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我可以存在别人的故事却不会有自己的故事

小说: 我家金主不好哄 作者: 公子阿邪 字数:2145

  那时,知道刘臣君的手不能用剑后柳依然就哭着跑出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好有什么好哭的,可是无论在心里怎么告诉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她的泪水还是涌流,心里只有两个念头,刘臣君的手握不了剑和阴妮子死了,在现场柳依然看的很清楚,阴妮子是挡在她身前,她倒下去时是面对她的,剑刺在她心口,那位置绝活不了。

  后来很久,在柳依然的记忆里再没有出现过阴妮子这个人好像她从未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她们互不相认,一直到临死前刘臣君一句,“你的记忆里不就出现过一个人吗?你问我值得吗?不如去她。”到那时候面对柳依然的问题刘臣君认为她记忆里的人就是很好的例子,因为刘臣君对阴妮子最后的记忆就是对方的笑脸。

  后来,刘臣君在养伤,柳依然做军师不再出手,有一天,大概是七天后,秋风一人骑马到空城军营要见柳依然。

  “你来做什么?”柳依然眼前的男人憔悴不少,高坐在马上不理周围的敌意。

  秋风丢下一对爪子,“她说,送你。”四个字落,走人。

  像风一般来,像风一般走。

  再后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是世人知刘臣君半年没有出战,一出战便是手上挥着双爪,其中细节没有人知道。

  又是一年,听说左右的一员大将慕才子失踪了,又听说,慕才子到方天身边当了谋士,只当谋士,话说起来慕才子可是能文会武的奇才,不亚于刘二公子和柳小姐,这不左右国能镇守国家除了剑天还有就是慕才子了,在前线他可谓是又指挥又出主意又要和人打斗,而他口中要报恩的前八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战场只做一个幕后人,要说慕才子为什么会到方天战中,那只是民间传说,信可不信。

  据说,慕才子到营中后,士兵追问他,是不是方天带他来的,慕才子答,“不是,是徐少庄主。”徐子行,得出答案,众人又去问好不容易来一次的徐子行,起初他不答后来是被烦到了,才一一道来。

  在某一天,慕才子在一座山间吹玉笛,那笛声婉婉到来,清晰悦耳,玲动山河,当时徐子行忍不住唱道,“天地江湖间初露锋芒,如同出鞘青霜争鸣作响。”就唱了两句,慕才子听见声音就停了笛,看着骑马的少年,“你是谁?”他没有见过此,唱出的词也是没有听过的。

  “你又是谁,吹的笛子真好听。”只是笛声里有说不完的相思,执念之情,和他刚才唱的两句词实在是不合适。

  “我,我姓慕,你可叫我慕才子。”

  “你就是那个时常和刘臣美作对的慕才子。”徐子行稀奇的看着这个人,史上并没有他的记载,可是在徐子行亲自感受的人生里有。

  慕才子听这意思,对方可能是和自己是敌对的关系,“你是方天那边的人和小生乃是敌,公子不怕被你主子知道?”进了谁的军营就该认谁做主子,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徐子行的主子是方天。

  “你误会了,我和方天是朋友,再说我可是堂堂的徐家庄少主。”徐子行人生中第一次仗着名号说话,虽然现在的人不一定认得徐家庄在哪里,“我叫徐子行。”然后他才报上自己的名字说,“在战场你们是敌,理应我也和你不相干,但是这不是战场是山林,你我身份哪里要讲究这么多。”他的这一句话可谓是人生座右铭,毕竟在之前的人生中就因为这句话交了不少朋友也成功被同组织的人不认可。

  “呵,徐公子真是好心胸。”慕才子被他的话惊笑。

  “喂,你刚刚的笛子好听,再吹吹。”至始至终徐子行都坐在马上,奇怪,有坐的为什么不坐非要站,这个慕才子也有一匹马,就在不远处咬树枝呢。

  “好。”看徐子行的样子只知他和刘臣美“作对”,不知他先前的名号。

  一见如故就是慕才子对徐子行,至于徐子行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看谁都是一见如故,所以才一见面,徐公子要听笛曲,慕才子才什么都不说就吹了,这一次的笛声和刚才不一样,慕才子似乎喜欢吹曲子,徐子行没听过,但是想起听过一首歌,就开口道,“输了少年负了她,他点新灯照旧画……”配着笛声和词到也好听。

  “你唱的是什么挺好听。”慕才子道。

  “我家乡的歌。”徐子行随口应付道,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做了梦后就会想听这些歌,听多了就记住了。

  “那可否教我?”慕才子实在喜欢他的词和唱法。

  “嗯,不行。”徐子行为难,他是真的不可以教他,再说自己的唱功放在之前的人生算一般了,“你是有执着的东西吗?”为了转移话题他才问的。

  “是,这把笛子是一个故人为我打造,他曾经说想听我吹他造的笛子,可惜还没有听过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所到之处就会吹着笛子,希望他能听见。”都说了是一见如故,所以他当然会说别人曾经问他一样的问题结果自己没答的话。

  “你这样多少年了。”执着不是一朝一夕。

  “嗯,快十年了吧。”十年,今年他都二十近三十了。

  “那你多大?”徐子行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已不是比方天还大,今年方天都大了,好像是二十出头。

  “二八九。”这时候徐子行已经下马和慕才子一起牵马散步。

  “啊。”徐子行愣在原地,他的心理年纪也有三十多了,面对他眼前的青年,一身锦衣,表情淡淡,执着一个人就是十年这让他想起一个人,那个人也曾经想着一个人可是他的人生里出现了另一个人,他很幸运,可是慕才子,无论他等或不等,执着或不执着他的生命里可能都不会和那个人一样幸运,那为何不及时行乐,就算有一天那个人出现了至少人生里不是想着一个人过,“你才多大,二八九,有时候想着一个人是幸福可是你一定是苦涩的,无论你等或不等,执着或不执着,那个人该出现还是会出现,万一你以后孤独终老呢,何不及时行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多年后,他这一句话一语成谶。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