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着这幅场景她特么的想哭，看吧，自己想哭还是想着呢，结果自个的眼泪快于她这个主人先落了下来。
脸上一阵湿润，心急如焚的大喊着，楚小草不知道自自己嘴里又喊出了什么话，她只知道她发出的声音一定很难听。也是，堵着的喉咙能发出什么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楚小草被连云天点了穴，她不能动，可是，在败雪却可以动，还是那种得到连云天帮她运功后动得很欢的那类。
嘴角的惊讶一点点被得意取代，败雪除了膝盖处被她自个插到神经其他一切正常，就这么拐着走到楚小草面前，败雪愉悦的笑着，美人的笑和丑女的哭对比，一下子就看出区别来。
楚小草此刻没有精力去思考败雪朝她走来会怎么伤害她，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连云天，口中囔着，哭着，她这辈子上辈子都没这么丢脸的大哭过。
轻轻抚着楚小草渐显轮廓的美人脸，败雪只手撑着楚小草坐的桌子，嘴角挂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畅快笑意，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和楚小草并排望着连云天，败雪沉下了带着欠扁的声音道：“连云天，你看清楚了，现在你的草儿可是在我的手里。”。
听到“草儿”这个名字，连云天这才动了动，艰难的转过身来，将自己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呈现在楚小草和败雪面前。
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却挂着两缕红。
高挺的鼻子，下面却顺着沟渠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线条美丽厚薄适宜的唇，此刻更妖艳了，红得够彻底。
那漂亮的一直藏在墨发后的耳朵，看着他肩头的暗沉色，也可以推测情况并不乐观。
紧紧的紧了自己的手，楚小草看着这般的死祸害，之前的眼泪一下子被止住。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弧度，楚小草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又不是楚小俏那古人，她怎么能失去理智，淡定，她要冷静点。
“连云天，你这个样子真的难看死了。”，忍着痛故意挤出一个笑容，楚小草嘶哑的喉咙发出了一句颤音。
皱了皱鼻子，连云天再向楚小草走近一步，还是柔柔的声音，还是令人想拍他的调调，连云天很配合的委屈回道：“草儿，你嫌弃我了？我不管，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准嫌弃我，不准抛弃我，不准不……”。
“好，我都答应。”笑着打断连云天的一连续不准，楚小草笑得有连云天往日的瘆人了。
因为特么的温柔了！
心里的春花灿烂了，连云天又加快了步伐，他想快点走到楚小草面前，他想此刻好好的抱抱楚小草，好想，好想……
可是，玩自爆，这个身体似乎还是第一次，要修复也得花上一段时间。
如果之前还有一丝忌惮，那么现在看着这个连几步都走不到的连云天，败雪完全得瑟了。
一把抓过楚小草的头发，败雪被连云天压抑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翻身了，狠狠的一拽，楚小草跟着败雪的动作一滚，身子便像个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
恨恨的瞪着这个疯女人，楚小草后悔了，丫的她之前为什么要同情这个疯子三秒钟！
“连云天，看清楚，地上的这个人可就是你的草儿呢……好好看看，看看你唯一在意的人会因为你受到什么样的痛……”不再嗷叫，败雪笑得有点花枝乱颤，果然，能埋伏这么多年潜心报仇的人都是心理变态的。败雪就是一个典型！
继续，拽起楚小草的头发，然后压着楚小草的头发狠狠的撞向地面，败雪笑得像一个疯人院出来的女疯子。
紧咬着牙，她就是不出声，再痛又怎么样，本小姐跟你卯上了。
脑中转着自救的方法，被败雪发疯般撞着头，楚小草只感觉自己眼前快有一圈星星飞啊飞转啊转的了！
连云天，都是你，好好的点我的穴道干嘛！
自救无门，楚小草的头开始麻木，狠狠的朝连云天那厮瞪过去，楚小草必须要打起精神不能昏倒。
“草儿，你叫一声让我知道你的情况，败雪，你住手，你过来对付我，我任你处置，你不准再动本官的草儿！”带着一股急迫，连云天在红袖中的手轻轻的运起力来。
在这座本该人满为患的锦衣卫大牢里，除了落花，其余人早就被败雪一抹迷烟迷昏，现在过了半个时辰，那些迷药也渐渐散了，再加上败雪的动作和连云天的声音，有一些犯人已经有着苏醒过来的倾向。
“好，看在你对我这个属下还有一分感情的份上，我放过她。”一把推开楚小草，败雪朝连云天走去，轻笑的她不再是那个冷艳的败雪，带着一股报仇的快意，败雪道：“连云天，自毁武功可是比被人废掉武功还有严重，对于一般人而言敢自废武功就一定是个残废，不过既然你是连云天，那么相信你一定不会残废。而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变成个残废，我就不再伤害楚小草，否则，我会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的折磨楚小草，我要你亲眼看着楚小草因为你痛苦的死去！”。
在这个世界，最毒的不是黑寡妇，也不是鸩鸟，而是女人！是一心复仇的女人！
对连云天有着打骨子里的恐惧，虽然理智告诉败雪连云天现在没有反抗能力了，可对一个人的恐惧感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得了的。
自始至终和连云天保持着三步距离，败雪一腔的恨意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他已经没了武功就是一个废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打就继续吧，能耐的话你就把那个楚小俏打回来，这样我还感谢你！”一听到这女人这么得寸进尺楚小草怒了，丫的，她的男人怎么能是一个残废！
正在心中狂喊着，咦，怎么有点不对劲？她的手可以动了？楚小草掩住眸中的暗喜，想到败雪松开她的时候头磕到一个穴道害得她一阵钝痛，莫非上天终于开打了他的老眼，发现她楚小草的可怜了？
“闭嘴！”狂躁的让楚小草闭嘴，败雪一把抬起连云天的下巴，她忘了害怕，忘了忌惮，败雪阴测测的笑得瘆人，冷艳的美人不当，非要当个疯子！
“是不要眼睛、还是不要手？或者，毁了一条腿也挺好的呢？说吧，连云天，作为你的属下，我不介意再听你一次命！”
已经快过了一个时辰，连云天混沌的眸子渐渐有了清明，在红袖下的手轻轻动了动，连云天趁着败雪端着他的下巴将头轻轻朝地上的楚小草瞥去。
“本官残废了，谁来照顾草儿……”笑盈盈的声音，连云天说着还俏皮的朝楚小草眨眨眼，太特么的妖孽了。
收到连云天的眼神，楚小草轻轻抬起手，朝连云天比了个飞吻。
当然，是背对着败雪楚小草才敢这么做的！
只听到连云天一句话，败雪便感觉周围的气温陡降。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连云天，败雪心中渐渐生出透入骨子的恐惧。
急忙松开连云天的下巴，败雪踉跄的后退一步，继而返身捡起地上的剑，剑端却怎么都断不正一个劲的颤抖着大吼道：“连、连云天，你快点按照我的要求做，不要我杀了她，我真的会杀了她的！快点啊！”。
疯子就是疯子，不懂败雪为什么会这么抽风。楚小草为明年的败雪默哀。
剑晃荡着，剑端已经刺到楚小草的皮肤，轻轻皱了下眉头，楚小草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刀片，沉了声音，“败雪，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拳打脚踢了，我宁愿别人拿枪指着我一子弹了结我！”。
惊恐的看着连云天，又看着楚小草，败雪不明白自己这么本能的恐惧来自哪里。为什么连云天这么信誓旦旦？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楚小草这么自信满满？为什么他们散发出的气势隐隐间有着类似的迫人气势？
“好，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杀了你的草儿！”她被自己的恐惧逼到精神的临界点，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活在连云天身边，她不要再那么担惊受怕，也不要再那么满心仇恨，她要解脱，她要完结这所有的一切。
眸一狠，败雪抬起剑……
“本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呢，本小姐这么多讨厌的东西里，最讨厌的还是被杀！向来只有我杀别人的份，哪轮到别人杀本小姐了！”清越中带着一丝暗哑的嗓音说出绝对的霸气，楚小草邪佞的轻勾着唇，看着流到自己手腕上的温热鲜血，收回手，将刀片放到唇角，伸出红舌轻轻舔了一舔，“果然，还是我杀人的感觉舒服。”。
“……”眸中惊诧的看着楚小草，败雪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她、怎么可能、有那么精准而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