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颔首,想着在大叔这里打听一些江南的情报,是以他含笑朝大叔发问。
“大叔啊,瞧您这年纪,没少走这条河吧?不知您知不知道这江南哪个饭馆最好?瞅着的天色怕是到江南得到晚上了,哥几个想找地方好好吃一顿。”
那大叔倒也是个老实人,见凤歌问话,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凤歌。
“那是,老头子我在这条河上几十年了,从没出过事儿。你没有相信老头子我的技术,抵达江南到不了晚上,傍晚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饭馆的话老头子倒是真知道一个,江南有一间饭馆特别出名,名为菊楼。这菊楼特别好认,它呀挂着一副联子,右边写着功德无量,左边写着万寿无疆,就连门上都有一个牌匾,写着出入平安。”
听了这话,凤歌倒是对这菊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即暗自决定,要是到了江南,他定要到这菊楼瞧上一瞧!
而后,凤歌便阖住了眸子,稍作修养;裴江玉则是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若有所思地想着些什么;只有凤枉清被迫听大叔吹嘘他曾经的辉煌岁月。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江南。
凤歌他们下了船,向大叔表示了感谢,付了银钱,而后看着这繁华的江南,一筹莫展。
而唯一的希望裴江玉却是不靠谱的选择了抛弃他的难兄难弟回家。
裴江玉走了,就只剩下了凤歌二人。
一番思虑过后,凤歌决定先找到住的地方再去说其他的东西。
是以,他们二人在江南一通瞎逛,却是随便找了个客栈就进去准备住店了。
凤歌一身锦袍,含笑走进店中,朝瘫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吩咐道:“老板,开两间上房。”
那老板看也不看他们,直接回道:“只有一间了,客人您明日赶早吧。”
见此,凤歌偷偷勾了勾唇角:“一间便一间吧。”
闻此言,凤枉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家主子,道:“主子,为何是一间?属下……”
凤枉清还未说完,凤歌便截住了话题,道:“你同本少爷住一间。”
凤枉清红着面,想要同自家主子好生辩论一番。
但显然,他的话只能留到房里同他的主子说了。
大抵是因为称谓,但不管什么原因,这客栈的老板却是已然明白了主次关系,将他的话当做了虚无。
待客栈老板带领他们找到房间,然后看到坐在床上的凤歌的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凤枉清方才明白,这事儿,改不了了。
于是,他只得无比郁闷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接受还能咋滴?造反不成?这我主子!凤枉清想。
“那个,主子,今晚,属下出去睡吧。”凤枉清看着凤歌。
凤歌瞧着凤枉清那是一脸的真诚,可是……本少爷就是不应,你能怎的?凤歌想。
凤歌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离白天还早着呢,你若是想做白日梦,本少爷明日倒是可以允你一日的时间来好好做个梦!”
闻此言,凤枉清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属下打地铺?”
凤歌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提应是不应,只拉着人往外走。
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但凤枉清是谁呀,陪了凤歌那么长时间的人,他又岂会不知他家主子只是想出去耍了。
是以,倒也没打算阻止,只是……
凤枉清看了一眼主子拉着自己的手,这是想干嘛?!
而这一切到了凤歌眼里却变成了……
这小子,想跟本少爷一起玩儿就直说嘛,干嘛非得摆出一脸的严肃?!
哈哈哈。
大抵这时候的凤枉清在凤歌眼里就是那种口中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典范吧。
不过,也亏得凤歌不是那种喜欢揭穿人的性子,不然啊,就糗大了。
“想要去听戏吗?”凤歌眨着一双布林布林的大眼睛问道。
看得凤枉清一阵别扭,主子啊主子,您想去就去呗,怎的非得拉上我呢?凤枉清腹诽道。
虽说如此,但凤枉清到底是点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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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
“呦~这两位客人,您二位来的可是正好,恰巧啊,再唱一出咱们梨园啊今儿个就该关门了。”
凤歌笑笑:“这倒是缘分了。”
那梨园小厮也是道:“可不是么,哎,客人,您二位想听个什么?”
凤歌想了一会儿也未曾想出什么有名的戏曲,看向凤枉清,才发现他比自己更加无助,是以,凤歌只是道:
“不必为我们安排了,我们去看看其他人看得什么吧,当然,银两照付。”
“好嘞,你二位这边儿请!”
梨园最喜欢这种情况了,不用多费功夫,却同样赚了银两。
再言凤歌同凤枉清,他们二位到了大众区,而大众区所叫的戏他们却是从未听过的。
而那戏,似是也是到了尾声,是以,实则他们只看到了那家人最后妻离子散的可悲下场。
但是,凤歌却对这出戏产生了兴趣,改日定要从头看一遍,他想。
出了梨园,凤歌仍在意犹未尽地同凤枉清谈论着方才的戏,却未发觉此时的凤枉清神情有些不对。
而此时的凤枉清也只是在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出戏罢了。
看了戏,凤歌又将眼神放在了一旁的杂耍上,然后拉上他的清,去凑热闹。
“清,你看那个人在喷火!”凤歌指着一个正在杂耍的伶人,惊讶道。
喷火这事儿并不稀奇,枉清就能做到,并且不用借助任何工具,但,他们到底只是普通人,就像现在的凤枉清。
凤歌看了一眼凤枉清,心想:清,你是他吗?
不过随即又暗自摇头,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而凤枉清则看着喷火的伶人一动不动。
虽说面色与平时并无不同,凤歌就是觉着,他是震撼的。
什么时候本少爷竟然对他这么熟悉了呢?凤歌想,不管什么时候,如此,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