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闲想着书城那边应该来选家教的家长多,便直接搭个公交往书城去。
也不知道是衰还是霉,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偏生没有一个人找宁闲的,主动上前问,也都是摆手摇头。
沮丧的蹲坐在地上,有些烦躁。
“宁闲?”
宁闲闻声,茫然的抬起头,见是吴聆,站起身来:“你来这买书?”
“嗯,也准备帮我妹妹请个家教,因为生病,她课程落下很多。”
家教!宁闲的眼睛简直就蹦出光来,颇为激动的说道:“你看我怎么样?”
“你?”吴聆打量一番:“你是哪所大学的?”
“我是B大的,你这点放心。”
“那就拜托你了。”
这是成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宁闲一时呆愣住原地,还是吴聆拍下宁闲肩膀才反应过来。
“走吧,带你过遍路。”
“好......好的。”
吴聆的车停在马路边,上车后,宁闲朝后望去,看见一脸色苍白的女孩坐于后座。
“茹茹,这是宁闲宁老师,这两个月,他辅导你的功课。”
吴茹很乖巧的喊道:“宁老师好。”
吴茹长得很可爱而且看上去很乖巧懂事,宁闲心里也松下口气,倘若是熊孩子一个,宁闲能内伤至吐血。
吴聆的家位于H市边缘地带,风格走得是欧式,宁闲站在大门外感觉到一丝熟稔感。
容不及多想,在吴聆的催促中,走了进去。
吴茹的房间在二楼,很典型的女生房间,房内有明亮的落地窗,梦幻的飘帘和一堆可爱的娃娃。
吴茹回到家中后,气色也好上很多,兴奋的拉着宁闲进去:“宁老师,您坐,茹茹给您拿点心。”
宁闲没想着留下,可吴茹已经跑出去,便也只能坐下,送东西进来的是吴聆。
“吴先生,茹茹呢?”
“叫我聆哥就行,茹茹她休息去了,小孩子容易累。”
“那我回去吧,每周六天来,你看行吗?”
“可以。”吴聆按压住宁闲肩膀:“吃完点心再走。”
毕竟是以后的顾客上帝,也不好驳掉面子,再加之宁闲对吴聆印象不错,便也没有再推辞,大方地坐下来。
“小闲,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不介意不介意。”
“小闲,茹茹这孩子比较内向,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这两个月还请你多多费神。”
“放心吧,聆哥,我也很喜欢茹茹。”
……
“这次见你,眉宇间仍是烦闷居多,还未处理好吗?”吴聆轻啜口咖啡,随口问道。
宁闲摩挲着杯柄,眉目低垂:“没有。”
“是有什么困扰的事吗?”
宁闲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一个人扛着实在很累,可是话语脱口之际,脑海里闪过吴桡那双清冷的眼眸,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聆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宁闲使劲摆手。
吴聆瞥去一眼,含笑点首,只是将宁闲送出门外。
宁闲刚进屋不久,手机铃声就叮叮叮的响起,宁闲回首看眼挂钟正指向十一点整,看见屏幕上吴桡的名字,良久才摁下接听键。
“什么事?”
“开门。”
“啊?”宁闲有些莫名其妙的发出讶异声。
“开门。”
宁闲握紧手机,踱步在门前,透过猫眼注视外面,赫然是吴桡的身影,被吓一跳,拍着胸膛急促呼吸气。
“宁闲,开门。”
宁闲自是不愿意开门,可更是不愿与吴桡为敌,压抑住心中不满,缓缓打开门。
吴桡只是微皱眉头,拖拉着箱子往里走,径直走入宁闲房间,从拖箱里,拿出一块崭新的床毯铺盖其上。
看得宁闲青筋直跳,摆出个请的动作:“你既然嫌我家脏,我也不欢迎你,走吧。”
“宁闲,谁准你回来的?”
“放假回家,天经地义,我干嘛要谁准!”
吴桡见宁闲又恢复成牙尖嘴利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
“你开什么玩笑!”宁闲瞪着眼睛直直问道:“我可没有闲功夫照顾你。”
“睡吧。”
宁闲看着吴桡倒头就睡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拳头都握紧几分,可偏生不敢砸下去,只能恶狠狠瞪去几眼,从柜子里搬出多余的棉被,朝客厅走去。
第二天,清早醒来时,宁闲睁开眼的一刹那就见吴桡端坐在椅子上,餐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的早餐,温馨得令人心惊。
“赶紧起床洗漱,来吃饭。”
宁闲难得没有反抗心理,顺从的穿整好衣服,洗漱完,沉默得看着桌上的粥碗油条,余光瞥去一眼吴桡,见人并没有将目光挪放过来,这才开始用早餐。
粥的味道很好,宁闲自觉站起身,收拾起碗筷,愕然发现动过得厨具,这才反应过来,那粥是吴桡熬得,顿时心中滋味万千。
可宁闲却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沉默的洗刷着碗筷。
“宁闲,今天从医院探望完你母亲后,来找我。”
“吴桡,你调查我!”宁闲顿时懊恼起来,果然吴桡哪里会有什么好事。
“我这是合理关心我的学生。”吴桡根本没有将宁闲的恼火放在眼里,仍旧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宁闲索性眼不看为净,抓起钥匙便摔门而出。
到医院时,准备推门而入,却透过玻璃看见,吴桡与母亲相谈甚欢的模样。
缩回推门的手,倚靠在旁侧的墙壁上,快速发条短信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侧头往里屋看,心底更是烦躁不堪,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敲打:【吴桡,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狗逼急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在外面踱步几个来回,屏幕仍旧一片漆黑,宁闲心一横,推门而入。
“闲闲,你来啦。”宁母显然很是高兴,但见吴桡也在,象征性嗔道一句:“你怎么能麻烦你的师长,大老远跑过来给妈看病呢!”
看病?宁闲狐疑的看着吴桡,不知道他到底想搞个什么鬼!
但宁闲也不敢在母亲面前戳穿吴桡的谎言,只能呵呵笑过。