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的风头在前两年就出过了，现在您不过退位让贤，好给我们这些后来者机会，何必过谦？”苏恒拉住云霄的手，“况且秦总如果想上头条，或者不想让什么事上头条，应该很简单……”
“都在啊。”叶凌晴隔着那一段距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为了防止波及面积太广，她硬生生插进来。
“洛姐……”叶凌晴把秦泠洛拉到自己身边，“你们应该还不认识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兄，苏恒。”
秦泠洛有些惊讶，不过结合叶凌晴和她说过的，江聿至今都对这个学生念念不忘，她也就理解了。
为什么苏恒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创立起容诚集团，原来背后有人帮忙。
“难怪，我就说怎么会有如此优秀之人出师无名，原来是出自盛世皇天律师所。”秦泠洛很是平常的晃了晃酒杯，“凌晴啊，除了我爸他们学院，你们律师所也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以后你们要是有人不要了，告诉我，我看能不能在公司给他们安排个位置。肥水不流外人田，都被你们训练过了，我也省事儿。”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律师所要是有人开除，一定会帮他们找好下家，不会流露在外的。”叶凌晴也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当然，只有极个别是少数，可你不能以少数来论多数。”
“我还以为你说你们以后要杜绝呢。”秦泠洛抿了口酒。
“杜绝是不可能了，只能减少吧，这和云家管理属下，异曲同工，是吗？”叶凌晴望向云霄。
“不过是一些粗浅的东西罢了，真要比起来，也是那些古老世家的好，我们云家不过才百年，称不得。”云霄挽住苏恒的手臂，“真要论起来，顾家才算是老的。”
“顾家人到现在都没来，你们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叶凌晴目光在会场扫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顾家人。
“尊重吧，尊重是互相的。”云霄今天难得没和叶凌晴像以往那样针锋相对，给足了颜面。但说的话依然不怎么好听。
“可关键的问题是，给了尊重，可人家不愿意给。”叶凌晴笑了笑，“佛说，对人恭敬，就是在庄严你自己。我认为自己已经够庄严了，再恭敬，就到卑躬屈膝的地步。我认为没有必要。”
“恐怕不是因为你给的尊重不够。”秦泠洛把杯口对着凌源漠的方向，“人家的上司来了，怎么敢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叶凌晴明了。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秦泠洛垂下头，摇了摇，“仕农工商，商人是最底层的，但今天你的宴会，请的大多数都是商人。那位凌少爷能来，也是给足了面子。”
“但你也不能否认，富可敌国的大多数都是商人，官军中有钱的，都是在搜刮民脂民膏。”叶凌晴把酒杯凑到唇边，象征性倒了一下，沾了下嘴唇就放开。
“也是……”秦泠洛点燃一根Sobranie，“苏总，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呢。”
“你们慢慢聊吧，”叶凌晴强忍下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吸烟有害健康，尽早戒烟有益健康。虽然你选的是Sobranie(寿百年)，英国某公司的著名品牌，用的还是绿色装，对保护女性嗓子有好处。但烟不是个好东西。”
“洛姐好不容易想过一下小资生活，你就别打击她了。”陈默过来，和叶凌晴靠的很近。
有秦泠洛在，不担心被拍到。
“Sobranie烟盖上印有金色飞鹰，是英国皇室的常备用烟。”江离然在自家母亲的房里见过Sobranie，还专门问过，有些印象。
“那也值不得多少，十到十三块吧。”云霄一脸嫌弃，“还真节俭。”
“云大小姐既然知道，难道也用过？”林辰也双手插在口袋里。
“这怎么可能？”云霄的手被苏恒握紧。
“啊，行了……”叶凌晴站在中间把两人隔开，“你们尝尝这些吃的，每一样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绝对没有问题。”
“我又不是那个吃货，形体还是要保证的。”秦泠洛掐灭烟头。
“这……”叶凌晴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希望他能给些帮助。
苏恒很给面子，捏了一块椰丝牛奶小方，点点头。
叶凌晴手悄悄在下面给他比了个赞。
陈默见了，伸手包住她的手，把她的大拇指按下去。
叶凌晴用折扇轻轻甩了他一下。
陈默一把握住她折扇的另一头。
叶凌晴眼睛睁大了些，稍稍侧头看着他，然后准备抽走自己的折扇。
陈默怎么可能给她机会，紧紧握住折扇。
叶凌晴一下没有抽走，又为了防止别人看不出来，不能加大力气。
手沿着折扇慢慢上爬，食指试探着摸上陈默的手。
陈默动了动骨节。
叶凌晴敲了敲他的手背。
陈默的手一动不动。
苏恒似乎注意到了，往这边看。秦泠洛隐隐猜出了一些，但不愿意点破。
“咳咳咳……”叶凌晴另一只手捂上胸口，咳了几下，侧身挡住拿着折扇的手，也挡住陈默的那只手，“你们都吃点吧，饿着回家，让自家的管家帮忙做饭，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减肥。”云霄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和点心，只拿了一杯香槟。这是她云家的地方，这些东西她早就吃腻了。
“听说厨房研究了几道新菜，不知道你尝过没。”叶凌晴指着桌子对面的几道菜。
陈默不满意她的冷落，掐了下她手侧的肉。
“别的也可以，又进了一些新品种的酒。”叶凌晴又指着几样东西介绍。
痛感被她强忍下去，手沿着折扇又往上爬了一点。拇指磨了磨食指的指甲，对着陈默手上的一块戳下去。
“嘶……”陈默的手上力气松了些。
叶凌晴趁机夺回折扇。
“各位来宾，接下来我们叶律师的生日宴正式开始。在此之前，遵照传统，大家可以任意选择舞伴，来跳今天的开场舞。”莫轩懿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台了，“而选到我们今天寿星的，则可以和我们的叶律师跳第一支舞，并且获得我们盛世皇天律师所准备的大礼一份。各位请开始选择吧。”
大厅的灯全被关了，烛火也在同一时刻被熄灭。
全场陷入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