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休息时间，白鹤鸣从门诊回到办公室，继续应对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信息。
白色的页面上跳动着纷乱的红点，有同组队友的，有导师的，有研院同学的，总之，都是前来安慰或刺探的。
眉宇间涌动起如潮的冷涩和疲惫，他伸手揉动了鼻翼好一阵，把手搭上键盘，回复起来。
“鹤鸣，现在情绪还好吧？”
他回复，“老师，我还好，我看过王教授他们组的选题了，确实比我们的完善，就是辜负您这段时间的辅导和栽培了。”
“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态，学海无涯，能争取到荣誉固然好，有好的心态才更重要啊。你们这一届也是少见，我第一次见研一两组一起申请cns，往年都是博院的人争得最欢，你有这份争先的心已经不错了，后生可畏啊。”
“谢谢老师，谁能够入刊都是为校争光，明年我们想再尝试一次，还望老师再加提点。”
“这没问题，我什么时候都是希望你们多学多钻研的，放松心态，明天下午和我出诊。”
“好的，谢谢老师。”
键盘上捋动的手停了下来，那双映衬着屏幕上蓝光的眼睛逐渐寥落，渗透出晦暗的光芒，骨节分明的手也泛起隐忍的青筋。
不时，桌面上倒扣的手机响动了起来。
脑海里跳动的怒火被抑制住，在翻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时再次熊熊燃起。
他还没有主动发作，始作俑者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弯唇勾出一抹冷笑，按下了接听键。
“喂？不忙着庆功，怎么还打电话给我？”
对面的人已然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波澜不惊地回答，“见一面吧，我有话要说。”
白鹤鸣攥着电话的手开始泛起白色，他展眉笑了一阵，回答说，“我还要写病历，怎么办呢？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如果不想我现在去你科里说这些话，就下楼。”
他的笑容僵定住，沉声问，“约在哪里？”
“楼下咖啡馆。”
播放着舒缓音乐的咖啡馆里，何欣颖抱着林芝衫的胳膊拿好了柜台服务员递来的打包袋，准备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余光里一个熟悉的侧脸让她挪不动道了。
“咦？那不是穆周南吗？”她拉拉男友的胳膊，提醒他向角落的卡座望去。
林芝衫点点头。
穆周南和林芝衫都在二附院实习，能够在这家庞近的咖啡馆碰到前者并不奇怪。虽然她和这位闺蜜的男友长时间处于不太和谐的状态，但碍于前者是林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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