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的来临……
呐……请告诉我,你还活着对不对?
“【她……在哪里……】”他捂着右眼这么说,右手抓住男人的头发,手中的利器在他的眼珠和耳朵来回描绘出一道道血色的轨迹。
“【呜呀呀呀……嘿嘿…………怪物……】”那男人这么说。
“【你才是怪物吧?身体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会死呢?不寻常的生命力呢。】”他残忍的笑着。
“【呜啊呀呀呀呀——】”男人在他一刀一刀的伤害下发出惨叫声。
内脏都抖出来了,地上的“东西”根本不成人形。
“【呼呵呵,难道你也曾经是Renatus园的客人?】”他似乎察觉到了眼前人的不寻常,这么问。
“【这样的你不会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兵吧。告诉我,她在哪里?】”他的右眼上闪着“四”这个字,左手拿着三叉戟再次狠狠地刺了下去。伴随着雨声,那血溅出的声音。
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疯狂的笑了起来:“【嘿嘿……哈……谁知道……】”
“【这么不坦白的敌人,我不讨厌啊。】”他诡异的笑了起来。
男人的惨叫声不断,少年挥动武器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嗅觉早已麻痹,血的味道,雨的味道,分辨不了。这已经不是互相厮杀,只是单方面的——虐杀。
“【嘿嘿……呜,哈哈……】”男人这么笑道。“【哦哎,还很有精神呢。】”他的脸已经被溅上的血沾满了。
男人倒在血泊中,直直盯着,告别自己身体的残肢。疯狂般的笑,诅咒般的低吟。“【消…………】”
“【算了,把你拖回去让基地那班拷问狂招待一下也不坏。】”
“【那家伙消失了啊……!早已经!】”男人发出了呐喊,到处乱吼,以最后一口气逼出怨恨。
“【……?】”他愣了。
“【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一起……早已经被炸得稀巴烂了!】”男人诡异的笑了起来,“【骨头一点也不剩地炸个粉碎了——!!】”
“【……】”他沉默……
“【到了地狱也找不到自己的的头颅滚到哪里去了——!!哈哈哈哈!!!】”男人死疯了一样的笑着。“【闭嘴!】”他狠狠地说,一边继续用手往下刺了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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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是……?!】”这是一个青年跑了过来,跑过来的彭格列的成员,不禁掩着自己的嘴巴。血味却爬进他的口中,飞进他的耳内,如蛆虫般侵吃他的眼球,很想作呕。
“【……她在哪里?】”他继续问着。
“【你……是首领旁边那个雾?终于找到你了!】”青年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人,激动地说。
“【……在哪里?】”他像是在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你姐姐?】”青年问。
“【冷静的听我说,你姐姐和首领他……那两位大人已经……死了,刚才从敌方干部口中得知……】”青年扶住他的肩这么说“【半个月前北部那场原因不明的大爆炸……你有听闻吧。】”
这是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刚刚男人的话——“早已经被炸得稀巴烂了!!!!”
“【Riccardo大人昨天在哪里发现了大空戒,我们也赶过去吧!】”青年抓住了他,继续说道:“【……来,去跟Paolo大人会面吧!!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
——骨头一点也不剩地炸个粉碎了——!!
“【喂——!走吧!】”青年这么对他说。
“【……】”他垂下了头,看不见任何的神情。
——到了地狱也找不到自己的的头颅滚到哪里去了——!!
“【没时间了!来!快!现在本部那边需要你的力量啊!】”
又是一声刺下去的声音,“【……!……!】”男子还未弄清楚状况,胸膛已经深深陷入一把三叉戟,倒下了。
“【……在哪里?】”他没有任何意识的继续问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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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olo环视四周,附近一带尽是满坑满谷的尸体倒趴在地面,空气承载着微微腐臭。
发现他的找寻对象前,一阵阵哀鸣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呼……哈……!!你在这里呀——!这……这是…………!】”Paolo这么说。
散雨中,迎目的,只有红色遍地猖狂的盛放着。
“【………………!】”他仍然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尸体之山中,呆立的少年没有回应他。
“【他是……我们的成员!……你……?】”Paolo突然发现眼前的尸体有些眼熟,这么激动地说。“【喂……!清醒一下!】”Paolo用力摇晃着少年的肩膀,手却退了回来。
一看,一掌血。
“【Pao……lo】”少年微微抬起虚空的眼瞥了瞥Paolo的脸,瞬即又回到沉默。
“【!……眼。】”他发现少年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血红一片,上面的“六”闪着不知名的光。“【你……】”他开口,“【这一周以来人不见了干了什么!】”Paolo一下子打了过去。Paolo这一吼不由苦笑: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大声地叫吼了呢。
可是眼前的少年没有理他:“【……】”
“【……可恶!!】”Paolo不由这么想:半个月以来,已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已经……感觉奇怪……不,倒不如是说是危机感。Paolo警戒地后退几步。
少年紧握三叉枪,一小步一小步一小步,缓缓走近Paolo。
“【你不是那孩子。是……‘眼’吗?】”Paolo这么问,“【你……是谁?】”
“【……】”仍然是没有任何回答。
“【我是……】”他喃喃道,“【……我……是?我的名字是…………】”
“【必须要找到……找到什么?】”
“【我的……名字……】”
“【……‘骸’………………哪里?】”如同坏掉的录音机,重复在嘴边的话,只有一句。
“【…………………………哪里?】”
“【眼……完全变红了。已经……没有接救了吗?】”
不找到不行……“你的亡骸”
无论无何……不找到……不行。
现在找不到,以后也……必须找到……绝对要找到……
因为你相信着,我一定能找得到你,追的上你……
我一定会知道啊……绝对会……找到为止。
少年的步伐越来越急,快走到Paolo面前。
“【……】”Paolo在想:方法……这时候的方法…………!救你的方法……!!
Paolo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明年三月,我们去日本看樱花吧!】”
他的眼神愣了一下,慢慢的说,“【姐……姐……】”
Paolo举起手枪。冰冷的枪口对上呆立少年的眉梢。“【雾之守护者,你杀害家族成员,擅自挑起大规模虐杀。彭格列代理首领Paolo,要对你……执行家法。】”
“【真的对不起啊……】”Paolo开枪,枪鸣和着雨声,少年慢慢倒在地上。
他的视线渐渐转暗,耳朵渐渐听不到雨的敲打声。
血慢慢地浸湿了他的衣服,还有手上的挂坠。
雨已经停了吗?他这么问。那么很快就可以看到天空吧……晴朗的天空。
那么是不是——
可以去看樱花了呢?
第一次不害怕雪的下落,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呢……
少年闭目前看不见天空,那个晴朗的天空,静静地,再也动不了了。
只有他手上的挂坠,让他和她联系起来,让他不至于孤单的……被遗弃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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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响了起来。
“【BOSS……!你没有事吧?!咦?!这孩子是……?】”少年看见Paolo兴奋的说。Paolo双手抱着一个闭目的少年,血将少年身上的衣服原来的颜色染得模糊不清。
“【他是……我们的家族成员。】”Paolo这么说。
“【这个小孩?!……死了?】”
“【……没错】”Paolo这么回答。
“【BOSS……是旧派干的吧!】”
“【不是……反过来……他杀了旧派好几百人……】”Paolo这么悲伤地说,“【好好安葬着孩子吧!他的名字……名义上是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
“【他就是雾?!】”少年惊奇了。
“【另外……】”Paolo这么说。
“【是……】”少年答道。
“【在安葬之前,安排……把他的右眼取出,永远隔离起来。还有……他手上的挂坠就和他埋葬在一起吧!】”虽然没有办法在你活着的时候去除眼睛的诅咒,Paolo这么想。
“【为什么?】”
“【起码……不要让这颗被诅咒的眼睛,成为他在地狱内的旅伴。不然就……太可怜了,我想:他一定想带着她送给的东西一起去幽冥吧!】”也许已经太迟,但是……你的名字,我一定会找出来,刻在墓碑上。
小音她……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最后,旧派被新派所取代。一向冷静而手段平稳的Paolo,时候主张把旧派的人彻底清洗杀绝。
反而向来行事激烈的Riccardo,为了阻止Paolo。两人不惜认真地全力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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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被埋在泥土里。
彭格列真正首领的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Paolo发挥替身的作用隐瞒事实稳定人心,在重整局势间以Giotto身份发号施令。
局势稳定后,就将位置交付给表现脱胎换骨的Riccardo。
同时下了一个命令——以后不管是什么时代也好,不算是什么人继承家族也好,只要有拿那两枚戒指的人,彭格列就将属于他。
这也算是——他送给小音的一点礼物吧……就他而言,他觉得——小音并没有死去。因为没有找到小音的遗物。
最后,他远渡日本,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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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如果能够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一定会跟着你去的,即使是天涯海角,还是人间天堂。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对吧?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却谁知,当时情成今日思;只可怀,此情此意入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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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为意大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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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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