你真的不会告诉别人吗？”
“不会。”
“其实……具体情况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既然你问了，那我们就告诉你吧……这所孤儿院成立于上世纪40年代，历史悠久……院长爷爷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时间，他被无数人称赞，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好人。但没有人知道的是，他收养孩子其实是为了养小鬼……因为他的女儿戴黛自幼夭折，他听民间的神婆说养小鬼可以借小鬼的寿命来救活他女儿，所以，他开始收留孤儿，为的就是把他们养成小鬼。他成功了，戴黛复活了，可是那些别他杀死养成小鬼的孤儿们，怨气冲天，最终逃脱了院长爷爷的钳制，在这栋房子里作威作福……它们还和院长爷爷签订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