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商低下身，半跪在地上，自下而上地抬头看陌笙。
陌笙坐在床上，低垂着头，泪眼婆娑。
厉言商用拇指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轻声轻语地说道：“为什么要哭呢？很痛吗？”
陌笙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很痛……这里好痛……”
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几秒后，她手抓着厉言商的衣袖，道：“阿商，你教了我那么多，为什么从没教过我这里为什么会痛？比头、比背还痛……”
教你？
厉言商瞬间明白了，她，又把自己看成那个人。
心中莫名地吃味。
陌笙，对着我，你怎么还能想着别的男人？不行，我不允许！
厉言商单手抚上陌笙的面颊，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陌笙下意识收紧了抓着厉言商衣袖的手。
这……就像做梦一样。他如当初一般温柔地吻着自己。
“这样，好一点了吗？”厉言商的手在陌笙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食指和拇指轻捏着她的耳廓。
陌笙不敢置信地看着厉言商。她没想到厉言商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她讷讷地点点头。
似是很满意陌笙的回答，厉言商又一次吻上了陌笙的唇。
他避开陌笙的伤口，扶着她的腰，缓缓起身，将她放倒在床上。
他的手依旧附在身后，动作轻缓，生怕把她身上的伤碰到、弄疼。
陌笙躺在床上，两面酡红，呼吸紊乱，心律不齐。她两手攥着厉言商的衣襟，眼露惶恐、不安之色。
厉言商没有急着再一次覆上陌笙的嘴，而是双手撑在她的耳侧，问道：“阿笙，告诉我，我是谁？”
陌笙一脸讶然地看着，她的手慢慢攀上厉言商的，描画着厉言商的轮廓。
“阿商，你叫我阿笙了……”她眼睛泛红，热泪盈眶。
今晚就像是梦一样，他的温柔，他的呵护，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让她在受了那么多伤之后，依旧甘之如饴地靠向他。
厉言商握住陌笙的一只手，语带蛊惑地问道：“乖，告诉我，我是谁？”
陌笙双眼些许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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