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觉着越想越觉着可怕,“鸽子,平心而论,便是你,你又会不会生气?你大抵会发一大通脾气吧?”
凤歌点头。
“是以,这般怒气,鸽子,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承受?!”
凤歌摇头,道:“我不知,可是,我不想骗清。”
安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随你吧。”
安乐离开了,独留凤歌一人。
凤歌握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向了桌面,随后,狠狠地拂了把面,心中不断地呐喊:
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凤歌不知,他不知该怎么向凤枉清解释,他不知凤枉清听到了会是什么反应,他不知……
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凤歌紧紧握着地拳头流了血。
那么……到底是谁给你的信心一定能在里面找到的啊?!凤歌!
凤歌很难受,很难受。
他难受于自己的后知后觉,他难受于自己的盲目自信,他更加难受于此时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凤枉清。
一切,都是我的错,本少爷,绝不逃避。
凤歌躺在了床上,他试图放空自己的脑袋。
可,他无法成功。
是以,凤歌便一直浑浑噩噩的,吃了便睡,睡了便吃。
直至,凤枉清的到来。
凤歌面对满心欢喜的凤枉清有些说不出话来。
凤歌看着凤枉清在他面前讲了他的期待,讲了他的欣喜,讲了他的……疑问。
“歌,扳指你收起来了吗?”
而凤歌对于凤枉清的问题却说不出话,他不知该如何跟凤枉清解释。
是以,他只是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而凤枉清也终是察觉到了不对。“……歌?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总该告诉我的吧?”
见凤歌依旧沉默,凤枉清终是冷却下了自己雀跃的心。“没找到……对吗?”凤枉清看着凤歌的双眸,一动不动。
是以,凤歌虽说未曾讲话,但他的眸子已是出卖了他。
而凤枉清也终是察觉到了不对。“……歌?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总该告诉我的吧?”
见凤歌依旧沉默,凤枉清终是冷却下了自己雀跃的心。“没找到……对吗?”凤枉清看着凤歌的双眸,一动不动。
是以,凤歌虽说未曾讲话,但他的眸子已是出卖了他。
凤枉清红着眸子颔首,道:“没关系的,不在的话……我们再找就是了。”说罢,凤枉清还弯着嘴角笑了笑。
看着这样的凤枉清,凤歌呐呐地来了一句:“清,你不怨我吗?”
凤枉清用泛着水的眸子瞧凤歌。“莫不是您在清小的时候刨开了清的肚子,取出东西的?”
凤歌急了,“怎么会是本少爷?本少爷小的时候可未曾去过江南一带。”
凤歌蹙着眉头,瞪着眼睛瞧凤枉清。
而凤枉清却只是嘿嘿一笑道:“既然不是您做了那档子事儿,清为何要怨您?”
闻言,凤歌勾了勾嘴角,将凤枉清搂入怀中,道:“清,你真好。”
凤枉清笑笑不说话。
出了这种事情谁都很难过,但这并不是凤枉清可以放肆任性的理由。
毕竟,他只是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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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种事情以后,他们两个似是都安分了起来。
一个乖乖躺在床上养伤,一个则在旁边辅助养伤。
搞得连来此探病的苏怀瑾都有些怀疑这可还是自个儿的那个损友?
这种日子一直过到了皇上传来旨意为止。
一日。
皇上手下的公公前来传旨,“请侯府大少爷及其贴身侍卫凤枉清面圣。”
那日,凤枉清记得很清楚。
凤歌带着衣着华丽的他无视了所谓的规矩,站在皇上的面前,语气强硬地说道:“您唤鸽子来此可有正事?”凤歌盯着皇帝,面色冰冷,语气生硬。
坐在上首的皇上撇了凤歌一眼,问道:“鸽子,你哪里来的如此大的火气?”
凤歌摇头,道:“鸽子不敢,鸽子怎敢存火,更何况向您发火了。”
皇帝见此,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寻到了你家小侍卫丢失的东西,是一枚玉扳指,可是?”
闻言,凤歌与凤枉清同时一肃,“清,去瞧瞧是或是不是。”
凤枉清颔首去瞧了。
只消一眼,凤枉清便断定,这就是自己家中的扳指。
是以,归来之时,凤枉清朝凤歌点了点头。
凤歌便明了。
“哥你可有什么条件?”凤歌瞧向皇上。
皇上却只是笑了笑,道:“即是如此,那鸽子你便唤一声朕的名讳吧。”
凤歌瞧他,怎的会有人提这等要求,何况那人可是天下之主。
面对凤歌的凝视,皇上却只是弯了弯嘴角,道:“朕怕在没有人唤朕的名讳,怕是朕自己都要忘了。”
凤歌点头,道:“叶烨邺。”,凤歌瞧一眼皇帝,继续道:“你怎么想的,竟然拿这么一个承诺唤这玩意儿?”
皇上敛了笑,“理由,朕已然讲过了。”
凤歌则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这种事儿您要是早说,您就是想要鸽子叫多少声都行啊。哪怕日后都如此唤您呢,只要您不追究鸽子坏了规矩。”
凤歌再次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皇上,“鸽子我还是第一次对着一个人把承诺讲出来呢,您就这么用了……”
凤歌嘟着嘴小声抱怨。
见此,皇上无奈地笑了笑,道:“你指望朕问你要什么东西?黄金万两还是几个美人儿?”
凤歌撇嘴,也是,他可是皇帝,要什么没有,用得着我在这儿瞎操心嘛?!凤歌恨恨地想。
而此时,皇上却是温和地笑了,平时他碍于皇帝的身份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这般情绪外漏,倒是令凤歌惊讶。
“鸽子你能说出这番话,朕很高兴。虽说朕什么都不缺,但有人关心,朕还是乐意的。”
“切,我家歌关心的是我,才不是你呢。”此时,凤枉清在下首小声嘟囔。
凤歌离凤枉清很近,这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是以,凤歌悄然拉住了凤枉清的袖子,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