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楚同学的微信号吗?”女孩一脸期待。
俞季笑了笑,“不如自己去问学霸?”
“这个不能自己问的。”女孩下意识地把俞季当成了可以交心的人。
“怎么说?”
“还得再等等,要不,我们加个好友,然后你把学霸微信号给我?”
俞季微笑,他应该是可以的直接给的,现在手机就在他身上,可是自私的想,他为什么要给呢?
“抱歉,这个我做不了主,再见。”俞季说完,立刻就快步走向教室。
楚辞星即使性格疏离,那出色的外表和成绩也会招人喜欢。
而他不一样。
“什么嘛,不会是真喜欢学霸吧……要个微信号都不给。”女孩气愤的跺了跺脚,娇小的脸上尽是怒意。
楚辞星位置靠后,下车要紧着前面的人先下,所以迟了些。
等他出来时,俞季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没等他么?
少年幽深的眼里浮现了一抹玩味。
“不行,俞狗,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因为这具身体的影响而放弃成年人的自尊!”俞季边走边说。
他看到那一幕时,内心是有嫉妒的。
如果是以前的身体,他就能很好的隐藏这情绪,可是现在,在这个一个微小的心思就能被无限放大的身体上,连隐藏自己都做不到了。
真tm没出息。
“俞季。”一道清冷温柔的声线传入耳朵。少年脚踩的那一个台阶顿住。
“你在生气?”楚辞星快步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问道。
少年的脸上满是担心,于他这种不符合青少年成长的心思完全不搭。
“当然生气了,你竞赛结束的时候为什么不等我?”俞季耍了一个小心思,这个看上去是责问朋友的。
楚辞星想到了那个姑娘,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甚至连声音都变得好听了:“我一个朋友,很久没见了,聊完之后发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以为你也走了。”
你知道吗?这要是在社会上,这话完全就是渣男发言!
可是……现在人家充其量也只是跟自己关系好了点,他又什么资格责问呢?
俞少年郁闷地叹了口气:“哦,你要是下次不愿意和我这个学渣待在一块,直说就好了。”
可能连俞季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话语里隐藏的含义,让那个站在台阶上的少年眼里闪烁出了笑意。
吃醋了?
挺可爱的。
像个只会轻轻挠人的小猫咪。
“我先回教室了。”俞季大步朝前。
楚辞星跟了上来:“我也一起。”
——
“……喂?”俞季接了电话。
“儿子,这几天能抽空回躺家吗?”电话里传来俞父苍老的声音。
原身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母亲是在纺织厂做工的,父亲做的餐饮服务,总得来说,这样的家底还过得去。
可是在一次意外中,原主的母亲去世,父亲也在原身刚进入社会那年去世。
父母的双双离世,让林修云,也就是男主,得以更好的照顾和拥有原身。
以至于到后面的做成标本……
“怎么了?”俞少年对原主的父亲并不熟悉,他穿过来也没多久,而且一来就是住校,根本没时间给他发挥。
“你妈车祸住院了!现在情况不明。”俞父尽量让自己说的话理智,icu里,躺着的俞母,生死不明。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必须要自己保持十二分的谨慎。
“什么?!”俞季直接站了起来,“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
剧情怎么会提前那么多?原身母亲出车祸也是他大学之后才发生的事,现在才高二……怎么会……那么早?!
俞季跟老师说了理由,就冲到医院。
icu的治疗费用,对于连小康都算不上的俞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也是因为这次的车祸,才让俞家遭到了重创。
“医生说怎么样?”俞季问自己的父亲。
年过四十的男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
就连皱纹也深深凹陷。
“爸,你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妈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怎么出的?”
原著中,俞季的母亲是因为林家的对头,何家搞得,打的主意当然是原身和林修云的关系。
现在他都和林修云没什么关系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交警说,你妈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给……”男人沧桑的声音里仿佛有些不成音。
闯红灯的货车?!
“那人抓到了没有?”
“没,那辆货车的车主撞了人之后就直接开进了附近的河里,现在还没抓到。”
这种事发生的太过蹊跷又太过平常了。
货车司机报复社会拉无辜群众陪葬之类的话题只会在平台上博起一番热度然后消失。
不会有人在意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他们只会在意司机的行径。
这大概也是这个社会的冷漠的本质。
俞季才不信这些玩意儿,当初是何家,现在可不一定是了。
原身母亲去世后,父亲也相继离世,为了给父母报仇,林修云将何家弄得家破人亡……
但那是后来,现在没了林修云,等于一条路上没了主干道,必须以自己的方式另辟蹊径。
当初是因为他和林修云的关系,现在又是什么?
“是患者家属么?”医生摘了口罩走出来。
“是的,请问,她怎么样了?”俞父一直压着自己的声音。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因为货车惯性冲击力度太大,伤者已经没有好的可能了,目前最好的状况是半身瘫痪,最坏的是变成植物人。”
这一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无论哪一种都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家属赶紧去签字吧。”医生催促道。
俞父几乎是强忍着情绪,一步步地走向主任办公室。
是谁?会是谁?
货车司机找不到,就一直让他逍遥法外?
俞季看着从急救病房里推出来的妇女,脸上已经大片的裹上了纱布,只留了一双紧紧闭着的眼睛。
原身的睫毛很长,看来是遗传了母亲的。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