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我的电话。”
孙奇康躺下后一只吵着要电话，林星越找到后递给了他。
“喂，怎么样了？”
“明天回来……有件事你得跟我去……”
“不回来？那就再也别来了……”
林星越就听见了这几句话，也不知道他是给谁打的，瞟了一眼备注:小财迷。林星越心里不舒服，关系肯定不一般。
孙奇康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突然又坐起来像没事一样。“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林星越本以为自己可以留下过夜的。如果能在他家里过夜，那就等于宣誓主权了，没想到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陪着你吧孙总。你喝多了，需要有人照顾。”
“不用。别让我说难听的，我不想。”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冷漠，不近人情。
“好。那您好好休息。”他也不敢再多说一句，怕现在有的也会通通消失。他给他烧了一壶热水放在茶几上，出门打车走了。
孙奇康怒火中烧，他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叫他回来，可明天是陆灼华的婚礼，他带谁去？他自己一个人去得让那孙子笑死。
他给老何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他。如果不是喝了酒他就自己出去了，下班时间他很少麻烦员工，哪怕他就是司机，做的就是这份工作。
“去陆灼华那儿。”
“好的。”
老何从不多嘴，要不然不会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活儿不多工资却不少。跟这种脾气的老板在一起工作一定要会看眼色，其次就是一定不能话多，说伴君如伴虎一点儿也不为过。
陆宅灯火通明。新婚的头天晚上所有的灯都要开着，这是老讲究。
“你先回去吧，明天去明华公馆接林星越。接到人给我打电话。”
“好的。”
不是当伴郎吗？伴郎当然要头天晚上就过来了。你不仁，我不能不义。
孙奇康顺着石子路往里走，一路上都是他父亲的好朋友。他爸爸是房地产行业巨头亢龙的董事长，陆灼华的成功是全靠爸爸，单凭这一点孙奇康就远远比他厉害。
“小陆总在哪儿？”
大厅他的助手正在喝酒，看见他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正常。
“在二楼他的房间。”
孙奇康拿了两杯酒直接走了上去，敲门。
“谁！”
“我。”
听他的声音，完全没有新婚的愉悦，他太了解他，连他一个呼吸都知道他什么心情。
“进来吧。”
“你给我开门，手里拿着东西呢。”
“真他妈事儿多。”
开门的一瞬间孙奇康恍惚了，年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打着他最喜欢的花纹的领带，西服的颜色都是他最喜欢的，只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只能看到冷漠。
孙奇康走进去坐了下来，陆灼华烦躁的把门关上，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怎么还开始抽烟了？”曾经的他一年都抽不了一支，看来真的物是人非。
“来看我笑话的？”
孙奇康站起来想打他一拳，但忍住了。
“是他妈哪个孙子哭着喊着非让我来的？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我看的？”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都抵不过这一杯来的苦涩，猛烈。
“谁他妈哭着喊着了。你真要给我当伴郎？”
“你说呢？要不然我大晚上过来抢婚的？”陆灼华把烟头准确无误的扔在他胳膊上，定制的西装马上破了一个洞，孙奇康跳了起来在胳膊上吐了口涂抹毫无形象可言。
“陆灼华我操你大爷。你有病吧？”他真不该来。躺着睡觉，或者睡林星越，难道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