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传到云燕耳朵里时,几乎街上人人都知道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燕反倒为甘津高兴,关于过去,她更加释怀。
也为甘津高兴,他身边也该有个女人了。
不过传言永远都是传言,传的再真,也未必是真的。
甘津对于这样的事不甚在意,就像对待往常百姓的谣言一样,不予理会。
更没觉得对一个姑娘家有什么亏欠,毕竟他已经还了她的恩情。
至于其他,或者那女子故意传的什么谣言,想趁机嫁进将军府的心思也不可能没有。
索性这样的事他便没心情,更没闲情理会。
可对于一个谣言来说,害的都是姑娘家的清白,
于姑娘过的如何艰辛,如何的不敢出门,怕被邻居们追着问东问西,怕被邻居们耳语切切,怕被街上的人们扔菜叶子,
因为她能出门的衣服已经被菜叶子沾染的洗不净了。
本来,一个人过的清苦,更是没什么银钱买衣服,因为仅有的几件也穿不出门了。
每次出门都像做贼一样的,前段时间还有人为她说媒,如今也没有了。
起初人们会巴结她,以为她真的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纷纷送来贺礼,无非是希望日后做了将军夫人,能够多多照顾照顾他们。
她也被人们颂成准将军夫人,
慢慢到后来,她被人们唱成了将军的外室,再后来连外室也不必唱了,直接唱成了白日做梦的妇人。
甚至还有人写了戏本,不知是哪个嫉妒她,或者是昔日的谁这么无聊,说书的居然还摆了戏,把她讲的一无是处,甚至是个攀登贵族的心机女子,最后落的悲惨。
这戏唱的让那些不知情的人如此解恨,可戏里真的冤枉她了。
反正冬日也要到了,在家里做绣品也不必日日出门,万幸的是,收她绣品的几家铺子,对她的作品很是满意,从来都是高价收,工钱从未拖欠。
过冬的粮食也有了,她便可以在家窝着,希望来年春天这场不该有的风波能过去。
亿仁堂,
司空昊天的书房内,
辛奎坐在垫了暖垫子的小凳上,看着司空昊天为他添茶。
司空昊天今日有闲情便约着辛奎品茶,他边倒茶边开口:“你日后可是有什么打算?”
辛奎抬眼看了看他的脸,内心视乎很奇怪他的问题,不过却瞬间明白了,司空昊天不可能再多帮他什么,否则他不会这样问。
辛奎内心有些落寞,但脸上却没怎么表现,“我不会罢休的,为父报仇是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不管那个女魔头究竟有多大靠山,都要将她告倒,郭德管不了,我就去京城,总有能让她死的机会。”
司空昊天点了点头:“你的这颗为父报仇的心,确实伟大,不过你放心,我若能帮你,定会帮你,但为了亿仁堂几百口人不受牵连,我也只能暗中助你,至于你去京城能否告倒她,就看你自己了。”
辛奎双手抱拳,敬畏道:“多谢司空兄,辛奎有幸能得司空兄帮助,真是上天给的福分!”
司空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到那女魔头的身份,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告倒的。”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定要她还我父亲命来!”
辛奎的眼睛里有着杀气,把司空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本是希望辛奎能忘了那件事,好好的活下去,毕竟能让当朝禁军统领的女儿偿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况她还有个年轻有为的丈夫,还有个镇守边关的哥哥,如此的身份地位,若是他只身一人前去京城告状,可能还未见到知府衙门就已经身亡了,他想给他收尸都难。
但既然他如此绝心,他便无法反驳了。
第二日,辛奎便离开了西河,身上踹着状纸,一路奔向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