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精通天象的人。
直至后来,凤歌一拍脑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睡觉,明天自是会有能人站出来的,他想。
天象,是一个小众的学科,除了少数人之外,极少还有人会对天象有兴趣。
次日。
凤歌同凤枉清再次坐上了马车,到了皇宫门口,被人引至今日的场地。
今日,是御林军训练的场地。
首先,是投壶比赛。
使臣队伍派出了一个腱子肉雄厚的男子,一瞧便知,是每天训练出来的。
而本国这里,却是凤歌毛遂自荐,求得这个机会,甚至还使法子,说是他的人若是赢了就请皇帝赏赐一柄利剑于他。
皇帝心生诧异,毕竟凤歌可不是什么善于武力的人,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底还是要给凤歌一些面子的。
是以,皇帝只是谈笑着问了一句。
“鸽子你要那种东西作甚,你又不是演武的人。
凤歌也是笑着回道。“陛下,鸽子问您要剑,可不是自己要用。
这世间谁不知道,鸽子我可从来不喜这些,只是鸽子的一个侍卫抱怨说,鸽子不叫他拿兵器。
可皇宫是什么地方呀,又岂能持枪带剑的,是以鸽子就答应他,说带到了皇宫鸽子我向您要一把便是。
可昨日被使臣的三件奇物晃了眼,竟是忘了答应他的事儿,而如今想起来,自是要问您要的。”
凤歌笑得一脸纯良,见此,皇帝也就顺势应了。
突然,皇帝看向身旁的太监,问道。
“昨日朕叫你准备的房间,准备的如何了?那曜变天目茶碗的特别之处,朕还未曾见我到呢。”
旁边的老太监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
“回陛下,准备好了,昨日见您喝的有些多了,便没有提醒您,请您降罪。”
皇帝摆摆手,道:“昨日朕是有些喝多了,不过也好,今日瞧也是一样的,你们说呢?”
末了,皇帝一瞧底下的大臣,问道。
而那些大臣却是一片应和之声。
凤歌心想,那如何能一样,昨日是昨日得份,今日那就成了今日的份了。
虽说如此,但他到底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喊的是。
而皇帝见此更是高兴,当即对那太监说道:“走吧,朕要去瞧瞧这曜变天目茶碗同普通的茶碗到底有何不同!”
待到了这房间,凤歌暗叹一声。
果真是暗啊,灭了烛火周围变成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目视范围绝对在五十米之内。
只是,这么暗,那太监若是真要行些苟且之事,岂不是太方便了?
凤歌蹙眉,但不能否定这种事出现的可能。
而凤歌虽说瞧不见皇帝的脸色,但凤歌就是下意识地觉着,皇帝心情不好。
而后,凤歌便听见皇帝略有些生硬的声音。
“点一盏灯烛。
便立刻有太监点了灯烛,顿时,明亮了些许。
后来,皇帝身边的太监快挥了一挥手,便有一个小太监将曜变天目茶碗呈了上来。
凤歌瞧着那小太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但一时片刻却是想不起来的。
是以,凤歌摇了摇头,集中精神去瞧那曜变天目茶碗。
拓拔裕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茶碗上,便笑着讲到。
“此碗因自然窑变而产生的纹样,就如令人置身于深夜的大海边望见了璀璨万端的星空,而那星空中则深藏了万千奥秘,宛若不可知的浩淼宇宙一般。
之所以说此碗是举世无双的珍品,是因为将曜变天目茶碗放在黑暗之中,它的耀斑便会闪出略显妖异的光芒来,颜色变幻,高深莫测。
虽然这茶碗直径也就只有12厘米,却能令观赏者们对之产生有关宇宙星空的联想。是以,臣认为,这件茶碗不失珍宝的名誉。”
闻言,皇帝也是点了点头,赞道:“当真漂亮!”
就连凤歌这种活过一辈子的人也觉着,这件茶碗当真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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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诸君再次聚集沙场。
同时,凤歌也为凤枉清申请了骑射的比赛资格,皇帝也是大方地应允了。
而使臣那边的则依旧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
琴棋书画的比试也是有丞相大人为自己的儿子申请了比赛资格,皇帝知道怀瑾文学功底不俗,自是应允的。
使臣那边对于琴棋书画却是有些三个不同的人同时参加的。
其中,一个男子负责棋,书,而另外两个女孩子分别负责琴和画这方面。
而最后的天象的比赛,则是有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毛遂自荐了。
那就是贤王。
众所周知,贤王乃是一介武夫,何时他竟是会了天象这么神奇的东西。
皇帝本不愿同意的,然,没有其他人选,是以,只得选了贤王这个不可能中的可能。
而天象方面,使臣派出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
而这个老者一上场,原本还抱着希望的皇帝瞬间熄了念头,这么大的年纪,这是算了多少年的命啊!
不过片刻,比赛便正式开始。
首先是投壶。
其实凤歌是在对凤枉清抱有很大的信心的,毕竟昨日凤枉清同他说过,投壶,骑射,他定赢。
可是等到对方选手出场之时,凤歌的心首先凉了一半。
这体型,压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对方选手熊腰虎背,满身肌肉,他一跺脚,这擂台都要颤上三颤。
而凤枉清就不一样了,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首先在身形上就是输了对方一大截,更何况人家那彪悍的气场,也不是一个凤枉清可以比拟的,怕是十个都够呛!
凤枉清上台之时甚至还里极其礼貌地向对方行了个礼。
他对这种行为本是好意,本是意在体现我大天朝的礼仪,然而对方在放狠,自己却在行礼,着实显得弱势了些。
不过比的是投壶,又不是放狠,无碍的……
凤歌安慰着自己,跟自己说不打紧的。
鼓兵一敲重鼓,两位选手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