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上夜收李名贵奏本,上面列举十二条罪状告发云青林极其女云燕。
内侍总管深夜请太师与丞相入宫,
丞相郭仁礼当即请示圣上彻查云青林与其女云燕一案,“臣愿意担此重任,定不会让冤屈之人白白死去。”
太师冷哼,“恐怕最不应该参与此事的就是你丞相大人吧?”
“太师这是什么话?”
太师冷笑,“这奏本上清清楚楚写着,事情发生在你儿郭德府上,应明就是你儿养的护院与云青林之女打了起来。”
丞相气急败坏的指着太师:“太师无凭无据你怎可乱咬人。”
“你!你竟然说老夫是狗……”老太师太用力了,
“够了!”眼看着又要吵起来,皇上大怒。
“朕深夜请你们来,难道是看你们吵架斗嘴的吗?”皇上震怒随手扔了手里的奏本,“念你们是前朝老臣,随先帝打下江山,在朝野上给足了你们面子,如今朝堂生变,你们两个倚老卖老在朕面前越来越猖狂!”
一见皇上真的生气了,老太师与丞相纷纷低下头来,下的不敢抬头,“臣知错,请圣上恕罪。”
“老臣知错,请圣上恕罪!”
就如秋风扫走所有的落叶一样,寒霜来的特别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云燕被带走那天,是腊月二十,还有十天就过除夕了,
“不要带走我的燕儿,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带走我的燕儿!她什么都没有做……”云夫人拽着官兵的手,拉扯着官兵身上的盔甲片,“放开我的女儿,放开!”
云燕没有反抗,她任由两个官兵抓着她的胳膊,给她戴上枷锁,只是回头安慰着她哭喊的母亲与妹妹,“母亲别哭了,别伤心,我没事,我没事……”
云青林晨起去了村子视察情况,官兵到家的时候,仆人去通传了他,可当他与姑苏东离跑回来时,一切都太晚了,
他只看见云燕的囚车在西河的街市上穿过,云夫人与云夕跟在车后面,一路哭喊不依不饶,一遍一遍被官兵打倒却又爬起来继续跟着,哭声在坎坷不平的西河这座城里尤为凄凉,“放了我女儿,放了我女儿!你们不可以这样没凭没据就带走她,她还小没有受过委屈,她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云夕央求着,“姐姐身怀有孕,不能受这种委屈,求大哥哥,叔叔们,给她找个温暖的马车,这事出突然,牵连甚广,你们若是对姐姐有所不敬那是得罪了两大世家,还请官差大哥们能好好待姐姐,日后我云家申了清白定会重重答谢……”
云青林驾着马追上前方领头的军官,军官邢年,一身老成只受命于皇上,是镇北侯的嫡子,如今是少司将军,他偏头一看是云青林追上来了,嘴角一歪,停了队伍,“云将军。”
“邢将军今日这是为何?”
邢年笑了笑,“将军有话就回京去问圣上吧,邢年有命奉旨缉拿云青林之女云燕,罪名共十二条,有六条是将军的罪,但姑苏大娘子一人承担了所有罪名认罪伏法,将军您现在也是戴罪之身,不过刑年一向敬重将军,就不给您套上枷锁了,将军有冤回京城申吧!”
话落队伍继续前行,
云青林看着邢年的背影,这个少司真是不给他云青林面子,他手握拳,记下了今日之事。
姑苏东离趁着刚才停车的空隙,来到囚车前:“燕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云燕偏过头不去看他,却开口:“此事你不必再管,也无需为我申冤。”
“燕儿,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信我!”
她放下架子,仍旧不看他,“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其实我们没什么对错,只是不同路罢了。”
“不是!”他倔强的反驳,“我姑苏东离要的东西一直都是要得起的,你等我!”
队伍前行,她只对母亲喊到:“我不会有事的,云夕你带母亲回去,外面冷当心她的身体。”
她又对父亲喊道:“别为我申冤,别为我做傻事!”
她还看到甘津跑过来,一脸担忧,司空昊天,林海都来了,还有郭德那个最会避嫌的家伙,挺好的,她笑了,她云燕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