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家……”秦泠洛觉得有必要通知自家那老头子了，那家伙在高处坐久了，总觉得别人不如他，再加上桃李满天下，哪方面都有人帮忙。不知到底是别人，有些学生感不感激他还另当别论呢，别到时候人家都垄断所有市场了，他还觉得人家只是一介武夫，“真的需要好好重新估价了……”
“其实吧，我觉得，”叶凌晴觉得有些苦恼，“凌家其他人倒不是什么棘手的，只是那个凌源漠，他是凌家的核心人物，最年轻的上将。所以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如果等闲之辈，能成为凌家的核心人物，最年轻的上将，那我可以买一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如果能弄到他的资料就好了……”
叶凌晴苦恼的不光是这些，还有凌源漠和她之间的那一层关系。
虽然那层关系不是明面上摆着的，凌家也有可能都忘了，但终归是存在的。不知道这家伙知不知道。连自己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甚至母亲在去世之前交代的那么多事情当中，都没有提到过。
“可惜人家是军区的，还是军政界大佬，全部资料都是保密的。像开那些国家会议，他可是必须要到场的，说话分量也不是一般的重。”秦泠洛若不是看凌源漠长得一脸浩然正气，早就派几个长得好看的女明星过去了。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弄到有凌源漠在场的宴会邀请函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她弄不到，可不是还有叶大律师吗？她就不信了，这家伙还能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来交际。
就算他自己清廉，可凌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就算从最边角的开始撬，也总归能撬出些什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呢？”叶凌晴见秦泠洛眼神带着狡黠，就知道她想弄些旁门左道了，“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乱来，到时候摊上了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这世上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秦泠洛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儿，“我还有我爸撑腰呢。我就不信，他能杀尽天下学子。”
“我们律所最讨厌和军政界的人扯上关系了，就算和那些商业大腕扯上关系，甚至和那些豪门世家结仇了，我们都不怕，可我们最怕和军政界的人扯上关系。”叶凌晴觉得自己还是要提醒一番，免得这姑娘冲动行事。
唉，秦院长对他家姑娘真是保护的太好了，简直是把他当神一样看待，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啊！
可惜事实是残酷的，总会有阴沟翻船的时候。
“和商业大腕扯上关系，顶多损失一些生意，少赚点钱也没什么；和豪门世家结仇了，顶多损失一些人脉，那巴望着攀上律师所关系的人可多了去了，不缺他这一个；可和军政界的人扯上了关系，要是关系好还好，要是关系不好，那就是灭顶之灾。人家手上掌握的力量，随便动一动手指，瞬间秒杀我们这些小渣渣。”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扯上了关系，通常都是跑腿的命，”叶凌晴很讨厌别人对自己颐指气使，她只希望自己对别人颐指气使，“因为军政界的人，不会让自己的势力暴露在别人面前，什么事都会让那些想讨好他们的人去干，很麻烦很麻烦。”
“你们还叫小渣渣？”秦泠洛认为叶凌晴是在危言耸听，不过语气里还是有些信了，只不过嘴上不饶人，“那我叫什么，渣渣中的渣渣？你们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好不好？谁敢动你们啊？你们要是叫小渣渣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不是渣渣的了。”
“军政界的人自有他们的手段，我不想体会。你如果想的话，可以自己去试试。”叶凌晴勾了勾嘴角，似乎觉得这姑娘有些不自量力，不过好在她懂得回头，只不过是暂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感受吧。没准儿我一高兴，给你写本传记，让你名留历史。如果你不能活着回来……放心，每年我都去祭拜你。给你烧房子烧车子烧钱，每年都给你汇报公司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你无聊，也绝对不会让你穷的。你要喜欢谁托梦和我说，我肯定烧他照片给你。”
“赶紧呸呸呸，”秦泠洛满脸嫌弃，“我正当壮年，有必要这么咒我吗？”
“总之我还是好心提醒你，千万不要去试，不然你就是在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自己怎么挂掉的都不知道。”叶凌晴觉得自己已经提醒到位了，至于听不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反正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扪心自问，没有觉得有任何亏欠的地方，就算出了事情，也不应该是她负责。
“你们在讨论谁呀？”楚徵羽刚刚愣了一下神，没有听到，“究竟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叶凌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问这丫头自己生日宴上时候的事了。
“我就听见你们说什么军政界的人物，好像还是个蛮厉害的，连你们都害怕。”楚徵羽打了个哈欠。
“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而是敢不敢招惹的问题。”段南秋留着自己的那两个妹妹自己玩儿，自己也跑过来凑热闹，“到了人家那个地步，才真正算得上是一手遮天。像咱们这样的，算不得什么。”
“所以还是要放宽自己的眼界啊！”叶凌晴十分认同，“不能总局限于自己所呆的这块地方，还要把目光放大，放长远，不然迟早会被别人碾压。”
“可惜我们现在能不能维持原状都是个问题，更别提进步了。”段南秋略有些无奈。
她是挺想让段家进步的，可她二叔总是时不时出来捣乱，她也没办法。
“你们说的究竟是谁啊？”楚徵羽现在似乎还游离在状况之外，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你难道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