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子诚的电话来了。
“喂——”
“喂。”
他的声音正好盖住我的尾音，两个人都笑了。
“让黑骑士和我打招呼。”
我听了，把手机放在黑骑士耳边，它年老力衰懒得叫，我只好自己冲着话机‘汪’了两声。
希元回过头看我。
我朝他比个打电话的动作：“——怎么知道我在爷爷家？”
“刚刚电话打到你房间，伯母说的。”
“呵”我吐吐舌头，“我妈没向你逼婚吧？”
“当然有，”子诚笑了，“在这点上，伯母比你可爱得多。”
我也笑了，心里也许有些甜蜜的负担：“后天回去，有没有空来接我？”
“什么时候这么民主起来，我可以没空吗？”
子诚的反问句，一向可以把人问得心坎软下来，也许我后来的骄横，都是他惯出来的。“当然不可以。”
子诚仿佛一早知道我会这样说似的：“作为交换，之后的那天归我。”
大后天——我想了想，记起来，是我生日。嘴角不禁一抹笑，点点头。
“怎么不说话？”
“子诚，好像有好久好久，没和你在一起过生日了。”
那边也静了半晌，忽然那种熟悉的声音又悠然耳畔：“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
隔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我披着毯子下楼，发现大大小小五只狗都站在门口，惊恐地望着我。
“你们这俩孩子，说小也不小了，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刚拉开门，妈的声音就随着强劲的北风灌进来。
“不是打过电话吗？”我揉揉有点晕的脑袋，眼皮发沉地往下搭。
妈赶紧拉住我：“你们倒是知道打电话回家，可电话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全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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