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沈璋并不算是一无所觉。
从那天给他加了这一幅枷锁开始,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这里——或许他们真的以为,没了东鉴国,他曾经的东鉴国太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其实本来不该有这么多的怨气的,白暄对他的教诲,不单单只是学识方面。
换个角度讲,白暄大概从来都知道他悄悄地藏在心里头的那气节,所以白暄从来没有试图去让他变得与这世间众人想同。
这满满众生里,白暄是懂他的人。
白暄为什么没能来到这里,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
他没有怨过白暄——也许埋怨过。只是白暄带给他的永远都是快乐的,积极向上的东西,将他从那布满阴暗的深渊里拉出来,为了这些,他也舍不得去埋怨白暄。
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当现在水牢前头那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矮胖大汉冲着他叽叽喳喳乱叫的时候,沈璋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底气。
那大汉挥着手里头的长鞭子,鞭子末梢软踏踏的搭在水池子里,虽然他声音用了极大,但是依旧是一副没什么用的蠢怂样子。
这样的人沈璋并不乐意去搭理他。
可是沈璋没想到,他居然从这个胖子嘴里第一次听到了白暄的消息。
只听这大汉先是狂笑了半天,整个人在水牢边儿上颤颤巍巍了半天,期间有几次,沈璋一度怀疑他会被自己给笑到水池子里头去。
可惜这胖子最终没能滑到水池子里头去——他居然站稳了,这其实很难。
沈璋眼神灼灼的盯着他,只叫他忽然之间脊背上冒出了冷汗。
那矮胖大汉或许第一次见这样的人,身上锁了重重叠叠的锁链,整个人都被困在水牢里头动弹不得。但是他的眼神依旧犀利,装满了沉甸甸的阴翳与仇恨——也许还有一点点希冀。
大汉忽然慌了神,踉跄着后退两步,他直觉这个人自己或许是惹不起的,一下将自己撞在了水牢的木头栅栏上,后背紧紧的贴上了栅栏,他才仿佛活过来一般,用力的换了一口气。
他原本也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又这么被沈璋狠狠地盯着,大汉心里头是真的开始再次哆嗦了。
某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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