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兴知道冯大刚一语双关，耍了坏招儿，在这种气氛下也忍不住笑起来。朱红娟见状，大约明白了情况，脸一下红了，趁冯大刚对着男同学得瑟的时间，把一杯果汁浇在他头顶。
冯大刚一惊，狼狈逃窜。大家又笑，朱红娟和几个女同学得胜而归。
时间不长，冯大刚整理好自己的形象，返回座位，自我解嘲地说：“今年我的生意一定要火呀！”
“资本家！”孙小贝故作不屑状。“吸血鬼！”有人说。
冯大刚一本正经地说：“哥儿几个。我说几句心里话。我由一个穷学生到一个小型私营企业主，我感觉资本家不坏，像我，就是个好资本家，合法经营，善待工人，我用的工人都是老家的穷乡邻。自古无商不富，社会无商不活。没有工商业的发展，我自己富不了，也不能给人带来就业机会让乡邻一起富。没有商业，货物不通，经济不活，社会怎么繁荣？我用自己的经历真正理解了邓小平的话，私有、公有都是经济形式，都可以为人民做贡献。”
“至于不法商人，失去良心、假冒伪劣，官商勾结掠夺财富等现象，”冯大刚用手抹一下被果汗浇湿的头发，“我在想，一方面要加强和完善立法，加强执法力度，二方面要加强正面引导，三方面要加强吏治，惩治腐败，加强廉政，提高公务人员素质，净化社会环境。你们看，问题就多了，不是商人一方面的事情。我一点官话都没讲，都是我的真心话，真的。”
“好！”大家又鼓起掌来。李中兴感到冯大刚的话有道理，暗暗点头称赞，然后对大家说：“同学们有下海经商的，经商不丢人。商人逐利这是必须的，我相信大刚是义字为先、法律在心。来，为有良心的商人干一杯！”
“其实”，杨华说，“社会上担心的是改革的方向问题，只要守住公有制为主体这个底线，社会性质没变，党和政府的执政宗旨没变，国家体制和国家机器不是为少数资本家服务，老百姓的生活还是会越来越好的。”
李中兴知道，杨华在机关工作，这方面数他最有发言权。
李中兴站起来说：“杨华不愧是公务员，讲话有高度，我赞成。一个社会产生了几个有名的富人，不值得炫耀。没有穷人，才值得炫耀。这也老一辈革命家建立新中国的初衷。所以如果改革的方向是无限制地加速私有化，那就未必是个好事情，改革的进程应该能够很好地掌控才好。因此我想，改革不是为了改掉一切，而在于完善和丰富。老一辈革命家和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建立起来的公有制总体格局，承载了亿万底层人民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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