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能等她的,不管多久。”白瑾希看向正在认真挑选玫瑰的人儿说。
“那就好,小唯她很好所以我希望你们会一直好好的。没事你接着松土,我去帮帮她。”白纯拿过他手里的空杯子说。
秦小唯此刻正很认真的挑选开得正好的花,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个在谈话的人。就连白纯已经在她身边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发觉。
“小唯。”白纯试探地喊道。
“嗯。”小唯若有似无地答应着。
“你先别剪花了。”她拉了一下她的手。
“纯姐,怎么了?”小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我说你差不多也就不要端着了,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原谅小白了,既然你们都舍不得对方就不要相互折磨了。都明白了是一场误会为什么还要那么较真呢?”
“纯姐,误会解释清楚了,我心里却对他有了隔阂。让我再缓缓吧。”小唯看着手里刚剪下来玫瑰说。
“给我把剪刀,我也要学学这手艺,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开花店什么的。”她快速地转移小唯的注意力。
小唯闻言在旁边的木桌上挑了一把剪刀递给她。
“纯姐你要是想学的的话我可以教你,你要尽量挑完全开好的花剪,剪的时候要注意花枝的长度,因为是要放在花瓶里的所以长度要控制好。”小唯指着一朵开得娇艳无比的粉玫瑰,拿起剪刀估摸了一下长度轻轻一剪,把花递给她。
“剪这样子的就可以了是吗?”白纯把玫瑰凑到鼻尖闻了闻,感觉一股清淡的花香瞬间围绕在鼻息间特别好闻。
“嗯挑这样的剪就可以了,还有就是玫瑰枝上面带了刺剪下来以后要小心点拿,别弄伤了手。”小唯叮嘱道。
“放心吧,没问题的。”她点点头轻松地说。
随后两人一起对着一片玫瑰细而认真的挑选起来,而白瑾希这会儿已经把所有的土都松好撒上水。为的是保持土质的松软和湿润,好让到时候种下去的鲜花种子有一个很好的
生长环境。
转头便看见两人专注而认真的背影,他拿出手机就给她们拍了几张图片,随后走到藤椅旁坐下喝花茶看她们忙碌剪花。
花剪好以后小唯就把它们用丝带梱成一束再用礼物纸稍微包了一下后递给白纯。
“纯姐给你,我怕上面的刺容易扎到你所以还是稍微包一下会比较好。”小唯说。
白纯伸手接过小唯包好的玫瑰,脸上带着暖阳般的微笑,看着怀里这束简单而漂亮的花束,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好了纯姐,你也别太感动了,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小唯高兴地说。
“那带上小白没问题吧?”白纯说完视线飘向坐在藤椅上喝茶的人身上。
小唯闻言扭头去看,发现了坐在藤椅上的白瑾希,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开口淡淡地说“那你们就一起来家里吃饭。”
“那太好了,小白小唯说今晚去她家里吃饭。她要展现自己的手艺,我们可有口福了。”她说完还不自觉地咂咂嘴。
“纯姐你还是对吃的东西很执着。”小唯无奈道。
“没什么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有的话那就两顿,毕竟食物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不愉快。”白纯笑眯眯地说。
后来三个人一起忙着把新买回来的种子洒进松软的土里覆盖上一层新土后,小唯就领着两人去家里了。
小唯自经济独立之后便没有和爸妈住在一起了,而是自己买了一套公寓。一进公寓白纯就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对屋子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她自顾自地打开了冰箱看了一圈后扭过头问身后的两个人“你们想喝什么?”
“我要一瓶酸奶。”小唯踩着拖鞋去开电视。
“小白你呢?”白纯问站在玄关处的白瑾希。
“和唯一样就好。”白瑾希也进屋。
“我想吃冰淇淋。”白纯从冷藏层里边拿出一盒冰淇淋,另一只手拿过两瓶酸奶用胳膊把冰箱门关上。
“纯姐,你这个时候还吃冰淇淋不怕闹肚子吗?”小唯拿过酸奶问。
“没事现在就是想吃,你什么时候做饭?晚上我还要去酒吧呢。”白纯把剩下那瓶酸奶递给白瑾希然后打开手里的冰淇淋。
“等我把这瓶酸奶喝完的,放心吧你晚上不会迟到的。”小唯随意调了一个台打开手里的酸奶。
就着电视机里播放的电影白纯很快地消灭了手里的冰淇淋,而小唯已经喝完酸奶在厨房里做饭了,她把空盒子扔进垃圾桶看了看旁边的人说“小白你接着看电影,我去看看小唯要不要我搭把手。”
白瑾希点点头,白纯起身去厨房里帮忙,晚饭三个人吃得倒也还不算尴尬,吃过饭白瑾希被小唯打发去洗碗。
“纯姐你准备几点去酒吧?”小唯坐在沙发上啃苹果消化胃里的食物。
“我现在就过去吧,今天师父应该没那么早去,所以我早点过去吧。”白纯也啃着苹果回答说。
“你要不再等会儿我让希送你过去吧?”小唯说。
“不用了我打个车过去就好,等过段时间也去买辆车,这样以后出门会方便点。”白纯抱起桌子上的花拎起包包准备出门。
“那你过去小心点。”小唯咽下嘴里的苹果说。
“好,那我走了。”白纯说完就出门了。
去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小阳都在舞台上唱过三首歌了。她抱着花上了阁楼去换衣服,下来的时候吧台里的年轻调酒师笑着对她说“老板,男朋友送的花吗?”
“没有,这花是在朋友花房里剪的,准备带回家里去放着。”白纯浅笑道。
酒吧今晚的客人比昨天少了些,她看了一圈后拿起容器开始为客人调酒。小阳依旧是在舞台上深情的唱歌,时间也一点点的流逝来到了十点,小阳演唱完客人点的两首歌之后就结束了今晚的演唱。
小阳下来以后小彻就上去了,师父也在这个时候来到酒吧里了,和小阳聊了聊这两天的一些小事之后他就被大叔接走了。
“师父,你最近好像都挺忙的。”
“最近酒吧要开分吧了,所以事情多了一点。”江海揉着她的头发说。
“师父你这么忙要不就别总是每晚都过来了,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小丫头,这点小事还累不到师父没事。”
白纯自认为说不过师父就不再和他争辩了,继续专注的给客人调酒,一整晚可以说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顺利的过去了。
和往常一样营业结束后她把门锁上站在门口等师父取车过来,可就在师父去取车的一会儿功夫。路边的小巷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手里操着一个酒瓶子,嘴里骂骂咧咧朝她扔了过来。
酒瓶子毫无征兆以飞快地速度朝她眼前飞来,她已经被吓得做不出任何反应了,僵直了身体站在原地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紧闭着眼睛只听见酒瓶碎裂的声音。随后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半张被鲜血染红的脸,她还没来得及细看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住了。
“小哥你别遮住我的眼睛,让我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她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我没事白小猫,不要看了。”张恙依旧用手稳稳地挡住她的眼睛。
那个年轻的小伙见把人砸伤了,醉意稍稍消掉了一点,踉跄地跑走了。
“丫头你没事吧?”
耳边响起师父焦急地声音,然后自己被一股蛮力从小哥怀里拉出来,眼睛得以见到事物的时候她已经哭出声了,颤抖着声音说“师父……我……我没事,小……小哥受伤了。”
江海确认她只是收到惊吓并没有受伤之后,才看向张恙问“伤得严不严重?”
“没事皮外伤。”
江海看着他额角上的伤口依旧不停得在涌出温热的液体开口说“还是去趟医院吧,你现在需要马上处理伤口上车吧。”
张恙点点头,江海牵起站在一边掉眼泪的白纯让她上车,三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张恙的伤口缝了三针,医生说让他在医院留一夜观察一下,所以张恙就被安排进了病房。而江海则是被白纯赶回家休息了。
于是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纯把刚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热牛奶递给他。张恙在接过牛奶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这次她没有挣脱,低头静静的看着洁白的被褥。
“为什么要替我挡酒瓶子?”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她的眼角又是一阵酸涩,软乎的声线因为哭过的关系带上了厚重的鼻音。
张恙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平视,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和瞳孔里倒映出来的自己,心里一片宁静和柔软。
“我只想护你周全。”
熟悉的声音和温柔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看着他瞳孔中倒映出来小小的自己,就现在,他的眼里就只装着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